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莊平冷哼一聲,恨恨地回敬道。
“丁一,你别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成為你的小弟報答你!
”
“當然。
”許天冷笑道,“我收小弟的要求很高。
”
莊平聞言,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大人,萬萬不可啊!
”周老四焦急道,“您把他放了,和縱虎歸山又有何分别?
”
“我意已決,你不用再說了。
”許天态度堅決。
周老四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吩咐手下放人。
莊平面前的牢門被蒼狼殿的獄卒打開,他警惕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确定許天沒有對他出手的打算之後,又看向其他牢房。
“你剛才說把我手下的人也都放了,不會言而無信吧?
”
“當然不會。
”許天沖着周老四擺了擺手。
“把他們都放了。
”
周老四無奈,也隻能照做。
天雷堂的成員們剛才被關在牢房裡的時候叫得很兇,但現在被放出來了,卻像是鹌鹑一樣,默默地站在了莊平後面,一聲不敢吭。
“丁一,你确定要放了我們?
”莊平總覺得心中不踏實,因此即便被放出牢房,也并未貿然離開地牢。
“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留下,不過你們人多,我可不管飯。
”許天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行!
我信你!
”莊平眼中的疑慮漸漸消散,“你不殺我的手下,我替他們謝謝你,但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不能一筆勾銷,總有一天,我還是會來找你,把昔日的屈辱全部讨回來!
”
“不知好歹的東西!
還不快滾?
”五長老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狼王把天雷堂的人放走,他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
現在這些人還磨磨唧唧不肯走,既然不想走,那就幹脆都别走了!
莊平沒有理會五長老,他先是深深地看了許天一眼,然後轉身帶着天雷堂的手下向地牢外面走去。
果然這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陷阱,也沒有人阻攔他們。
五分鐘之後,莊平和他的手下全部離開了蒼狼殿。
五長老憂心忡忡地和許天說道:“大人,這小子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把他們放了,他們一找到機會,肯定還會再回來報仇的……”
“這些人不足為懼。
”許天淡定地說道,“還是說你覺得我連這種小蝦米都對付不了?
”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五長老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把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雖然他不贊成把莊平等人放走,但也不得不承認許天所說的話有道理。
隻要狼王回來了,他們就無所畏懼。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莊平,根本沒有資格成為狼王大人的對手。
要是這次他們回去肯安分守己也就算了,如果還不死心想要回來尋仇,那以狼王的性格,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再一次放過他們了。
“大人,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老四恭敬地問道。
“講吧。
”許天道。
“您為什麼不殺了莊平?
”周老四問。
許天摸了摸鼻子。
他和莊平無冤無仇的,為什麼非殺他不可?
但他現在頂着狼王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這麼回答的。
于是,他故作高深地說道。
“我自有打算,這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
周老四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
“是屬下目光短淺了,沒有領會大人您的意思!
”
“我就知道大人您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
許天嘴角抽了抽。
這個周老四今天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先是主動認錯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又開始谄媚讨好。
明明幾個長老之中,這老家夥的心機最深,現在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真讓人有些受不了。
該不會他也有别的目的吧?
許天心中警覺起來,這些人越是對自己恭敬,自己越是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這些都是他們來試探自己的手段。
不過,許天隐約覺得這些高層們态度的轉變和自己醉酒之後的發生的事有關。
但他又不能明着去問鐘靈、鐘玉,在他喝醉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更不能問莊平,天雷堂和蒼狼殿之間的恩怨。
琢磨了一會兒,許天還是決定暫且不去理會莊平的事,至少近期對方應該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他剛離開地牢,手機就響了。
許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雲疏影的電話。
他現在想到這個女人就頭疼,想都沒想就把電話挂了。
如果不是她想要賺雙份傭金,自己也不會中毒,真是害人匪淺!
可雲疏影卻锲而不舍地又打了過來,大有許天不接就不放棄的架勢。
在她第四次打過來的時候,許天按了接聽鍵。
“喂?
有什麼事快說。
”許天冷淡地問道。
“許老闆心情不好?
”電話另一端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連說話的語氣都是輕快的。
“你說呢?
”許天反問。
被坑成這樣,他心情能好才怪。
“我覺得應該還可以吧?
”雲疏影打了個哈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許老闆,我找你有事,就在上次咱們喝茶的那個地方,你快來吧!
”
她也不給許天開口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挂了。
許天:……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無語過了。
上一次,似乎還是雲疏影要讓他假冒雲莫廷父親的時候……
他收起手機,回到樓上辦公室,先陪青雪和神龍玩了一會兒,又讓飼養員送來了肉骨頭,看着它們吃完,這才慢悠悠地下樓去停車場取車。
茶館裡的雲疏影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許天進去的時候,她正悄悄地抹掉下巴上殘留的口水印。
“許老闆,你也太慢了!
”長相優雅矜貴,舉止卻南轅北轍的女人一臉幽怨地控訴道。
“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
”許天冷着臉坐在雲疏影對面,“給你五分鐘,有話快說。
”
雲疏影聞言微微一愣,哪怕她再遲鈍,也聽出了許天言語之中的不悅。
“許老闆,是誰惹你生氣了?
”
“沒人惹我啊。
”許天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不急不忙地端起了喝了一口,“不過就是有人想要賺雙份傭金,害我中了毒,不算是什麼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