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又繼續道:“比姑姑強的男人,怕是還沒出生吧?
”
“你從哪裡聽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
”
雲疏影扶額,她是真的拿這個小惡魔一點辦法都沒有。
“奶奶最近也很喜歡和我聊天,如果你再找不到我爸爸,我就隻能把你的秘密告訴她了。
”
“等……啪!
”沒等雲疏影再開口,電話就被挂斷了。
這孩子隻有六歲,從哪裡學到這麼多鬼點子啊?
!
現在都會威脅她了!
即便是雲疏影,也擺脫不了被催婚的命運,尤其是雲沐風不在,壓力自然就落在了她的頭上。
“老大,是誰的電話?
”制服女好奇地問道。
“你要是這麼閑還有時間打聽八卦,就趕緊給我出去找工作!
”雲疏影滿肚子火氣沒處發洩,直接把自己撞到槍口上的制服女當成了靶子
“等到月末我統計出誰賺的錢最少,我就把她發配到T國去吃泡菜!
”
“什麼?
”
占星女大吃一驚:“我不要再吃泡菜了!
我現在看到泡菜就想吐!
”
她剛從T國回來,實在不想再回憶那噩夢般的經曆。
試問誰連着吃一個月泡菜和大醬湯不做噩夢呢?
“而且我感覺泡菜吃多了,皮膚也會變得粗糙……”
“而且我心情不好的話,塔羅牌是算不準的,賺的錢就更少……”
“總之那地方愛誰去誰去吧!
我是不會去了!
”
占星女惶恐地看着雲疏影,生怕自己再被派到T國去,連手中的肉串都不香了。
至于夜蘿莉等人之前聽到了占星女在T國的悲慘遭遇,也都不想被派到那邊去,一個個心有戚戚,甚至已經做好了随時溜走的準備。
“你們先吃吧,我要出去擺攤了。
”
占星女第一個開溜,抱着自己的水晶球就跑路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順走兩串烤明蝦。
至于夜蘿莉等人,也紛紛想辦法在雲疏影眼皮底下溜走。
雲疏影心情不好,自然也懶得理他們,向趙家的人要了一壺桂花酒自斟自飲起來。
……
與此同時,江城娛樂會所。
因為許天會看相的名聲被汪曼姗傳了出去,以至于一整晚都有小姑娘跑來找他看手相。
“你們别再纏着我經紀人了,要算命,找自己家經紀人去!
”
聶晶晶見許天被那麼多小美女圍着,有些不高興地湊了過來,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
或許是因為她太兇的原因,暫時是沒有人敢過來找他看手相了。
許天轉頭剛好看到去洗手間回來的商亦然,便沖他招了招手。
“小商,曼姗姐到底把我會看手相這件事告訴了多少人啊?
”
“估計認識的不認識的,她都說了。
”
商亦然想了想,又繼續道:“她說你預測她會拿金曲獎最佳女主角,早在幾個月前就預測到了。
”
許天:“……”
雖然這事是真的,但被傳出去,還是有些微妙的。
“對了,曼姗姐還說想讓你預測一下,她什麼時候出新專輯銷量會破紀錄,還有……”
就在商亦然和許天閑聊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短裙的短發女生。
女生的打扮很前衛,卻沒有非主流的感覺,隻會讓人覺得時尚。
許天看着人有些眼生,但舉手投足間又不像是拘謹的新人,于是好奇地問道。
“剛進來的那人是誰?
”
“她啊,是明朗傳媒新簽約的歌手。
”商亦然解釋道。
“明朗傳媒?
”許天微微一愣,随即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這個公司他聽過,前世許家通過他從唐冰妍手中騙了不少錢,後來他們覺得娛樂圈賺錢快,于是也想要分一杯羹,就收購了公司,正是明朗傳媒。
如今許家沒有了唐冰妍的資助,許家的産業遠遠沒有前世殷實,沒想到竟然還是沒死心,想要趁着娛樂圈發展鼎盛的時候撈錢。
而這個公司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嚴晴雪在做。
許日新利用嚴晴雪對自己的感情,不斷地壓榨她的價值,并且還給她開出空頭支票說将來公司發展起來之後,就和她結婚。
而實際上他卻因為嫌棄嚴晴雪的出身,在和她暧昧不清的時候,同時也在為自己物色适合的結婚人選。
不出意外的話,嚴晴雪參與了新人選拔,包裝宣傳以及活動策劃,同時還要和品牌方對接,他記得前世的時候因為明朗傳媒的藝人咖位不夠,借不到像樣的禮服,學過服裝設計的嚴晴雪還親自上陣,給藝人量身設計了一款禮服,并且被評為紅毯最佳。
但即便嚴晴雪一人身兼數職,卻因為許日新那個渣男的偏心,功勞卻都成了别人的。
“我聽說明朗傳媒重組之後,請了一個不錯的設計師,專門為旗下的藝人設計禮服,這得是多大的手筆才能請得動一位知名設計師專門為他們旗下的藝人服務啊!
”
“設計師?
”許天聞言眉頭皺得更緊。
果然,關于嚴晴雪的命運走向,還是和前世一模一樣啊。
“對啊,就是那個陳詩雅,這次這個新人能在紅毯上有熱度,也多虧了她設計的禮服。
”
呵呵……
許天心中不由得冷笑。
哪裡是陳詩雅設計的禮服,明明就是嚴晴雪設計的,她被許日新哄得昏了頭,連自己設計禮服的版權都能出讓。
許日新甚至還給了嚴晴雪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她爸之前樹敵太多,如果讓别人知道這些功勞是她的,說不定會被打壓報複。
嚴晴雪還很感動,覺得許日新是真心為自己着想,就這麼做起了他背後的女人。
他搞不懂,像嚴晴雪這麼聰明的女人,為什麼會察覺不到許日新的虛僞,甘心為他當牛做馬呢?
按照許日新那卑劣的性格,最後隻會找一個能在商業上幫助他的富家千金,根本不可能和嚴晴雪結婚。
而嚴晴雪被吸幹血,耗盡青春,最終就隻能落得被抛棄的下場。
“許哥,你的表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商亦然驚訝地問道。
“沒什麼……”
許天勉強笑了一下,一想到許日新那副虛僞的嘴臉,就覺得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