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州。
一道身影踏空而來，直接穿越空間，從一方虛無步入到了另一方虛無中。
來人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頭，精神卻無比的好，身子骨很是硬朗，連走路都帶着風。
趙閥前。
趙山河站在天穹上，一直在等待老頭歸來。
看到那身影後，趙山河雙手抱拳，“爹，我來接你了。
”
“哈哈，哪還用得着接，你爹我又不是走不動了。
”
趙鐵易性格從來沒變過，仍然跟以往一樣，還是大大咧咧。
哪怕如今位極人臣，成為了四大天王之一。
也一樣沒變！
“人皇陛下，她這一次......說了什麼？
”
趙山河連忙側過身子，跟在趙鐵易身後。
雖然如今，趙山河才是閥主，可面對老爹趙鐵易的時候，他仍然心中還是會有些敬畏，這一切都源自于，從小到大，挨過趙鐵易太多揍！
趙鐵易是一個粗鄙的武夫。
哪怕他身為四大天王之一，哪怕他是自己的親爹，趙山河也一樣這麼覺得。
因為他從小，是被揍大的！
不僅如此，還有另一件事，可以證明他的粗鄙。
趙鐵易曾經多次提起過，他當年想給自己取名叫趙高山。
為高山仰止之意！
第一次聽到這些的時候，趙山河差點繃不住。
你沒讀過幾年書，就不要附庸風雅。
幸虧沒叫趙高山！
這名字也太俗不可耐了。
用趙鐵易的話說，當年他決心已下，可在一位舊友的指點下，決定為他改名為趙山河。
雖然隻變動了一個字，可跟以往，情況、氣質截然不同！
趙山河很想當面謝謝父親的那位舊友。
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會因為名字的原因，被人笑話一輩子！
當時，趙鐵易還說，想讓他做自己幹爹來着，隻不過被對方嚴詞拒絕了。
對此，趙山河倒是沒有太大的心情波瀾。
總之沒叫趙高山，就一切萬事大吉！
‘粗鄙的武夫......’
趙山河又在心底，小聲抱怨了一下趙鐵易。
“陛下說，想要開啟第七次北伐！
”
趙鐵易搖搖頭，“不過那群文臣，一個個縮了卵子，全都怕壞了，我尋思，如今的妖蠻聯盟不過一群軟柿子而已，怕個毛？
”
趙山河猶豫了一下，“他們也有自己的考量，如今若是太執着于北伐，國庫未必承受得住，以往六次北伐雖然收到了成效，可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今日的妖蠻聯盟，雖然不跟我們一同抗擊邪魔，總算是沒有出來搗亂......”
“你腦子靈光，你怎麼看？
”
趙鐵易轉過頭，掃了趙山河一眼，“說一說。
”
趙山河在心底诽謗了幾句。
老爹又在剽竊自己的謀略了！
都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
每次，他都讓自己好好說一說，等自己一通分析後，他直接丢下一句“不錯”，然後轉頭就把這些謀略獻策給人皇陛下。
因此，他可是得到了許多稱贊。
甚至，旁人還誇他，說他是四大天王中，最有頭腦的那個！
趙山河心裡苦。
我這個做兒子的，默默無聞。
出了天河州，根本沒人知道我謀略有多麼無雙。
外面全是誇你的！
我要裝的哔，全都被你拿去裝了！
行，算了。
誰讓你是我爹呢？
“爹，咱們先進入家裡，一邊喝茶一邊聊。
”
趙山河深吸一口氣，帶着趙鐵易來到了趙閥後山一座涼亭内。
以往，每當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趙山河都會來這裡喝茶、修煉、冥想。
兩人坐在涼亭内。
趙山河泡上了一壺茶，又給老爹倒了一杯，“爹，這茶，可是我精心培養，用了很多手段才催生出來的，乃是三千年古樹上結的茶葉......”
話還沒說完，趙鐵易一把端起茶杯，仰脖幹了。
那豪邁的樣子，就像是在喝酒！
“也沒多好喝啊，還有些燙喉嚨！
”
趙鐵易皺眉，放下茶杯，“快說說，對于陛下這一次意欲北伐，你是怎麼看的。
”
趙山河眼皮狠狠跳了跳，一句話驟然憋在了心底，好半天說不出來。
這麼珍貴的茶，你牛嚼牡丹一樣就給我仰脖幹了？
當下裡，趙山河不再給趙鐵易倒茶了，而是自己倒上一杯，慢慢品嘗。
“笃笃笃。
”
趙鐵易敲了敲桌子，把趙山河一下給吵醒了。
“爹，我正在思考呢，就算出謀劃策，你也得給我時間讓我想一想啊！
”
趙山河扶住額頭，一臉的無奈，“我剛好不容易有了點思緒，你一下給我打亂了。
”
“我就是怕你睡着了。
”
趙鐵易歎了口氣，“行，你想，爹不說話了。
”
再連續喝了兩杯茶後，趙山河終于擡起了頭，“爹，陛下這一次意欲北伐的心思，強不強烈？
”
“陛下一直對于北伐，都很執着，隻不過這一次......”
