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妍白皙的面容飛過一片紅霞,她瞪了許天一眼,“這裡還有人,許天,你最好别太得寸進尺。
”
她鮮少露出這種媚态,冷清的面容也平白洩出一絲妩媚,顯得風情萬種。
許天看得心直癢癢,但表面上還是裝無辜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冰妍,你想什麼呢。
”
“我說的是,我忍不住想要讓其他人知道你是我的新娘了。
”
唐冰妍動作一僵,強裝冷靜,“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
許天掃了她一眼,故意調笑,“哦?
是嗎?
但是你怎麼耳朵紅了?
”
“冰……哎呦,疼疼疼,老婆,松手。
”
許天隻覺得一隻素手捏住了腰間的軟肉,他龇牙咧嘴地連忙求饒。
唐冰妍依舊是冷着一張臉,不過晶瑩的耳朵卻像是火燒一樣的紅,連帶着臉也染着幾分霞色。
“許天,别得寸進尺。
”
幾個字說得百轉千折,明明隻是普通的一句話,但是卻讓唐冰妍說出了另一番腔調。
許天呼吸一滞,緊接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唐冰妍,他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老婆,這回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
“老婆,今晚回來睡吧?
”
唐冰妍沒有看許天的眼睛,佯裝淡定地轉過頭去,含糊不清地說了句,“看你表現吧。
”
許天心中柔軟一片,他大笑一聲,抱起唐冰妍朝着雲莫廷的方向跑去,“莫廷,爸爸媽媽也來了!
”
“咱們一起玩!
”
唐冰妍驟然騰空,心中一驚,下意識就想要捶打許天,但是看到他意氣風發的笑容,又收了手。
許天,其實我也想快些做你的新娘。
一家三口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去。
雲父雲母也沒多問,早就回去睡覺了。
臨走時,雲莫廷塞給許天一張折疊的紙,不知道裡面寫着什麼。
許天本想打開,但是雲莫廷卻不好意思的說了句,“等我走了,爸爸你在看。
”
說完,不管許天的表情,匆匆離開了。
許天疑惑地打開,看到裡面的内容,隻覺得心髒一麻,鼻子有些發酸。
唐冰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探頭過來,疑惑地看着這張紙。
這是雲莫廷畫的一幅畫,畫面中兩個大人正牽着一個小孩,一家三口顯得格外的親密。
雖然還有些稚嫩,但卻表達了雲莫廷心中的感情。
唐冰妍也微微有些動容,眼梢不自覺地紅了。
許天抱住她,“沒事,接下來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我們一家三口分開了。
”
唐冰妍小心地将這畫收了起來,重重地點了點頭。
許天突然想到什麼,在屋内找出雲疏影交給自己的鑰匙,“姐走之前跟我說,讓我去她的屋子裡看一下,說有東西留給我,咱們現在過去看看?
”
唐冰妍點頭答應下來。
兩人一同朝着雲疏影的小院走去。
雖然雲疏影不怎麼住在雲家,但是小院依舊被仆人打理得幹幹淨淨。
許天帶着唐冰妍進了房間。
屋内擺放着各種古董,大大小小地堆在一起,什麼風格都有,顯得有些混亂,頗有雲疏影的風格。
許天還是頭一次進來,忍不住吐槽一句,“姐這些東西是真不少,不知道的以為她是收破爛的呢!
”
唐冰妍白了許天一眼,“雲疏影要是知道你這麼說,恐怕要把鑰匙拿回去了。
”
許天嘿嘿一笑,“我們是親姐弟,她不會在乎的。
”
說着,許天連忙在屋内找了起來,“這鑰匙不是開門的,似乎是開什麼箱子的,冰妍,你看這附近有什麼帶鎖的箱子嗎?
”
兩人在屋内找了一下,果然還真的發現了一個古舊的大箱子。
箱子被諸多古董壓在最下面,要不是屋内隻有它這一個箱子是帶鎖的,許天真的要懷疑,雲疏影是不是在捉弄自己。
兩人将箱子擡了出來。
許天看着箱子的款式,“這看上去是老款了,似乎壓在這有好幾年了。
”
“雲疏影藏着是什麼東西?
”許天疑惑地挑了挑眉,“不等我一打開,裡面一堆欠賬的單子吧?
”
唐冰妍聽着許天的猜測,有些哭笑不得。
“你别瞎猜了,趕緊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
許天也不耽誤,連忙打開了箱子。
不過讓許天失望了,箱子内并不是什麼賬單,而是兩套中式婚服,看款式一男一女。
大紅色的服裝上面繡着金色的走線,一龍一鳳在衣服上顯得栩栩如生。
光看針腳便能發現,這服裝價值不菲。
許天頓時愣住了,他有些愕然,“姐,怎麼會有這一套婚服?
”
唐冰妍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她歎了一口氣,“這應該是她為自己準備的吧,看樣子應該是沒有用上,她以為林陽死了,便将這婚服封了起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打開。
”
許天聽後神色複雜:
“好在林陽沒有死,否則姐沒了報仇做支撐,恐怕也會跟着去了。
”
“新法改變後,再也沒有任何阻力能阻止他們兩個在一起了,不管怎麼說林陽還有機會蘇醒,到時候他們這對苦命鴛鴦也算是圓滿了。
”
提到兩人,唐冰妍神色一沉。
許天話語一轉,“不過,姐既然将這鑰匙給我了,就證明她要将這婚服送給咱們,冰妍,你去試試?
”
唐冰妍略微一頓,似乎有些羞赧,“改日吧。
”
許天抱着唐冰妍,磨着她好一會,唐冰妍這才無奈地答應下來。
“你轉過頭去,别看我。
”唐冰妍抱着婚服咬着唇沖許天吩咐。
許天心髒砰砰直跳,他壓住心中的期待,轉過身去。
唐冰妍看着許天的背影,咬了咬紅唇,她手腕翻轉,随手抓了一個小古董,朝着牆上的開關打去。
屋内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唐冰妍這才感覺到些許安全感,雖然已經和許天有過親密接觸,但她還是有些放不開。
她加快動作,将這套喜服換上。
但因為喜服步驟繁雜,裡一層外一層的,饒是唐冰妍加快動作,但還是用了一段時間。
黑暗中,許天隻覺得聽得越發清楚,他清楚地聽到衣物摩擦的聲音,他無聲地咽了一下口水。
許天隻覺得每一秒都格外磨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身後才傳來唐冰妍略微有些緊張的聲音,“我,我換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