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雲莫廷保證道,“這是我和爸爸之間的約定!
”
“莫莫乖,快睡吧。
”許天給雲莫廷掖了掖被角。
說來奇怪,他明明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但和雲莫廷相處,卻仿佛一切無師自通,根本不會像其他沒經驗的人帶孩子那樣,手忙腳亂。
或許,這就是他和雲莫廷的緣分吧。
……
第二天。
許天照常到蒼狼殿總部打卡。
不過在處理完日常公務之後,他沒有回雲家陪雲莫廷吃完飯,而是開車去了陸家領區。
鐘玉說好久沒有參加過宴會了,要去挑禮服,還從他這裡要了一筆報銷的費用,拉着鐘靈一起去逛商場了,因此許天隻能獨自開車前往陸家。
他根據請柬上面的地址,來到了陸家的莊園門口。
剛熄火,就有兩個保镖模樣的黑衣人走了過來。
“這裡是陸家領區,閑雜人等不準逗留!
”
許天從車上下來,沖黑衣保镖晃了晃手中的請柬。
保镖們臉色一變,立刻露出了恭敬的笑容。
“很抱歉,您是二小姐請來的貴客吧?
”
“嗯,她親自來給我送了請柬,讓我來參加她的單身宴會。
”許天淡淡開口。
“不好意思,先生,請您跟我進來。
”保镖微微颔首,“您的車子會有人幫您開到停車場。
”
“好。
”許天把車鑰匙遞給了其中一個保镖,跟着另一個黑衣人走進了莊園。
陸家莊園附近停了不少豪車,同時也有一些衣着光鮮的年輕男女在周圍駐足逗留,但是他們卻沒有資格進入莊園。
能夠被陸家邀請的賓客,不是豪門世家,就是勢力龐大的幫派組織,有些中産階級的少爺小姐想要攀附上層社會的名流,也隻能在陸家莊園外面徘徊,試圖找機會認識一兩位名人。
若是能夠借此機會,引起某位闊少或者千金的注意,那他們可就是一朝飛上枝頭,徹底實現階級晉升了。
那黑衣保镖引領着許天向前走了兩步,還沒等走到莊園的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先生,我先接個電話!
”保镖面帶歉意地指了指響個不停的手機。
“沒事。
”許天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黑衣保镖接聽電話,神情緊張嚴肅。
“二小姐,您有何吩咐?
”
“什麼?
荊棘帝君?
好的……”黑衣保镖臉色一變,又補充道,“我現在正引領一位貴客進入莊園……”
原本沒在意的許天聽到“荊棘帝君”四個字,悄悄豎起耳朵。
這位陸家二小姐果然有本事,竟然能把那冰山一樣的女人請來。
“還有嶽女王?
我這就立刻安排!
”
許天:……
竟然把嶽莫離也請來了?
要知道這兩個女人平時可不會輕易參加宴會,尤其還是陸家二小姐的單身宴會,怕是連世家家主大壽都未必有這麼大的面子,“單身宴會”這種理由,和胡鬧也沒什麼區别。
隻聽聞陸家二小姐驕縱任性,出手闊綽,總不能是用翡翠收買了那兩個女人吧?
嶽莫離喜歡珠寶,或許還有可能。
但荊棘帝君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先生,很抱歉,二小姐吩咐我去接另外兩位貴客,您能不能暫且先在這裡等一會兒,等我接到他們,再帶你們一同進去?
”
這時,黑衣保镖已經挂斷了電話。
“嗯,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許天回答道。
“對了,先生,請您就在這裡等我,先不要進去,陸家的莊園容易迷路,到時候會給您帶來不好的體驗。
”黑衣保镖走出去兩步之後,又停下轉頭叮囑許天。
“嗯。
”許天有些無語地應了一聲。
這是在隐晦地提醒他不要到處亂走,否則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讓大家難堪?
反正他對陸家也沒什麼興趣,這次過來參加陸二小姐的宴會,最要的原因也是陸家出手闊綽,而他們蒼狼殿最近,确實有點缺錢。
陸家的保镖走了之後,許天就站在原地拿出手機,邊看新聞邊打發時間。
沒過多久,許天忽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冷風掃過,他敏捷地側過身子,發現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青年,其中一個人還擡起手,作勢要推他。
“小子,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吧,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為首的一個白西裝青年一臉鄙夷地打量着許天,“這個位置是你能搶的麼?
”
“看着人模狗樣的,是不是也想找個沒腦子的富家千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
“肯定是新來的!
”白西裝青年身邊另一個長相纖弱,下巴能戳死人的高瘦青年一邊上下打量着許天一邊發出“啧啧”的聲音,“之前沒見過,看這長相,說不定是哪個牛郎店裡的頭牌,也妄想攀上富家千金,直接上門當贅婿,真是晦氣!
”
“也不看看自己拿窮酸相,也敢跟我們争?
”白西裝青年很是不悅,“識相點就給我滾開,如果我們日後飛黃騰達,說不定還能給你口飯吃!
”
這幾個青年大部分都出身中産家族,又或是大家族之中的旁系以及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他們即便是聯姻,也接觸不到條件優秀的富家千金,因此隻能憑借還算不錯的皮囊,打算走捷徑。
比如陸家二小姐,這女人雖然是出了名的驕縱任性,但對情人卻是非常大方,即便是跟她分手,也能得到一筆價格不菲的分手費。
更何況陸二小姐舉辦宴會,宴請的都是昆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不能得到她的青睐,也有機會認識其他豪門千金。
隻不過他們這些人是沒有資格參加宴會的,因此也隻能在陸家莊園附近徘徊,伺機而動,企圖引起那些名媛千金們的注意。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姿色不錯的年輕女孩,想要勾搭豪門闊少,不過她們大部分都在停車場蹲守,而年輕點的男人卻喜歡在通往陸家莊園的主路上找機會。
許天獨自站在路邊等人,被白西裝青年他們誤認為是“同類”,而碰巧他今天随便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閑西裝,商場裡五百塊能買一套的便宜貨。
因此白西裝青年等人以為許天是個野心勃勃的牛郎,說話也毫無顧忌,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