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第495章 曾孫打臉,皇帝樂呵(含加更,三合一6k)

  甯伯僵立當場,瞳孔愕然,幾乎是從他喉嚨深處擠壓出一個“啊?

  什麼孫女,誰是陛下的孫女?

  難道是朝雪郡主?
那也是陛下的外孫女啊!

  腦袋裡飛速運轉,奈何還是沒有轉過彎來,

  晉元帝突然哈哈一笑,緩和氣氛,這一笑卻讓甯伯更糊塗了,緊張又慎重地開口,“還請陛下明示!

  “看來裴卿與朕一樣被蒙在鼓裡啊,”晉元帝扶住甯伯拱着的手,“你要讓朕一直站在這嗎。

  啊?
甯伯聞言,忐忑地請一行人進去。

  皇帝、太子、公主、宣王、鎮國公、李相及平陽侯父子魚貫入内,除了皇帝身邊幾個最重用的親衛,其餘一幹人等都守在了甯伯府外。

  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住了,否則人實在是站不下去,北街恐怕得堵塞好一陣了。

  路人想打聽發生了什麼,卻打聽不出來。

  人群中還有人揣測,甯伯府是不是要完蛋了,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讓皇帝親自來抄家啊。

  甯伯府内,晉元帝一行人被甯伯帶進正廳,虞氏吩咐下人看茶。

  晉元帝沒有耐心,連坐都沒坐下,“直接把裴如衍叫出來。

  甯伯還沒弄清來意,“是是是,臣這就讓管家去喊,陛下、與三位殿下稍待。

  晉元帝心裡急,待不了,兩步踏出正廳外,“朕親自去找他。

  “這哪行啊,還請陛下等一等。
”甯伯給管家使眼色,管家抄小路跑走。

  伯府的人不帶路,謝歡快步走在晉元帝前頭,“父皇,往這裡走。

  晉元帝滿心疑惑,兒子對甯伯府這麼熟悉?
疑問沒問出口,雙腳就信任地跟了去。

  輔國公主與宣王等人也沒落下。

  “诶——陛下,太子殿下——”甯伯也成了一驚一乍的人,被迫跟了上去,“臣的兒子兒媳或許正在休息,這樣不好吧陛下?
陛下——”

  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攔不住皇帝。

  倒是太子,怎麼會對他裴家熟門熟路的,搞得以前來過一樣。

  另一邊,正廳内的虞氏見皇帝一行人都去了青雲院,反而沒有跟上去,她于後方拉住兄長,“哥哥等等。

  平陽侯本來也是要跟上去的,被虞氏一拉,駐足在原地,但推了推虞紹,“你去,你跟着去。

  虞紹聽話地跟着大部隊走了,待這一行人走遠,虞氏才問出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衍兒做錯了什麼?

  平陽侯将妹妹拉到角落裡,壓低聲,“沒做錯什麼,阿錦,你家啊,要起來了!

  “什麼起來了?
”虞氏追問。

  “就是今年行大運。
”平陽侯賣了個關子。

  令虞氏更急,“哥哥别再敷衍我了,倒是快些說吧!

  平陽侯的視線落在妹妹焦灼的表情上,也不賣關子了:“方才你看見太子了沒有?
那位,就是你的親家。

  虞氏表情一怔,反應不過來,“哥哥越說,我越聽不懂了,我家怎麼會和太子殿下是親家,我……”

  “難不成,太子的女兒看上了我家衍兒?
”聯想到皇帝說的話,虞氏隻能猜到這裡,她驚訝地捂住口,再脫口道,“這可不成啊,我已經有兒媳了啊,我家是絕不會做出休妻再娶的事!

  哪怕對方是太子之女,也不能拆散了她兒子的美滿幸福!

  何況,裴家百年世族,兒媳自嫁入裴氏以來沒有犯過錯,若裴家畏懼強權做出這等子事,即便暫時得到皇帝信賴,将來又何以在世家中立足,豈不讓後世恥笑?

  虞氏考慮都不用考慮,義正言辭道:“旁人就算了,哥哥怎麼也來看熱鬧,難不成哥哥也成了不義之輩!

