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第107章 世子收集夫人周邊

  段姨娘聞言,朝上首望去,見虞氏拉下臉來,頓時噤聲。

  沈桑甯正是這時到的榮和堂,發現裡間一片靜谧。

  “沈氏,你來的正好,”虞氏神色威嚴,“老二媳婦說衍兒因你受傷,你可認?

  沈桑甯站定在沈妙儀身邊,“賊人将我挾持,二弟欲将賊人誅殺,奈何賊人想拿我擋箭,我被夫君所救,他确是為我受傷。

  她客觀地表述。

  虞氏聽了,擰了擰眉,“原是如此,你先退一旁去。

  沈桑甯退至一旁,對上沈妙儀柔弱的挑釁之色。

  沈妙儀彎起笑唇,就仿佛是在對她說:我受罰,你也好不了。

  但很快,沈妙儀就笑不出來了。

  虞氏聲音一沉,“本想着罰你五棍,走走過場罷了,沒想到你死性不改,那就多罰十棍長長記性!

  過了半晌,沈妙儀才反應過來,“母親,為何?

  什麼死性不改,她又做錯什麼了?

  虞氏銳利的目光穿透靈魂,“你方才主動認錯,不就是為了踩你姐姐一腳?
你真當我和你一樣是白癡嗎?

  沈妙儀眼神一閃,極力辯駁,“我沒有,我怎麼會害姐姐,我真是想替她受過!

  虞氏冷笑,“你若不主動說,她便不會受罰,還有,我何時說要罰她了?

  “姐姐害世子受傷,難道不用罰?
隻有我要被罰?
”沈妙儀不甘,眼眶中水霧騰起,“母親作為公府主母,是這般偏心嗎?

  她這可憐模樣,不知道的人看了,還真會生出憐憫。

  偏偏在場的都是鐵石心腸之人。

  段姨娘嫌棄道:“哭哭哭,家裡好運都叫你哭走了,誰家正頭娘子像你一樣,沒骨頭的。

  緊接着,就是沈妙儀抽泣的聲音。

  沈桑甯就冷眼看着,前世的庶婆婆還是一如既往地穩定發揮。

  一點都不意外。

  段姨娘向來得理不饒人,不得理同樣不饒人。

  對付段姨娘,必須得比她更精,要麼以“惡”制“惡”,要麼投其所好。

  可沈妙儀自視甚高,看不上庶出婆婆,嫁給裴徹這麼久,都不曾主動讨好庶婆婆,同時也沒有制服婆婆的魄力,于是就這麼苟着,光等待當将軍夫人,不曉得拉攏婆母。

  時間久了,段姨娘覺得對方沒将自己放在眼裡,不滿已久,逮着機會就要刻薄幾句。

  段姨娘還在喋喋不休,“還敢說主母偏心,你自己根本都不知道錯,若不是你出賣在先,阿徹哪裡會誤傷到世子,少夫人哪會被挾持?

  段姨娘不愧是能在虞氏眼皮子底下,在國公府過得滋潤的姨娘,還是會看虞氏眼色的。

  “行了!
”虞氏一拍桌子,“老二媳婦,我看你是還不知道錯在何處。

  “衍兒的傷是因阿徹放箭,替沈氏擋箭,但阿徹初心是好的,沈氏被劫持也是無奈,事後她也衣不解帶地照料,因此我不罰他們。

  “你被賊人逼迫,同樣是無奈,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我念你是受害者,即便衍兒差點因此喪命,罪魁禍首仍是賊人,故而我無意重罰你,隻想叫你明白,身為世族女眷,該有不畏生死的氣節。

  虞氏有意分說明白,讓其認罰,此刻端着長輩婆母教導晚輩的态度,嚴厲道——

  “直到現在,你仍不思悔改,甚至以退為進,妄圖将你長姐拉下水。

  “世家大族最忌内亂,你待姐妹尚且如此,又怎麼會懂團結對外的道理?
我甚至開始懷疑,那賊人是否真的逼迫了你?

  “還是像今日這般,人家什麼都沒問,你就迫不及待地出賣了家人?

  沈妙儀再次如鹌鹑般安靜,頗有心虛意味,稍愣後再要辯,隻見虞氏大手一揮——

  “拖下去。

  幾個丫鬟上前,将頹敗的女人拖下去。

  段姨娘遲疑地問,“這一打,日後還能生養不?

  虞氏睨了一眼,段姨娘立馬收起疑惑,轉身去監工了。

  外頭響起闆子啪啪聲,夾雜着女子的尖叫。

  沈桑甯聽得并無感覺,要她說,十五棍也太少。

  前世她做當家主母,十分明白,打女子是丫鬟執行,根本不像打男子那麼重,即便受傷,也不會發生段姨娘擔憂的事。

  十幾棍不會影響生育。

  除非本身就無法生育。

  眼下隻剩下虞氏和沈桑甯在内,虞氏歎了歎,“你這個妹妹不是省心的,你也要防着些……”

  說着,虞氏頓了頓,低聲問,“近來,你可有看過大夫?

