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進過化妝間的人都主動讓肖管家檢查自證清白了,怎麼就你無動于衷,還是因為你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敢讓大家檢查?
”
就在蘇維新咄咄逼人地讓許天把包拿出來給大家檢查的時候,嚴宏宇和徐妙音兩人也走到了衆人面前。
嚴宏宇看到肖仁便立刻開口問道:“肖管家,我的手表呢?
”
肖仁一臉愧疚:“很抱歉,二少爺,還沒找到。
”
“怎麼還沒找到?
”
因為動靜鬧得太大,直接驚動了嚴老爺子和嚴老太太,以及嚴家的幾位遠親,蘇維新更是添油加醋地和嚴老爺子告狀道:“進過化妝間裡的人就隻有我們幾個,剛才肖管家已經檢查過我們的随身物品,現在隻剩下許天的包沒查過。
”
盡管蘇維新沒有明說是許天偷了鑽石表,但話裡話外都把矛頭指向了他。
嚴老爺子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沉着臉呵斥道:“維新,無憑無據,不能胡說八道!
”
嚴晉松連忙站出來替許天保證:“爸,我相信小天的人品,他絕對不會偷宏宇的手表!
”
蘇秀雅見許天被冤枉,也是一臉急切地開口道:“沒錯,我也相信小天,這孩子性格善良,絕對不可能偷東西,而且他現在在公司裡表現不錯,也有了點積蓄,即便是看上了宏宇的手表,大可以用自己的積蓄來買,絕對不會偷!
”
“呵呵,那塊手表價值兩千萬,他自己買得起嗎?
”蘇維新陰陽怪氣地說道,“買不起又想要的話,自然就偷喽!
”
“蘇維新,正常人的邏輯都是買不起就不買,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是買不起又想要的話就會去偷,莫不是你自己就是這麼想的,隻要是你買不起的東西就會把它偷過來?
”嚴晴雪伶牙俐齒地回擊道。
“你别血口噴人,我可沒這麼說過!
”蘇維新惱羞成怒,“你和許天都是一家的,你自然會偏袒他!
”
“這話就更奇怪了,你爸是我的小舅,你是我表弟,按理說咱們也是一家人,那你為什麼不偏袒許天,莫不是你根本就沒把我們當成家人?
”
“你!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胡攪蠻纏!
”蘇維新辯駁不過,氣得漲紅了臉,卻偏偏又無法反駁嚴晴雪的話。
但嚴晴雪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得勝的喜悅,因為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沒辦法替許天擺脫困境。
他清楚許天的為人,知道他不可能去偷嚴宏宇的東西,更不可能蠢到在這種大庭廣衆的場合之下偷竊。
但肖仁隻是個管家,更不可能擅自做主在這種重要的場合找許天的麻煩,如果許天把包拿給他們檢查,裡面沒有他們要找的手表,這無疑在衆人面前自打臉,除非……
嚴晴雪想到一個可能,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除非他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從許天的包裡搜到那塊價格不菲的鑽石名表,否則絕對不敢這麼嚣張。
想到這個可能,嚴晴雪秀眉緊皺,剛才許天确實跟嚴宏宇去了化妝間,難道就是他在化妝間的時候,随身帶着的公文包被人動了手腳?
嚴晴雪終于明白,為什麼和許天沒什麼交集的嚴宏宇會突然熱情地邀請他上樓幫自己挑選禮服,原來是早就挖好了陷阱,故意等着許天跳進去。
一想到嚴宏宇和肖仁的惡毒嘴臉,她就氣得渾身發抖。
這些陰險的家夥,竟然想要誣陷許天偷竊!
不行!
她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更不能讓他們去檢查許天的公文包!
嚴晴雪上前一步來到肖仁面前,厲聲質問道:“你隻不過是一個管家,有什麼資格去檢查許天的公文包?
”
蘇維新不依不饒:“别人的都能查,為什麼許天的就不行?
”
嚴晴雪翻了個白眼:“其他人願意配合你檢查不代表我們也願意配合你,單憑這一點就斷定許天偷竊是不合理的!
”
蘇維新通過嚴晴雪的反應更加确定就是許天偷了手表,否則他們為什麼不敢把包拿出來給大家檢查。
他一直對嚴晉松離開他們家公司給公司造成損失而耿耿于懷,再加上蘇秀雅也從别墅搬走,不肯再給他們做保姆,這讓蘇維新記恨嚴晉松一家,巴不得他們在外人面前出醜。
現在他笃定許天偷了手表,又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于是,還沒等嚴宏宇說什麼,他就大聲嚷嚷道,“既然許天沒偷手表,那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地把包拿出來,隻要讓我們檢查了他的包就能還他清白,我看他之所以不敢讓我們檢查,是因為他偷了手表心虛!
”
“蘇維新,你别太自以為是!
”嚴晴雪不服氣地反駁道,“我們之所以不檢查是看不慣你這種随意誣陷别人的嘴臉,我們清清白白沒偷東西,憑什麼要被你懷疑!
”
嚴晴雪之所以這麼緊張,是猜測嚴宏宇使用了什麼手段,趁許天不注意的時候把自己的手表放在了許天的包裡。
因此這會兒才授意肖仁大張旗鼓地搜查,等到他們真的從許天包裡搜出了手表,那許天可就百口莫辯了。
嚴晴雪根本就沒想過搜不到手表的可能,畢竟嚴宏宇不會蠢到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做這種自打臉的行為。
因此,哪怕許天同意,她也絕對不能讓這些人去搜他的公文包。
見嚴晴雪态度這麼強硬,而許天也沒把自己的包交出來讓大家搜查,周圍的其他賓客看向他們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嚴晴雪這麼緊張,怕不是心虛了吧?
”
“可不是嗎,如果是我問心無愧,一定樂意把包拿出來給大家檢查自證清白。
”
“如果沒拿,就大大方方地把包交出來,要是沒搜到的話,丢臉的可就是誣陷他的人了。
”
“進過化妝間的人都肯把包拿出來檢查,怎麼就許天特殊呢,我看他不是不想把包交出來,而是不敢。
”
“嚴二少的鑽石手表現在一定就在他的包裡藏着,你們敢不敢跟我打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