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第478章 故人之姿,皇後摸臉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沈桑甯充耳不聞,瞪大了眼睛看着謝歡。

  驚訝于他前半句話,震驚的是他後半句話。

  難不成這玉佩摔了,雲叔就能及時趕來?
這玉佩是雲叔的傳家寶,還有别的潛在功能?
就跟話本裡描寫的口哨一樣?

  不過玉佩如何,她此刻根本顧不了,她想知道的,是雲叔究竟什麼意思。

  雲叔承認是她爹了?
晴娘和他說過了?
還是他一直都知道?

  沈桑甯耳旁轟轟的跟打雷一樣。

  “你——”她剛想問話,結果雲叔這時候轉身踏步走了。

  沈桑甯又急又氣,驚濤駭浪般的情緒沒有平複,欲站起來去追,身後梁倩得逞的語氣響起——

  “皇後娘娘,他們就在那裡。

  彼時,梅園内連侍衛的影兒都沒有,唯有沈桑甯坐在輪椅上賞着落梅。

  虞氏和平陽侯夫人皆松一口氣。

  胥氏心裡一咯噔,狠狠瞪了眼梁倩,梁倩委屈極了,輕聲辯解,“方才真的在,孫媳沒騙人,可能是跑了吧。

  虞氏冷着臉,“呵,你們端侯府就是這樣的家風,我算是見識了。

  胥氏皺眉,“裴夫人,我孫媳絕不會随意污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沈桑甯轉身,疑惑地問,“難道是在說我?
”說話時,将山貓玉墜挂在腰間。

  “那是什麼,是剛才那人給你的對不對?
”梁倩生怕自己被祖母和皇後厭惡,盯着沈桑甯腰間玉墜,将此當成救命稻草,撲上去就想搶。

  虞氏被這出閣的舉動吓一跳,怕梁倩真傷了兒媳,上前護着兒媳。

  平陽侯夫人哪能讓小姑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傷,兩步上去伸手一揮,将梁倩推了出去,中氣十足道:“欺人太甚!
皇後娘娘還站在這,上來就敢打擾呐!

  到底是誰打人?
梁倩被平陽侯夫人一擋,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氣呢,女眷中不知誰笑了一聲,令梁倩怒火中燒。

  新仇舊仇一起算,她更不可能放了沈桑甯,起身就朝李皇後哭訴,“娘娘,臣婦真的看見了,若有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夠了!
”李皇後面露不悅,朝前兩步走到輪椅上的女子面前。

  此時虞氏讓開,李皇後真真切切地看清了沈桑甯的面容。

  一張清麗幹淨的臉蛋上沒有太多脂粉,好像絲毫不在意外界惡語。

  真是張令人心生好感的臉。

  旁人生不生好感,李皇後不知,反正自己看着就喜歡,心中酸澀又歡喜的情緒再度升起。

  明明容顔并不似故人,卻叫李皇後心生莫名的熟悉感。

  無故人之貌,卻有故人之姿。

  幹淨,純粹,仿佛不懼外界流言,一心向明月,就如同那人一樣。

  李皇後不自覺地伸手,輕輕觸碰到沈桑甯的臉頰。

  一旁女眷看得驚奇,心中波濤湧起很不平靜,不明白皇後此舉含義。

  沈桑甯仰着頭被摸着臉,自己也是不明所以,又不好推開皇後,便任由皇後摸着自己的臉,笑一下算了。

  李皇後見她臉頰泛起小漩渦,手指頓住,回過神來自知失态,收回了手,輕咳一聲,“裴少夫人還在月子中,怎麼無人來照顧?

  一直在外面不敢靠近的小宮女拿着大氅,聞言低頭靠近,抖着手将大氅蓋在沈桑甯的身上,“奴婢來晚了,奴婢該死。

  沈桑甯搖搖頭,小聲對她說沒關系。

  這麼大陣仗來“捉奸”,小宮女不敢過來,才是人之常情。

  李皇後面上溫柔之色褪去,轉身看向梁倩時,覆上寒意,“宮闱之中,就敢污蔑官宦貴眷的聲譽,端侯夫人是何居心?

  “娘娘!
”梁倩想不通皇後為何突然咬定是她的污蔑,“臣婦冤枉啊,沈桑甯,你自己說,剛才是不是有男人在這裡?

