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無雙像是早就料到許天會這麼說一般,當即沖許天翻了個白眼,“妻管嚴。
”
許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的哼了一聲,“我有老婆,我驕傲,你個單身狗,你懂什麼。
”
喬無雙頓時眼睛一瞪,“你這個逆徒,敢跟師傅這麼說話!
”
突然,喬無雙想到什麼,有些疑惑地沖着許天問了一句,“不過,你為什麼不告訴唐冰妍你的真實身份?
”
許天頓時沉默下來,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喬無雙嗅到八卦的氣息,笑眯眯地問了一句,“你們夫妻倆不會鬧别扭了吧?
”
“哎呀,你這個孤寡老人你就别多問了,說了你也不懂。
”許天沒好氣地沖喬無雙說了句。
喬無雙哼了一聲,“我還不懂,你今天眼珠子都要掉唐冰妍身上了,又跟唐冰妍跳舞,又幫她打臉段濤,你以為唐冰妍察覺不出來嗎?
”
“我看她早就發現你身份了,隻不過沒有拆穿罷了。
”
許天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我準備得十分周密,就連無極島那邊都很少有人發現我離開了,更何況冰妍。
”
喬無雙不置可否地說了句,“我看你暴露隻是時間問題。
”
緊接着,喬無雙意味深長地看了許天一眼,“你小子不能連自己的醋都吃吧?
覺得唐冰妍跟喬喧走太近,心裡不爽?
”
“當然不是,我是這種愛吃醋的人嗎?
”許天當即反駁。
喬無雙正色地看了許天一眼,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的,醋王。
”
許天徹底沒了跟喬無雙說話的心情,轉身就要離開。
喬無雙此時又拿了個杯子,她一邊倒酒,一邊沖着許天囑咐一聲,“明天自己注意安全。
”
許天應了一聲,他回頭勸阻了一聲,“年紀不小了,少喝點酒!
”
說罷,便離開了。
喬無雙歎了口氣,晃了晃杯中紅色液體,澀笑一聲,“但不喝它,我又怎麼能睡着呢?
”
說罷,喬無雙将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紅色的液體順着她潔白的脖頸滑落,像是一滴落寞的眼淚,最終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砰!
同一時刻,祁蝶猛地砸碎了手中的酒杯,和唐冰妍有五分相似的臉上帶着些許薄怒。
一号悄然出現在她的身後,尊敬地問,“主人,您今天不是去參加盟主的宴會了嗎?
怎麼生了這麼大的氣?
”
“我在宴會上看到了雲沐風。
”祁蝶冷着臉說了句。
一号臉上帶着訝然,不可思議地說:“他不是在無極島嗎?
怎麼突然出現在威城?
不對,就算他來威城,又以什麼身份出席盟主的私人宴會的?
”
祁蝶眼底劃過一抹寒芒,“不知道為什麼,雲沐風搖身一變成了喬無雙的兒子,他現在叫喬喧。
”
“但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這背後一定有問題!
”
一号立馬就明白了祁蝶的意思,“您是說,雲沐風為了來到威城,用了一些手段,成為了喬無雙的兒子?
”
祁蝶微微颔首,“我不清楚喬無雙對雲沐風的态度究竟是什麼,她到底是被騙的,還是說和雲沐風達成什麼協議,我需要你幫我查清楚。
”
一号有些為難,“主人,以盟主的身手,我若是調查,恐怕會被發現。
”
祁蝶掃了他一眼,“你不會從雲沐風,也就是喬喧入手,先給我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雲沐風僞裝的,剩下便好辦了!
”
一号應了一聲,很快消失于黑暗中。
屋内隻剩下祁蝶一人,她表情陰冷,“冰妍,我會讓你知道,情愛根本不可靠,隻有我才是你永遠的親人。
”
“我不會讓你重蹈我的覆轍的,哪怕你現在恨我,我也要拆散你和雲沐風!
”
聲音冰冷無比,在空曠的房間不斷回蕩,顯得格外滲人。
次日,一早。
自由聯盟,審判會。
今日是蒼狼殿和直系合同審判的日子。
直系的人沒有到場。
那日大戰後,夏侯磊帶着直系的人逃脫,便被喬景天盯上了,這些日子一直龜縮在直系無極島外的基地内。
别說參加這審判會了,連頭都不敢往外冒。
何況唐冰妍還是自由聯盟決策者之一,他們哪敢過來。
和許天的合同,夏侯磊也自認倒黴,準備聽從審判結果,該賠償賠償。
對于直系來說,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這場審判會沒有太多人過來,畢竟也不是什麼大案子,按理來說,在唐冰妍的安排下,又有許天提供的相關證據,審判長也就走走流程便宣布結案了。
誰知,段濤從中間橫插了一杠,這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唐冰妍坐在觀衆席位上,靜靜等待着開始。
此時,段濤帶着祁雯也走了進來。
他身為自由聯盟的高級顧問,是有資格出席審判的。
段濤進來後,先是沖着唐冰妍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招呼,“唐小姐,又見面了。
”
唐冰妍目不斜視,置若罔聞,看都不看他一眼。
段濤眼中閃過一抹厲芒,對于唐冰妍的無視,他也不生氣,而是自顧自地走到審判長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祁雯畢竟不是自由聯盟正式職員,能參加這審判會還是因為段濤的緣故,所以隻能在觀衆席坐了下來。
這裡面最難的便是審判長了,不等開庭,他已經滿頭大汗了。
他心中叫苦不疊,這兩尊大佛鬥法,自己這座小廟平白受牽連。
真是太倒黴了。
盡管心中這麼想,但是審判長表面卻不敢顯露,隻能硬着頭皮宣布審判開始。
他按照流程一步一步處理着,蒼狼殿提供的證據鍊完整,直系那邊也認罰,這場案子就算唐冰妍不安排,也沒有什麼疑問之處。
他舉起小錘子,顫顫巍巍地看了唐冰妍一眼,又瞥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段濤一眼,緩緩開口,“證據鍊完整,我宣布……”
然而,話不等說完,段濤突然喊了一聲,“等一下。
”
“我有問題要問。
”
審判長心髒咯噔一聲,心中叫苦。
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沖着段濤問:“段顧問,您有什麼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