  “哎呀!
你想到哪裡去了,你家兒媳就是太子的女兒啊!
”平陽侯白白被妹妹罵了,也不生氣。

  虞氏震驚,“什麼?

  “好了,快去看看吧,”平陽侯領着虞氏往前走,一邊補充,“而且,太子可就這一個女兒,就這便宜還讓你們家占了,你就說,裴家是不是行大運吧!

  兒媳的父親不是沈益嗎?
虞氏沒想明白,跟着平陽侯追去。

  長長一隊人從前院穿過長廊,行色匆匆地往後院走去,這一刻鐘的功夫,伯府上下都傳開了,皇帝與歸來的太子來府上做客了。

  不少人都對太子的樣貌感到好奇,然而這會兒沒人敢貿然去偷看,都在為裴家的未來感到擔憂。

  這話自然也傳到了段姨娘的耳裡,以及二房那邊。

  裴家二爺還在司藥監勞作,許氏正為分家的事在哄着女兒,裴寶珠氣得不肯吃飯,當下人傳來消息,連氣都來不及撒了。

  下人原話是這麼說的:“陛下與太子興師問罪來了,說咱世子拐帶了什麼小郡主,眼下都往青雲院去了,府外面三層禁軍圍得水洩不通,一隻螞蟻都飛出不去了!

  裴寶珠眼淚水還挂在臉上,愣愣道:“螞蟻又不會飛。

  這是重點嗎?

  許氏站在裴寶珠身邊,表情凝重,也不知道該為太子歸來驚訝,還是世子拐郡主驚訝,或是裴府被禁軍包圍驚訝,但都是大事。

  原本以為丈夫失去縣令之職,已經是家中最悲慘最低點的時候了,沒想到,馬上又要面臨災禍了!

  若成了罪臣,女兒将來可怎麼辦呀!

  “寶珠,你在這裡待着,娘去探探虛實。
”許氏用袖子擦一擦裴寶珠的眼淚,神色緊繃地哄着。

  “娘,”裴寶珠拉住許氏,同時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許氏沒再耽擱,腳步匆匆,走在自己家中,臉上是惶恐不安,牽着女兒往青雲院去。

  路上碰到同樣焦慮的段姨娘。

  段姨娘右手捶左手,“二夫人,您也去青雲院嗎,據說這青雲院外都被封了,咱們隻能在院外看看。

  許氏點點頭,母女倆與段姨娘一同前往。

  站在院外看,也比什麼都不知道,光在屋裡擔心得好。

  青雲院外守着皇帝和公主的親衛,不讓人進去,許氏母女與段姨娘便站在靠近主屋些的牆根,試圖聽清院裡的人說話。

  那廂,主屋的房門緊閉,庭院裡有一棵大樹,樹下放着一把躺椅,還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

  這是輪不上甯伯坐的。

  皇帝,太子,公主,宣王,鎮國公,正好一人一個座,雖然隻有宣王往躺椅上坐下了,其他人都沒坐下。

  謝歡站在院裡,對着門裡,“央央,你願意出來認一下祖父嗎?

  ……

  這話問的。

  能不願意嗎?

  沈桑甯站在屋裡,一刻也沒坐下,透過門縫看見外面一行人。

  爹也真是的,這是要把她往火架子上烤嗎?
現在出去,多尴尬呀!

  她腹诽着,抵着門不動,心裡慌得很。

  不出去會怎樣?

  沈桑甯對上裴如衍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輕聲道:“阿衍,我們被包圍了。

  “我知道。
”他道。

  屋外,正想讓屋内人出來的甯伯,聽了謝歡這話,瞬間腦筋搭牢了,“央央是誰?

  央央是誰,曾幾何時,屋内倆人也被這個問題困擾過。

  現在輪到甯伯了。

  謝歡直言道:“央央就是我的女兒,你的兒媳。

  “兒媳不就是——”甯伯看向緊閉的門,腦子裡有什麼炸開了,“恕臣多問一句,臣的兒媳若是殿下的女兒,那……那沈伯爺是……”

  留白之處,甯伯不敢猜,想讓殿下說。

  謝歡毫不客氣,“他是該死的人。

  甯伯語塞,到底是怎麼個事兒啊,兒媳成了太子的私生女?
所以今天沈益才綁架了兒媳?