趙鐵易搖搖頭，神情認真，“好像并沒有太過于執着，隻是提了一句，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
“後來，文臣反對，我們武将一個個請戰......”
趙鐵易仔細回憶着當日的場景，“最後，就沒什麼别的事情了，陛下說此事容她以後再考慮。
”
“爹，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問你，陛下為何北伐的心思這麼強烈？
”
趙山河皺眉，“據我所知，妖蠻聯盟曾經私底下，對我們求饒過很多次，說是讓我們不要繼續北伐了，給他們留一線生機，而他們也會跟我們一樣，聯合起來對抗域外邪魔！
”
“正是因為這個提議，被陛下否決，所以他們在面對域外邪魔的時候，才會顯得如此消極，從來都沒有出過力！
”
聽着趙山河這一番話，趙鐵易一個恍惚。
思緒飄飛。
他仿佛，又回到了一萬多年前！
那時候的人皇，還隻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她還有着......七情六欲！
......
......
“趙大哥，哥哥走了......嗚嗚嗚，哥哥他怎麼就走了啊！
”
小靈跑到了趙鐵易的院落，大聲抽泣着。
趙鐵易是個粗人，不知道怎麼安慰小靈，隻能尴尬地撓頭，“小靈，那個，我也剛知道這件事情，他要走也很正常，之前他不是說過嗎，在他的家鄉，還有人在等着他回去救命！
”
趙鐵易先前正在修煉，準備出門尋找點吃的，忽然發現門前貼了一道靈紋。
将其催動後，裡面正是林塵、吞吞的幻影。
兄弟之間，沒有太多煽情的東西。
大家湊在一起，閑聊了一會後，直接告别。
趙鐵易當然也有許多不舍，但，他很清楚，陳麟在自己的家鄉，也有一個一直想要回去拯救的人，雖然他沒有說過，但趙鐵易猜得出來，應當是個女子！
“哥哥說，他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
小靈很是傷心。
“呃，他倒是沒跟我說......”
趙鐵易這話一出，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未必不會回來了，可能這個時候是要去忙一些事情，等什麼時候忙完了，說不定就回來了！
”
他的安慰，的确拙劣。
小靈哭了一會後，又乖乖回去修煉了。
她很乖巧，也很聽話。
她始終記得林塵跟她說過，要讓她努力修煉。
這幾個月來，哥哥所傳授的所有劍招，她都銘記于心。
隻要......把這些劍招修煉到極緻，就相當于哥哥一直都陪伴在我身邊！
我一定要努力變強！
我一定要強到......所有人都無法抗衡！
我要為哥哥！
我要為天下蒼生！
我要殺光妖蠻聯盟！
一個不留！
......
......
趙山河愣住了，他是實在不清楚，居然還有這段陳年往事。
“爹，以往我隻知道，你在人皇陛下未曾崛起的時候，就跟随在她身邊了，沒想到......這話還不盡然，你是從她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和她并肩作戰了！
”
趙山河深吸一口氣，有些感歎，“這......的确是讓人想不到，人皇陛下還有這樣的曾經！
”
“對人皇陛下，不僅你爹我，滿朝文武，哪一個不是尊重、欽佩的？
陛下對妖蠻聯盟深惡痛絕，那是因為，她曾經不知道多少次，親眼看着族人被妖族、蠻族所殺，那股恨意，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
”
趙鐵易敲了敲桌子，一闆一眼道，“你還小，你不懂，但凡經曆過那個時代的，沒有一個人，不對妖蠻聯盟痛恨的！
你爹我當時，幾次都差點死在妖蠻聯盟手中！
”
“等等，爹，你那個舊友離開的時候，是哪一年？
”
趙山河忽然皺緊眉頭，忍不住問道。
“好像是......龍曆兩萬零三百二十一年！
”
趙鐵易對于這一點，記得還算是清楚，“對沒錯，就是那一年，那一年你爹帶着趙家逃到了嘯蘆城，那位叫陳麟的舊友走後，我們就繼續留在嘯蘆城修煉......”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人皇陛下開始初露鋒芒，展現自我的時候，是龍曆兩萬零三百三十年吧？
僅僅九年，陛下就從一個小丫頭，成長到了後來的那般程度？
”
趙山河大吃一驚。
“那是自然，陛下之所以是陛下，正是因為她能做常人所不能！
”
趙鐵易一臉欽佩，“自那位舊友走了以後，陛下一直都在思念他，滿心想着如何能跟他繼續聯系，所以，陛下開始鑽研靈紋......”
