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第351章 若是女兒,就叫央央

  語罷,她才緩緩轉身離開。

  以為雲叔沒恢複記憶的時候,擔驚受怕的是她。

  現在知道雲叔恢複記憶了,擔驚受怕的,還是她。

  雲叔好像永遠不慌。

  也對,該心虛的人不是他,他武功蓋世,連朝廷命官都敢殺,能有什麼怕的。

  沈桑甯一步步走回陶園,心事唯有自己知曉,方才兩人看似聊得透徹,實則都未曾觸碰到那條底線。

  雲叔說,要殺沈益。

  卻沒說,要對微生家不利,他明明心裡是恨的,他卻沒有說。

  而她,也沒有問。

  或許是不敢問,怕問了,得到令自己害怕的結果,于是逃避。

  她知道,至少現在,雲叔不會對微生家不利。

  那邊。

  謝歡将門鎖上,他耳裡非凡,即便做夢也會警惕,若有人靠近院子,他能夠第一時間發覺。

  他将書籍揣在懷裡,昔日的三樣重要物件,一件在沈桑甯那兒保管,還有兩件……

  踏月指定是尋不回來了。

  至于摘星劍,也不知被微生家的人弄哪兒去了,這些人不識貨,多半是扔了。

  謝歡掀開喜被,和衣躺了進去,閉上眼,想着顔顔的音容笑貌。

  “阿歡,将來你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

  “什麼我的名字,該是我們的孩子。

  “嘁,你都還未上我家提親,說什麼我們的孩子。
”少女紅着臉背過身去。

  謝歡取下玉墜交給她,明明想了很多話,莫名害羞說不出來,硬生生将玉墜塞進她手裡,“傳家的。

  “顔顔,我回家幾天,去禀明父親。

  “哦。

  謝歡看着她鼓鼓的臉頰,忍不住去戳了一下,看着她躲避的可愛模樣,鼓起勇氣道:“我隻娶顔顔,顔顔盡管放心。

  少女臉頰更紅,别開臉去玩着玉墜,“這是傳家寶?
那我可得當心放着了。

  謝歡随意道:“一塊破玉罷了,你歡喜便好。

  少女不答,謝歡想到了方才的問題,思忖了會兒,道——

  “央字很好。

  少女轉頭看他,認真地問,“哪個央?

  “中央,中心也,”謝歡嘴角噙笑,“我想過了,若是男孩,便取名為央,将來為大晉效力,若是女孩,就叫央央,好聽些,既是大晉中央的央,亦是你我中心。

  反正,都是央。

  睡夢中的謝歡唇瓣抿起,仿佛夢中真有一妻一兒一女。

  真是好貪心。

  深夜。

  平陽侯領着兒子沖進通州城,将熟睡的知府吵醒,“太子呢,肖像太子之人在何處?

  “下官正在尋找。
”知府睡眼惺忪,官服倒是整整齊齊。

  平陽侯像是被潑一瓢冷水,“你是何時瞧見他的,具體說來。

  知府站在庭院裡,指指房梁,“三日前的夜裡,那人從房梁躍下撿闆栗,闆栗已經送往京城了。

  平陽侯可不管什麼闆栗,擰起眉,“都三日了,他還真未必在通州城了。

  知府擺手,“不,下官在城門設了關卡,這幾日來往的人都必須經過查驗。

  “太子是什麼人物,若真是太子,能乖乖走城門?
”平陽侯冷呵,要是太子這麼乖,能二十年尋找不到嗎!

  語罷,他還不忘安慰自己,“尋不着他,他是太子的可能性就越大。

  知府蓦然安靜,沒了話,過了會兒才道:“侯爺,那以你之見,要如何尋呢?

  平陽侯甩甩手,“你尋你的,我尋我的。

  說完,大步流星地朝府衙外而去,虞紹困到眼睛都睜不開,“爹,我們不休息一夜再趕路嗎?

  “休息什麼休息,”平陽侯可精神了,拽住兒子手臂朝前走,“可不能讓别人先尋到太子,我又指望不上你來光宗耀祖,來年我們府上的匾額是平陽侯府,還是平陽公府,可全系于太子身上了。

  虞紹理解不了父親的心情與熱血,隻能在心裡叫苦,連日奔波,連個太子鬼影都見不到,他還不如腳踏實地在京城讀書呢!

  “上馬,啟程揚州。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通州停留不到半個時辰就出城了。

  平白讓知府失眠了一宿。

  年紀大了,被吵醒就難以入眠。

  十幾匹馬奔入林中,夜露凝重,青灰色的蒼穹被枝葉擋住,緩緩轉為淺藍色,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灑在金陵一排房頂上。

  昨日在街上瞧見的紫衣富人,已經讓疾風打聽出了來曆。

  沈桑甯正在喝粥,聽着疾風低語速彙報:

  “是四季镖局的當家人,名叫越枭,此人是越家養子,十七歲時接管越家,将瀕臨破産的镖局重新經營,幾年前陛下下令開通了境外貿易,在一衆商人還不敢輕易嘗試的時候,越枭典賣了越氏家中值錢之物,傾家蕩産去境外經商。

  “偏偏他争氣,通過镖局的運送,拿着本錢還真成功闖出來了,手握高麗雜貨與北夷香料,越家靠着他成了各地都排得上名号的香料商,镖局也有了起色,如今專給境内外貿易做運輸,利潤很高。

  這麼說來,此人的确有錢。

  聽起越氏名号,沈桑甯有了些印象,眼下越氏還不算巨富,但前世再過幾年,越家幾乎壟斷香料與運輸的生意,還在京城開了最大的雜貨鋪。

  但,她一直沒見過越氏家主,對方生意做的那麼大,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按理說不應該,可現實确實如此。

  自打越家生意做進京城,越家算是一躍為京城商賈中響當當的人物,奈何家主病入膏肓,外出理事的都是各大掌事。

  即便她與越家有過小小的合作,也不曾見過這位病入膏肓的家主。

  病入膏肓約莫維持了十幾年,直到她重生前,這位越家家主都不曾逝世。

  每天都說快死了,實際命比她還長。

  沈桑甯嘴裡寡淡,門外便響起樊氏的笑聲。

  樊氏象征性地敲了敲本就開着的門,踏入其中,“甯甯是在打聽那個越家?
這點事還用勞煩别人嗎,越家的産業雖都在外地發展,但祖籍可在金陵,他們家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我可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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