  簡直是焦頭爛額的一團亂啊!

  彼時虞氏兄妹進了院子,虞氏将甯伯拉到角落竊竊私語,晉元帝沒管他們,對着屋裡厲聲道——

  “朕的孫女害羞就算了,裴愛卿也不打算出來嗎?

  晉元帝難得出趟宮,打定主意今天要見到孫女,但壓力不可能施加給孫女,隻有裴愛卿了。

  庭院忽然安靜,所有人都等待着,唯有謝玄坐在椅子上開口,“就是,父皇,既然這裴少夫人是皇兄的女兒,這婚事理當經過父皇和皇兄的慎重考慮,要兒臣說啊,裴侍郎非良人。

  前後半個時辰,謝玄已經接受了多個皇兄、多個大侄女的事實,開始說風涼話了。

  不過,先是皇帝施壓,後是宣王的風涼話,果然很受用。

  衆人盯着的門闆,此刻打開了,裴如衍在衆目睽睽之下踏出門檻,轉身又将門關上了。

  “陛下,太子殿下,”裴如衍走近,恭恭敬敬地拱手,“夫人一時半刻還未接受,加之在外受了驚吓,還請陛下與太子擔待。

  聞言,晉元帝想到孫女剛經過綁架,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晉元帝與謝歡當然是能擔待的,唯有謝玄擔待不了,輕哼出聲——

  “怎麼,她還接受不了?
轉眼成了皇室之女,對她來說還成打擊了?
那——”

  “能不能閉嘴!
”晉元帝扭頭蹬一眼,謝玄悻悻收住口。

  謝歡眉心蹙了蹙,“是我沒考慮到,沒想到今日會有這麼多人。
”語畢轉頭,“可否請諸位移步,我有些話,想單獨與央央說。

  這個諸位,包含所有人。

  謝玄跑了一路過來,本來就累,心裡還等着裴如衍喚一聲皇叔的,豈料要被當做邊緣人物清場,當即皺眉,“本王也是這丫頭的皇叔,作為長輩,不該見一面嗎?

  “行了,”晉元帝擺手,示意衆人退場,“你們先退出院外,讓朕與太子先見見人。

  甯伯與虞氏堪堪接受兒媳是皇室的事實,就被兒子領着出去了,他們也是一步三回頭,很想留在院子裡。

  但無奈,畢竟連鎮國公和輔國公主都被請出去了。

  謝聃禾沒有怨言,向來嚴肅的臉上一直帶着笑,主動與虞氏開口,“一直聽聞裴家的糕點做的好,本宮還未有機會嘗一嘗。

  公主此意,就是一時半會走不了了,虞氏上道,“是臣婦招待不周,請公主與國公爺去茶廳上座,臣婦這便命人上茶和糕點。

  謝聃禾抿着笑,“他們父女、祖孫也不知要聊到什麼時候去,眼下日頭正濃,恐怕要叨擾伯爺和夫人了。

  虞氏一邊陪着往前院而去,一邊給鄒嬷嬷使眼色,鄒嬷嬷立馬退下,往廚房去了。

  日頭正濃,臨近午時,公主此意是要留下用膳了,不能餓着陛下呢!

  皇帝一家子都留在裴家用午膳,這是莫大的榮幸啊,可得好好準備。

  虞氏帶着尊貴的客人們又去了前院茶廳,謝玄和李相落後一腳,甯伯等着他們。

  謝玄心裡堵着氣,還是被父皇趕出來了,黑着臉出了青雲院,一出來就對上爬牆偷聽的裴寶珠。

  裴寶珠被他臉色吓一跳,從牆頭摔下來,“哎喲”一聲。

  “晦氣。
”謝玄翻了白眼。

  甯伯看着裴寶珠失了體統的模樣,煩躁得很,“你怎麼在這裡,快回去待着!

