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峰歎了口氣:“今天,我們是動不了許天那野種了。
”
“那怎麼辦,難道就放他走?
”
許日新有些緊張道:“我們就這樣放他走,他肯定會報複我們的。
”
許平峰想了想道:“找他談談,現在也隻能跟他和解了。
”
“他要是不和解怎麼辦?
”許日新還是有些擔心。
他太了解許天了,許天就是一個混不吝的東西,吃軟不吃硬,而且還記仇。
許平峰眼中閃過了一抹狠厲之色:“如果他不和我們和解,今晚我就讓他葬身火海!
”
當然,這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
“去找許天談一談吧!
”
說罷,許平峰就帶着楊蓉娟和許日新走上了二樓。
此刻,許天的房門已經被他從裡面反鎖住。
“嘭!
”
許天正拿着一張椅子,猛烈地砸着窗戶,他想要把防盜窗砸壞,可是防盜窗的堅硬出乎他的想象。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許天心底微微一沉,剛準備繼續砸防盜窗,門外就傳來了許平峰的聲音:
“許天,我們剛才隻是想要吓唬你,你不簽字就不簽字吧,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
“吓唬我?
”
許天聽得都有些想笑:“連汽油都用上了,這叫吓唬我?
”
門外一陣沉默。
良久,楊蓉娟又開口了:“許天,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你哥的公司虧了很大一筆錢,缺少流動資金,我們才想要用唐冰妍留給你的産業,周轉一下。
”
“你爸和你哥,也确實是心急了一些,但我們是一家人,怎麼會忍心燒死你呢?
”
“真的隻是吓唬你的,你出來吧。
”
許日新也開口道:“許天,剛才我和爸确實是情急了一些,我跟你道歉。
”
許天聽到這樣的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心底有些疑惑,前面都打算放火,要把他燒死,怎麼突然就變了一種态度。
莫非,李富江剛剛過來了?
許天心裡暗暗地思索着,他不敢确定。
可是,他很清楚,如果跟許平峰他們硬抗到底,最後的結果恐怕是逼急了許平峰一家人放火。
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
他沒有别的路可以走,隻能先打開門靜觀其變。
想到這裡,許天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所有的情緒,挪開門前的東西,打開了房門。
“許天,剛才的事情都是誤會,說到底我們怎麼都是一家人,怎麼會想害你?
”
許天淡淡看着他,輕“嗯”了一聲。
許平峰淡淡一笑,似是不經意般開口:“對了,李富江剛剛來過家裡找你,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
許天本來隻是猜測李富江來過了,現在看來,還真是李富江無意下救了他一命。
許天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什麼關系?
你們覺得我跟他是什麼關系?
”
許平峰皺眉看着許天:“我們如果知道,還會問你嗎?
”
許天笑了笑沒說話。
他自然知道這三人是想要摸他的底,。
可以他此刻的境況,不可能把自己老底交出去。
僵持片刻後,許平峰歎了口氣:
“好了,既然你不想說,你們也不多問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對了,李總留了話,你有時間給他回個電話。
”
說着,他叮囑了一句:“對了,别說你今晚就在樓上。
”
許平峰既然這樣說了,許天也不客氣,向許平峰要回了自己的手機,就快步離開了許家。
許天一走,許日新立馬湊了上來:“爸,這小子有李富江做後台,唐冰妍留給他的産業我們不是一點都拿不到了?
”
“新兒,不急,做大事的人要沉住氣,先看看,再說。
”許平峰道。
……
出了許家大門後,許天手機剛開機,就有幾十條陌生電話來電提示,都是同一個号碼。
許天還沒有來得及撥打回去,電話鈴聲馬上就響起了,還是那個電話号碼。
按下接聽鍵,電話裡就傳來了李富江的聲音:“是許天許先生嗎?
”
“李富江李總吧?
”
“是我!
”
李富江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許先生,你還記得我,太好了!
”
“李總是為了你兒子的事情來的吧?
”許天直奔主題道。
“對,對,沒錯,許先生,當初我在醫院,我就應該聽您的,我回去查了監控以後……家醜,詳細的我也不好說。
許先生,您怎麼知道我兒子是中毒的?
”
許天懶得找借口了,直接問道:“你還想不想救兒子了?
”
“想,當然想!
”李富江忙道。
“那就不要多問。
找個地方,我們見一面吧。
”
“好,許先生您說在哪裡見面都行,要不我去您家裡也行!
”
李富江把姿态放得很低,語氣客氣到了極點。
他這般姿态,如果讓江省商業界的那些人知道,怕是會驚訝得連下巴都掉下來。
李富江,作為江省商業界的巨頭,一向強勢,曾幾何時向人這樣低頭過?
許天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李富江相當于親生兒子的命都在他手裡。
許天思索片刻道:“不用來家裡,去翠菊樓。
”
這是附近的一家茶樓,很适合談事情。
“沒問題,那我派人去接您?
”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在那裡等我。
”
當許天進入李富江定好的茶樓包廂後,李富江立刻就熱情地迎了上去:
“許先生,上次在醫院,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真是對不住了。
”
“沒事,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許天淡淡笑道。
“許先生,閑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您既然知道我兒子的事情,還請您告訴我,我兒子的毒應該怎麼解?
”李富江神色鄭重的看着許天,問道。
“解毒的方子我倒是有,不過藥不太好找。
”許天道。
“許先生,您盡管說,藥能不能找到,那是我的事。
您能給我救兒子的藥方,這份恩情,我都記下了!
”李富江道。
有了李富江的态度,許天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拿出了之前就寫好的藥方道:
“李總,你按照這個藥方抓藥,一日三次,不出七天,貴公子的毒應該就解了!
”
李富江接過方子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一些中藥名稱,他看不懂,但他卻相信,這張方子能救他兒子的命!
“許先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
李富江興奮的手都在顫抖:“許先生,别的話我就不說了,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
說完,李富江跟許天打了聲招呼,便着急忙慌地離開了。
而就在李富江剛離開不久,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提着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許天認識這個男人,他是李富江的保镖。
“許先生,這是我們李總讓我交給您的,剛才李總走得急忘記了,讓我來交給您。
”
保镖把箱子放在了茶幾上,直接打開,裡面裝的都是一沓一沓的錢,不多不少,正好一百萬!
“這李富江倒也會做人,沒有讓我白來一趟。
”
許天嘴角微微勾起,對保镖說道:“李總的這份禮,我就收下了。
”
保镖也沒有多說什麼,放下箱子就離開了包廂。
包廂裡,就剩下許天一個人。
靜坐了幾分鐘後,許天撥通了一個電話:“吳律師,我同意簽字了,但是我必須要見陳潇潇一面。
”
……
江城,妍氏集團。
此時,陳潇潇正坐在總裁辦公室,埋頭在處理着堆積如山的文件。
這時,一名秘書模樣的女子,走了進來:“陳助理,前台剛才打電話來,有一位叫許天的先生想要見你。
”
陳潇潇頭也不擡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
先前吳岩律師就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許天同意離婚,她現在簽署的資料,就是有關唐冰妍将妍氏轉讓的事宜。
很快,許天走進了辦公室。
陳潇潇擡頭看了許天一眼,拿起一份文件,推到了許天的面前,道:“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簽字以後,這裡的一切就都屬于你了。
”
“簽字之前,我要見冰妍一面,她現在在哪?
”許天直截了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