“嘶！
”
趙山河大駭，“如今陛下，除去是天元界第一劍皇之外，亦是第一皇靈紋師，難不成，陛下之所以走上靈紋道路，一切都源自于，想跟那個陳麟重新取得聯系？
”
“是啊，正是那一日，陛下開始真正鑽研起靈紋來！
”
趙鐵易閉上眼睛，腦海中再度回味起曾經——
“直到，嘯蘆城被攻破的那一日！
”
......
......
龍曆兩萬零三百二十六年！
距離十年之約，還有五年！
距離人皇閃耀世間，還有四年！
“轟！
”
院落内，伴随一道恐怖靈紋之力炸開，陰陽之力瘋狂充斥于場内。
五行元素，紛紛夾雜在其中，連續湧動間，形成一股又一股恐怖的力量，随意一股，都能夠鎮殺萬物，讓城内無數人心頭發顫。
趙鐵易快步趕到院落前，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
“小靈，怎麼回事？
”
趙鐵易有些緊張。
“趙大哥，沒關系，先前我在研究靈紋。
”
從裡面，傳來小靈的聲音，“我想要跟哥哥重新取得聯系，當初哥哥給我留下一道靈紋，如果我能夠遵循着這靈紋的脈絡、氣息，去研究它，去尋找，說不定能找到哥哥下落呢！
”
“你......”
趙鐵易大吃一驚，“小......小靈，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靈紋的？
剛才......那靈紋的威力極其強悍，至少已經達到了七級、八級聖靈紋師的地步，難不成你......”
“趙大哥，其實從哥哥走後，我就一直在研究靈紋了。
”
小靈輕聲道，“隻不過，我天賦不夠好，這都過去五年了，我才僅僅隻是晉升到了七級聖靈紋師的程度，距離哥哥還差得遠！
”
趙鐵易腦袋一陣眩暈。
這就叫天賦嗎？
粗鄙的武夫第一次察覺到了自己跟天驕之間的差距！
在這五年内，小靈不僅自身修為達到了九次煉神，竟然分心出去修煉靈紋，而且速度極快，後發先至，達到了七級聖靈紋師！
太誇張了！
正當趙鐵易絞盡腦汁，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面轟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顫！
“城破啦！
”
“妖蠻聯盟攻進來了！
”
“......”
各種各樣的聲音，連續響起，令人振聾發聩。
就連耳膜，都在發顫！
“小靈，快收拾東西，準備迎戰！
”
趙鐵易臉色驟然發生變化，他連忙奪步而出，前去組織家族抗擊妖蠻聯盟了。
嘯蘆城很大，尋常妖蠻根本不可能将這城池輕而易舉的攻破！
所以，既然今日城破了，則說明這一次攻擊，極其劇烈。
絕對要比往日所遇到的那些危機，還要更甚！
當趙鐵易、小靈等人，來到街道上的時候，發現大量的妖蠻正在瘋狂沖擊着建築，所過之處，不斷有人被殺、踩死，鮮血淋漓，一片哀嚎。
整個城内，仿佛陷入了地獄一般！
遍地鮮血、滿目瘡痍！
“小靈，你要保護好自己！
”
趙鐵易瞳孔紅了，他發出一聲龐大的吼聲，主動朝着那群妖蠻殺去。
在他身後，趙家一系列強者，皆都出手。
他們瘋狂跟妖蠻戰鬥在一起！
“哈哈哈，人族蝼蟻，也敢跟我們角力！
”
隻見一位身材高大的蠻族強者大步走來，他擡起手，驟然就是一拳，恐怖的圖騰之力開始加持，在其中瘋狂湧動，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龐大拳印！
趙鐵易爆喝一聲，跟那蠻族強者撞在一起。
大戰，一觸即發。
“轟轟轟......”