  裴寶珠左右看看,眼睛腫得像核桃,想問些什麼,最終還是礙于李丞相和謝玄,沒有問出口。

  許氏和段姨娘跑過來,将裴寶珠往後拉。

  “甯伯爺,你家這位千金也是……”李丞相找到機會就想損一損甯伯,“别具一格啊。

  甯伯皮笑肉不笑,“看來李丞相是想為兒子提親?
不知是位哪個兒子啊?

  “……”李丞相嘴角抽搐,不接話了。

  裴家如今有了太子這門親家,但凡裴家二房這位千金溫婉些,提親的門檻都得被踏破。

  不過李丞相就算了,和太子不是一條線的,否則真有可能委屈一下兒子。

  被許氏和段姨娘拖走的裴寶珠,看向許氏,問出了方才沒問的話,“娘,大嫂真的是郡主啊?

  許氏也不清楚,一旁段姨娘接話,“還能有什麼假,哎喲,這下好了,咱家發達了,前些日子嘲笑公府降爵的那些人,很快就要笑不出來喽!

  裴寶珠又問,“那……那這樣的話,我們還要分家嗎?

  許氏:“……”

  *

  青雲院主屋的門再次打開,沈桑甯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踏出門檻,緊閉着嘴。

  換作昨日,怎麼也猜不到,事态發展會成這樣。

  天底下,最難見到的兩個人,這會兒都站在她面前,她心中百感交集。

  晉元帝的臉上是一片和藹慈祥,若沒有穿龍袍,恐怕就與尋常人家的祖父一般。

  可龍袍是何物,又怎麼能忽略呢。

  随着她的走近,晉元帝眼中越發柔和,“這孩子,長得真好,性格也好,俠肝義膽很像你爹,先前籌款的事,我都知道,這樣的好姑娘竟是我的孫女。

  晉元帝的誇贊,沒讓沈桑甯迷失。

  她忽然跪下,在晉元帝面前。

  晉元帝瞳孔中閃過一絲訝異,與謝歡一起伸手去扶,“好孩子跪什麼呀,我是你的親祖父,不是什麼天子。

  沈桑甯搖頭,兩隻手臂被晉元帝和謝歡拉着,她卻不起身,顧自道:“不論是祖父還是天子,我都對不起您,若不是微生家的緣故,爹便不會流落在外多年,大晉也不會失去太子。

  謝歡原本還不想說往事,此刻被女兒提起,他悄悄打量身邊老爹一眼,而後對女兒道:“這事怪不得你,何況,我已經回來了。

  沈桑甯仰頭看着他,透過他,仿佛看見前世的雲叔,她鼻子一酸,再次搖頭,“這十八年您吃了太多苦,若不是您恢複了記憶,恐怕一輩子都回不來。

  不論爹有沒有打算告訴祖父真相,她都必須說。

  謝歡見她執着地跪着,便也單膝跪下,如此還是比她高,他低頭摸摸女兒的帽子,“你與你娘都是無辜的,央央,你從不虧欠我,論虧欠,是我虧欠了你,生了你,卻沒有養你。

  他越是溫柔,沈桑甯的心越是愧疚。

  她有一個這樣好的爹爹,前世都沒有相認,害得爹爹流落在外,至死也沒法落葉歸根,這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淚水無聲無息地于眼角落下,謝歡用指腹替她拭淚,“是爹爹虧欠了你,讓你受了委屈。

  “不是,”她想否認,出口發覺嗓音沙啞,遂收了聲,連連搖頭,吸了吸鼻子,“爹沒有欠我。

  謝歡指腹的溫度,溫暖了沈桑甯的臉頰。

  他看着女兒,滿眼心疼,手臂一攬将女兒摟在懷裡,他還記得在金陵時是怎麼哄年年和阿魚的,就如當時那樣,手心輕輕拍着女兒的背,忍着心中酸澀,啞着嗓子哄道:“不哭,不哭了。