  虞氏問的委婉。

  沈桑甯聽出來了,這就是問子嗣呢。

  她打馬虎眼,“母親,我和夫君才成婚不久。

  虞氏點頭,“我不催你,你也該上點心才是,不過,衍兒受了傷要靜養,這個時候還是分房睡吧,讓他好好養傷。

  沈桑甯應下。

  外頭慘叫聲連連,她不禁對沈妙儀感到無語。

  丫鬟下手能多重?
至于這麼啊啊慘叫嗎?

  直到她走到院中,看見那身量八尺,力拔山河的丫鬟,再對上沈妙儀汗流浃背的模樣、蒼白的小臉……

  看來虞氏是真的動怒了。

  沈桑甯稍稍走近些,就被圍觀的段姨娘拉住,“少夫人,你還是站遠些吧,别被誤傷了。

  段姨娘嘴裡還在嘀咕,“得虧是阿徹沒跟來,否則還不得為了這個小蹄子忤逆主母啊,真是豬油蒙了心,看上這小蹄子的惡毒了。

  沈桑甯聽得莞爾,饒有意思地看着如闆上魚肉的沈妙儀。

  杖責正好結束,沈妙儀痛得起不了身,痛苦擡頭,對上沈桑甯愉悅的眸色,她滿臉屈辱與憤懑。

  沈桑甯錯過她,準備離去,忽聽她恨恨道——

  “你别得意。

  竟然還有力氣警告。

  自從那日沈桑甯扇了她巴掌後,她私下竟是連裝都不裝了。

  沈桑甯不屑道:“這話,你還是每日同你自己說一遍吧。

  *

  書房。

  房中空無一人,不知道裴如衍跑哪兒去了。

  “世子去國公爺那裡了。
”書房外的小厮道。

  裴如衍一心公事,受了傷也不好好修養,沈桑甯歎了歎,獨自進入書房内等他。

  她坐到了裴如衍的書案前,翻來了書案上那本泛黃的道德經,看兩眼,她便覺得沒意思了。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保持多年閱讀的習慣。

  沈桑甯轉身,目光落在上鎖的書櫃上,隻見鎖芯生鏽,竟是欲掉不掉。

  她伸手一碰,就落了鎖。

  要不要打開看看?

  看隐私會不會不好?

  糾結了一會兒,到底是沒有忍住,沈桑甯将書櫃打開,看見櫃中寥寥幾件物品,她怔住。

  最上面挂着的,是一幅畫像。

  畫像中的少女靈動可人,手裡拿着一錠金元寶,五官精緻。

  沈桑甯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她。

  裴如衍藏在心中的喜歡,再一次刷新了她的想法。

  所以他年少時,的确畫了一個十二歲的姑娘,阿康沒有看錯,畫的就是她。

  那些畫都被撕毀,而這一幅,應該是近兩年所作。

  時隔那麼久,虧得裴如衍還能記住她十二歲時的樣子。

  沈桑甯低頭,看見了一件陳舊的衣裳,上頭帶着烏鴉的印記。

  她又想起了陳書的話。

  原來這衣裳是被裴如衍藏在了這裡。

  邊上放着一個小木盒,木盒并未上鎖。

  盒中放着的,是一塊粉色的帕子,她有些眼熟,但記不起來了。

  被帕子裹着的,是一隻銀色的蝴蝶耳墜。

  這耳墜她可是記得的啊!

  成婚第二日,她就發現耳朵上少了一隻耳墜,沒想到是他拿的啊!

  裴如衍怎麼還悄悄拿耳墜?

  沈桑甯想起新婚那夜,她躺在書房硬榻上,還擔心他不原諒她咬他那口……

  所以那時候他究竟在想什麼,表面裝的冷漠,卻趁她睡着,把她耳墜藏起來了?

  沈桑甯獨自沉默,垂着眸,将耳墜放了回去。

  蓦然靈機一閃,有了些想法。

  *

  等裴如衍與甯國公談完話,回到書房,聽下人說:“世子,剛才少夫人來過。

  裴如衍的視線在書房轉了一圈,早就沒了沈桑甯的身影。

  直到他走進屋内,發現櫃子的鎖掉在地上,眉頭一蹙,下意識将櫃子拉開。

  見物件都靜置原處,沒有被移動的痕迹,暗松口氣。

  雖然過往秘密都已經被妻子知道。

  但,這些年他習慣收藏每一樣有關她的東西,若真被揭開,讓她知曉,她會如何看他?

  是時候該換把鎖了。

  裴如衍想着給木盒也上個鎖,便将木盒取出,打開。

  帕子好端端地放着,中央躺着一對蝴蝶耳墜。

  ……

  一對?

  裴如衍瞳孔地震,怎麼多了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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