  “裴少夫人有何理由要跑到宮闱内與侍衛賞花?
”李皇後見梁倩還要繼續,聲量拔高,斥責道:“呵,本宮看你是嫉妒昏了頭,竟敢毀了本宮的茶話宴!

  皇後發怒,衆女眷皆低下頭不敢發出聲音。

  梁倩拼命搖頭,欲為自己辯解,李皇後揮揮袖子看向胥氏,果決道:“端侯府家風不正,連晚輩尚且管教不好,又如何能照顧好本宮明珠。

  胥氏大驚,緊接着,就如所料一樣,李皇後取回明珠,擦拭幹淨,不再讓胥氏碰。

  “娘娘,臣婦罪該萬死,孫媳不懂事,可明珠——”胥氏入宮前,家中已分析出皇家之意,眼下仍想再争取争取。

  奈何李皇後不給機會,茶話宴還未結束,便已“失德善妒”為由,将梁倩送出皇宮,胥氏自然也沒臉再待下去。

  端侯府的一走,看戲的湯夫人靜若寒蟬,哪裡知道皇後娘娘就跟吃了迷藥一樣,連問都沒問,直接偏袒了裴少夫人。

  不過轉念一想,确實也沒有問的必要,梁倩連人都沒抓現行的,就說人家不守婦道,也太蠢了。

  而被冠上“失德善妒”的梁倩,回到家會面對什麼,未來在京城貴婦圈的地位會産生什麼變化,衆女眷猜猜也知道。

  攪事的離開,李皇後面容重覆溫柔,“裴少夫人在本宮這裡受了委屈,作為補償,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沈桑甯的視線與虞氏對上,後仰頭望着李皇後,“皇後娘娘,臣婦想求一個恩典,能不能讓裴侍郎畫壁期間回家休息?

  李皇後一怔,邊上女官在她耳邊低語兩句,李皇後才明白,不由失笑,“本宮聽聞裴少夫人入宮時,就是裴侍郎相送,你們夫妻果真如傳聞一樣琴瑟和鳴,但裴侍郎是陛下要留的人,本宮也做不得陛下的主,不過本宮可以允你,待會兒去東宮看望他。

  就這樣,沈桑甯坐着輪椅被宮女推去了東宮。

  而其他女眷先行出宮,包含虞氏。

  正在修葺的東宮迎來了沈桑甯這位不速之客,她到時,裴如衍還站在梯子上畫畫,光看那修長的背影,她都能辨認出來。

  庭院中,約莫三丈寬,一丈高的牆,要裴如衍一個人畫,看着都很吃力。

  沈桑甯心疼得很,坐在後面看了他許久。

  裴如衍隻感覺日光曬在背上,幾筆落下後,他才轉身,看見底下坐着的人時,愣了愣,随後快步下梯子。

  “你慢些,”她看着朝自己走近的裴如衍,“累不累?

  “你怎麼來的?
”他問。

  沈桑甯仰着頭,對梁倩之事避而不談,語氣很傲,“皇後娘娘讓我來的,皇後娘娘好像很喜歡我。

  “哦?
何以見得?
”他本想替她提一提大氅,低頭卻發現手上有墨,遂蹲下了身,此時聽她“炫耀”道——

  “她摸我臉了?

  “摸臉?
”他确實沒想到。

  沈桑甯從大氅裡擡出一隻手,摸摸自己左臉,“嗯,摸我臉了。
”其實她心裡也覺得古怪。

  裴如衍心裡存疑,想着事後找宮人眼線打聽一番皇後的動向,面上不顯心思,他将手擦幹淨,捉住沈桑甯的手腕放進大氅裡。

  确認她的手是溫的,他才放心。

  待到未時末,沈桑甯到家時,前院正在鬧分家之事。

  貶爵後的這些天,二房沉寂多日,裴二爺終是忍不住,主動要求分家,許氏當然是不肯,奈何裴二爺堅持。

  虞氏倒是樂于見得這樣的結果,分家宜早不宜遲。

  最後,是甯伯一錘定音,聲稱分家大事,要等長子歸來再分,屆時也要請族老們來見證,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所以,分家也正式提上日程,裴寶珠得知此事一蹶不振,連飯都吃不下了。

  黃昏時分,就在二房夫婦勸着裴寶珠、甯伯給族老們傳消息時,沈桑甯收到了一封來自承安伯府的信。

  沈妙儀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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