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周圍的青年男女好奇地打量着許天。
“他啊,是前段時間照顧我兒子的保姆。
”雲沐風為了羞辱許天,故意把“保姆”兩個字說得極重,“不過本職工作做得不怎麼樣,卻總想着挑撥我和我兒子之間的關系,甚至還厚着臉皮想讓我母親認他做幹兒子。
”
“這也太過分了吧?
”
雲沐風身邊的青年男女一臉震驚。
“一個保姆,他有什麼資格當雲家的少爺啊?
”
“沐風,你别這樣。
”雲鶴閑走到雲沐風身邊,語氣溫和地說道,“他之前照看莫莫,也是有功勞的。
”
“閑少,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像這種狗仗人勢恬不知恥的東西,就不能縱容!
”
某富二代冷哼道。
“我估計當初他照顧小少爺,就是打着算盤,想要攀附你們雲家,小少爺是什麼身份,讓他照顧是擡舉他,但如果他不知好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
“就是,一個大男人去做保姆的工作照顧孩子,不是另有所圖是什麼?
别告訴我他天生就是娘娘腔,喜歡伺候人!
”
這富二代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一陣哄笑聲。
“行了,你們别胡說八道,讓别人聽見了不好。
”雲鶴閑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舉止優雅,态度謙和。
“閑少,像這種人,你沒必要縱容他。
”旁邊一位名媛嬌滴滴地說道,“有些人貪心不足,你對他再好,他都不會感恩的。
”
許天冷眼旁觀着一唱一和的雲氏兄弟,他雖然懶得理會這種跳梁小醜,不過如果他們在要别人的地盤上鬧起來,他也可以奉陪到底。
“這種市井小民為什麼會出現在陸家舉辦的宴會上?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富二代不滿地說道,“是不是偷偷混進來騙吃騙喝的?
”
“說不定還真是,像他這種不要臉的人,什麼做不出來?
”立刻有人幫腔。
“我看不隻是騙吃騙喝這麼簡單吧,萬一要是能在宴會上勾搭到哪位富家千金,那這貨就可以當個上門女婿,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
“我看這小子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肯定是想要在宴會上勾引一位富家千金,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不好,偏偏喜歡吃軟飯。
”
“我看某些人骨頭都是軟的,之前做不成雲家的幹兒子,現在又上趕着來做陸家的上門女婿了,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配不配!
”戴眼鏡的富二代嗤笑道。
“呵呵,就憑他?
還想當陸家的上門女婿?
陸家二小姐怎麼可能看上他?
給陸家看大門還差不多。
”
“跟這種人在一起還真是晦氣。
”戴眼鏡富二代攔住了路過的陸家保镖。
“先生,有何吩咐?
”保镖彬彬有禮地開口問道。
“我懷疑這家夥沒有請柬,是混進來的,你快去查一查,陸家的宴會,怎麼能讓來路不明的人混進來?
”戴眼鏡富二代很是嚣張地盯着許天,一副洋洋得意打算看好戲的态度。
“先生,能否讓我看一下您的請柬?
”陸家保镖走向許天。
“給你。
”許天手裡有請柬,又不怕檢查。
那保镖接過請柬打開看了看,然後十分歉意地沖許天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不過我身為陸家保镖,要确保宴會的安全和秩序,還請您能諒解。
”
站在另一邊的雲鶴閑在心中罵了一句“蠢貨。
”
陸家是什麼地方,莊園比雲家和嶽家加起來都大,保安隊伍就有數百人,哪裡是那麼容易混進來的?
之前陸家二小姐來雲家送請柬的時候,許天也在,自然是跟着沾光拿到了請柬。
這蠢貨竟然選擇這種拙劣的招數,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的請柬檢查過了,但我現在懷疑他也沒有請帖,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查一下?
”許天看向戴眼鏡的富二代,語氣淡定地說道。
陸家的保镖微微一怔,随即點頭道。
“先生所言極是。
”
他剛才檢查過許天的請柬,如果現在不去查那富二代的,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先生,也請你把請柬拿出來讓我看一下。
”
“你敢查我?
“戴眼鏡富二代擰起眉頭,”你不知道我是誰麼?
”
“不好意思,我們隻認請柬。
”保镖擺出公事公辦的态度,“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
“很好!
我記住你了!
”戴眼鏡富二代雖然憤怒地沖保镖放狠話,但還是不得不把自己的請柬拿出來給他檢查,“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不是我的請柬!
”
陸家的保镖認真檢查了他的請柬。
“不好意思,您的請柬也沒問題。
”
“切!
”戴眼鏡的富二代冷着臉瞪了保镖一眼,最終還沒再說什麼。
哪怕隻是個保镖,也是陸家的保镖,他還是不敢把事情鬧大。
不過,這場鬧劇還是被遠處的嶽莫離看到了,她雖然在和荊棘帝君聊天,但目光卻穿過人群,似有若無落在許天的身上。
唐冰妍周身的溫度一降再降,尤其是當嶽莫離看向許天的時候,簡直猶如暴風雪過境。
……
“一場誤會,大家别放在心上。
”雲鶴閑假惺惺地站出來打圓場,“小天,你也别跟他們計較了。
”
許天冷冷瞥了雲鶴閑一眼,淡淡說道。
“我自然不會和這種人計較。
”
這雲鶴閑的做派,倒是和許日新有些相似,都是一樣道貌岸然,隻不過他比許日新聰明,也沉得住氣。
雲鶴閑别有深意地看了許天一眼,然後和雲沐風兩人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戴眼鏡富二代等人咬了咬牙,也跟着他們離開。
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戴眼鏡富二代恨恨地啐了一口。
“呸!
一個小癟三,在我面前神氣什麼?
”
“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
他身邊一個嬌小的女伴讨好地看向雲鶴閑:“閑少,雲少,咱們……”
“啪”的一聲,就在這女人開口之後,雲鶴閑臉色猛地一沉,擡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那女人被打懵了,委屈得眼淚含在眼眶裡又不敢落下。
“閑少,你為什麼……”
“啪!
”又一個耳光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