趙鐵易憑借強悍的體魄，和那蠻族強者殺得難解難分。
雙方你來我往，非常激烈！
而看到這一幕後，小靈心底的怒火也被牽動了。
“刷！
”
法劍出鞘！
這是林塵送給她的法劍，上面隻有一個模糊不清的“秦”字。
當初，林塵也記不清是從哪兒繳獲的了。
總之他納戒中法劍太多，連自己都分不太清。
小靈手持法劍，秉持蒼生劍道，在場内大開殺戒。
她就像是一頭真龍，周身劍意凝聚，綻放出燦爛刺眼的烈日光芒。
大日鎮龍劍法！
每一劍，都非常古樸，讓人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強悍的地方。
可在真正對敵的時候，往往越是古樸的劍招，越能夠在頃刻間爆發出尋常人所難以想象、無法承受的恐怖威力，直接如同電光火石一樣，刺入到了對方的心髒之中。
一擊緻命！
然而，城内沖殺進來的妖族、蠻族，越來越多。
大家皆都意識到，恐怕已經沒辦法了。
于是，隻能選擇撤退！
由于有過一次撤退經驗，所以趙鐵易對這一切輕車熟路。
加上趙家所留守的衆人早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好了飛舟。
趙鐵易跟小靈護送着一大批人，踏上飛舟，離開了嘯蘆城。
在離開城池的時候，不僅是趙鐵易，就連小靈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這樣的年代，人命如草芥！
一個城池破碎，相當于無數人喪命。
哪怕他們盡全力，也隻能帶出一部分人逃命。
一個城池内，人何其多？
而且，嘯蘆城算是周圍最大的一座城池。
連嘯蘆城都被攻破了，他們還能逃到哪裡去呢？
望着身後那逐漸陷入黑暗的城池，小靈淚水掉落，她攥緊小拳頭，一字一頓道，“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被人追着跑，永遠......都不會了！
”
也正是這一次，又堅定了小靈的劍道。
一代天驕，将逐步展露鋒芒！
......
......
“唉，爹，沒想到當年還有這麼悲慘的曾經......”
趙山河歎了口氣，在他印象中，老爹是一個粗鄙的武夫，還是一個百戰百勝的天王。
可當年，也跟随陛下一起，被追得到處逃命。
“是啊，但，從陛下堅定了信念的那一刻起，她就如同......彗星一般瘋狂崛起，我們都驚異于她的成長，她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領袖胸懷，她心系天下蒼生，她恨妖蠻聯盟恨到入骨！
”
趙鐵易仔細回味着曾經。
一萬多年過去了。
趙鐵易是一個懷舊的人，卻沒有多少時間去懷舊。
身居高位，上要報效國家，下要守護門閥。
當年的故人，如今無一不是強者，每個人身後都有門閥、世家，都有一連串的利益。
如果你再一次回頭去和人家感歎、去叙舊，人家會以為你是不是有所圖謀。
變了，全都變了！
所以，趙鐵易輕易不袒露心扉。
這一次，或許是因為茶太燙喉嚨，也或許是“北伐”二字勾動了他的回憶。
他才會跟趙山河說這麼多。
“來，你繼續跟爹分析一下，陛下這一次提出北伐，到底什麼意思？
”
趙鐵易眉頭緊鎖，“你爹我在朝堂内，素來有‘鐵面軍師’之稱，時不時獻上一策，取得滿堂喝彩，群臣欽佩！
這一次，關系到第七次北伐，你可得幫幫你爹！
”
‘還不都是偷我的計謀！
’
趙山河暗自撇嘴，‘人家都是爹幫兒子裝哔，要麼是以兒子為傲，可你呢，你把兒子要裝的哔拿走自己裝，反倒還洋洋得意，真是一個粗鄙的武夫！
’
當然，吐槽歸吐槽，那可是自己親爹。
趙山河還是得想方設法，幫上一幫的！
“從以往經曆來看，陛下顯然是對妖蠻聯盟持有絕對的仇恨，過往六次北伐，三次其實都在對我們不利的時候進行的，國庫空虛、前線實力不夠，長途行軍更是舟車勞頓，但即便如此，陛下還是開了戰，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成效！
”
趙山河一邊品茶，一邊蹙眉分析，“所以，爹，如今魔窟重現于世間，但妖蠻聯盟始終是我們的一塊心病，以陛下的高瞻遠矚，不會想不到這些，這也是為什麼，她甯願雙線扛敵，都一定要北伐的緣故！
”
“你的意思是，陛下一定會北伐？
”
趙鐵易驚住了，“雖然，你爹我一向是堅定的主戰者，但這的确不是一個好時機，必須對主帥有着嚴苛的要求，如果要打，那麼一定得赢，而且必須以閃電姿态赢下這一戰，絕不能有絲毫拖泥帶水！
”
接着，趙鐵易又道，“一旦被妖蠻聯盟拖住，魔窟大軍殺來，大秦......怕是真的要腹背受敵了！
”
“所以，爹，你完全可以去準備了。
”
趙山河站起身來，眸光平靜，“陛下不僅會北伐，而且大概率以你為主帥，讓你率軍北伐，雖然陛下未曾明面上給予過你過多優待，但對你明顯比另外三大天王更親近，你畢竟是最早一批......的從龍之臣！
”
“扯了這麼多，你的謀略呢？
”
趙鐵易忽然反應過來，“就算北伐，你也得給我先出謀劃策啊！
我得有理由在朝堂上‘說服’陛下，順帶着說服文武大臣！
”
“好，出謀劃策前的最後一步......”
“爹你跟我講一講......”
“那一劍的故事！
”
趙山河眸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