  庭院裡唯有晉元帝站着,看着兒子與孫女的相處,隐約猜到了些事,看來這些年兒子過得很不容易,不僅失憶,還受了很多欺負,而這一切,應該是和孫女的娘家有關,所以才讓孫女内疚。

  還有許多自己沒知道的事,晉元帝的目光落在謝歡的頭頂,父子倆眼神是一樣的心疼。

  晉元帝也心疼自己的兒子,隻是這樣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等到跪着的父女倆沒了聲,他才故作鎮定地開口——

  “好了,你們還要相互跪多久,難怪央央要提前疏散人呢,傳出去的确惹人笑話。

  沈桑甯擦擦眼淚,克制着哭腔,仰頭看向晉元帝,“祖父。

  晉元帝腦袋裡仿佛響起“叮”的一聲,嘴角壓不住,想也沒想,蹲了下來,“什麼,方才喊祖父了嗎?

  沈桑甯點點頭,被一追問,又覺得尴尬,自己好像那走親戚時,被大人督促喊親戚的小孩。

  本來可以自然地喊的,然而在一道道期待的目光中,就容易羞澀寡言,喊不出口。

  如她這樣大的人,一想到之後可能還要面對一衆親戚,一個個改口……她便如芒刺背,低頭看着那地縫,恨不得鑽進去。

  爹和祖父就算了,喊公主姑姑,她也能喊得出來。

  隻是……喊謝玄為皇叔?

  謝玄才比她大兩歲而已!

  還有謝霖,謝霖是裴如衍的表弟,卻是她同宗的堂哥!

  謝歡看着自己爹蹬鼻子上臉的樣子,忍不住道:“爹,可以了啊。

  說着,将沈桑甯從地上拉起來。

  此時,屋内響起孩子哇哇的哭聲,晉元帝奇怪,“誰哭了?

  孩子的哭聲提醒着沈桑甯孩子醒了,也提醒謝歡,還有兩個孩子要給父親看看。

  謝歡一改剛才酸澀情緒,笑了下,眼神頗有故意炫耀的嫌疑,“我現在有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他們乳名是年年和阿魚。

  哦,晉元帝想起來了,之前裴如衍抗旨在金陵,就是說陪妻子生産來着,晉元帝還沒轉換過來,應該是孫女婿陪着孫女生産。

  腦瓜子愣了兩瞬,就慢了一步。

  謝歡已經先一步朝着孩子哭聲傳來的房間走去,晉元帝争前搶後地跟上,“你信裡所說的女兒尚幼,難不成是孫女尚幼?

  “不啊,央央本來就還小啊。
”謝歡一邊說,腳步不停。

  晉元帝已經追上了,“也對。

  央央本人跟在後頭,最後一個進入孩子的房間。

  三人一入内,才發現屋裡還有人。

  是玉翡,抱着孩子哄着,臉上尴尬,“請陛下和太子恕罪,奴婢要看孩子,所以一步都沒有出去。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起初沒出去,等院子裡的人都走光了,再出去就會很尴尬惹眼,不如不出去。

  哪裡想到,這還被抓包了。

  晉元帝也不怪罪,注意力放在兩個襁褓上,“是哪乖寶在哭啊?

  “你聽不出來嗎,都在哭,”也隻有謝歡敢這樣說話,說話時,動作娴熟地抱起搖籃裡的阿魚,搖晃着哄着,“不哭不哭,祖父來了。

  晉元帝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沒馬上想出,是哪裡不對。

  走到玉翡面前要去接孩子,玉翡也不能不給。

  沈桑甯怕他不會抱,擔心地走過去,“祖父,抱孩子要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晉元帝眼睛學會了,抱起孩子,聽着孩子的哭聲,倒是樂呵得很,“這個就是年年吧。

  年年睜着眼,在晉元帝低下臉的時候,小手啪的一下打在他下巴上,年年張嘴笑着,嘴裡吐出泡泡。

  沈桑甯一直在邊上看着,怕晉元帝會不耐煩,随時準備接過,晉元帝卻是沒有松手,被打也樂在其中——

  “啊呀,這力道,将來肯定是學武的好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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