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說了,如果你的身體不好好調養,任由其惡化,你很可能隻有一年的時間了!
”
“現在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難道你想讓我當鳏夫?
”
“我告訴你,如果你死了,别指望我一直記着你!
我會用你留給我的遺産,找很多比你年輕的小姑娘成天尋歡作樂!
”
“你敢?
”
唐冰妍被氣笑了:“許天,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
許天也不甘示弱的冷哼:“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
”
“你……”
唐冰妍蹙起眉頭,像是不認識許天一般,上下打量着他。
半晌之後,她自嘲地笑了笑:“你之前不是巴不得我出事麼?
”
“之前是我被表象蒙蔽了,沒看清自己的心。
”
許天牢牢地抓着唐冰妍的手:“老婆,你之前讓我給你機會,讓我試着愛你,現在我已經開始努力規劃我們的未來了,所以你不能丢下我,否則的話……”
“否則你要怎麼樣?
”
唐冰妍心跳漏了一拍,表面上仍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唐冰妍,你給我聽清楚了!
”
許天的眼神中帶着心疼,表情卻嚴肅得可怕,她像是盯着獵物一般緊緊盯着唐冰妍,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你死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
站在門口的唐老爺子把要去推門的手收了回來,眼中浮現出少有的欣慰。
或許,他家冰妍是真的沒有選錯人。
……
和唐冰妍表明心迹之後,唐冰妍終于肯暫時放下公事,在許天的陪同之下開始閉目養神。
許天看着唐冰妍的睡顔,終于松了口氣。
他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這個時間阿衛已經把藥熬好了。
于是他輕手輕腳地起身,走出房間去樓下廚房找阿衛。
就在許天離開房間不到五分鐘,被扔在床尾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原本躺在床上安睡的唐冰妍倏地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起身拿起手機。
“喂?
”
“剛才手機壞了。
”
“談判的事可能要延後。
”
“是我這邊的問題,我們唐家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
“沒問題。
”
……
帝都某豪宅。
“你們他媽的輕點!
誰再敢弄疼我,我就把他拍到非洲去挖煤!
”
整棟别墅回蕩着男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讓守在卧室外面的傭人們全都噤若寒蟬,戰戰兢兢。
房間内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趴在将近四米寬的大床上,他的背上全是被闆子打出來的密布傷痕,看着很是慘烈。
“大夫,清文有沒有傷到筋骨?
會留疤麼?
”
唐季懷心疼地看着趴在床上的小兒子。
因為在唐冰妍那裡領了家法,于是他不得已隻得讓在帝都的小兒子替自己受罰。
他給執行家法的人塞了錢,對方也承諾不會對小兒子下重手。
但畢竟是這是唐冰妍親自吩咐的,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放水,因此打人的力度也就比正常時稍稍輕了一點。
一百闆子打下來,他這小兒子還是疼得暈了過去,是被保镖擡回别墅的。
“少爺背上的傷勢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不過卻影響了脊柱神經……”
“脊柱神經是什麼意思?
”
唐季懷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醫生的話:“你就直接說會有什麼後果吧。
”
“最嚴重的後果是少爺無法長時間站立,甚至還有可能癱瘓……”
“什麼?
癱瘓?
”
唐季懷怒道:“不是打得後背麼,怎麼會癱瘓?
”
他可是特意讓行刑的人避開了腰部和四肢,就是擔心兒子會留下殘疾。
“除了手腳之外,人體背部的脊椎也是很脆弱的。
”
醫生為難地說道:“我隻能盡力替少爺修複,但是能恢複到什麼程度,就不好說了。
”
“混賬!
”
唐季懷得知唐清文很有可能癱,氣得一口氣砸了周圍所有能砸的瓷器:“都怪姓許的那小子!
都是那個王八蛋!
我一定要弄死他!
我要弄死他!
”
就在唐季懷發洩怒火的時候,小兒子唐清文也唯恐天下不亂地嚷嚷起來。
“你這個庸醫,竟敢詛咒本少爺癱瘓?
信不信我找人剁了你?
”
“少爺,您别激動,傷口還沒結痂,你亂動的話傷口有感染風險……”醫生戰戰兢兢地勸道。
“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清文說。
”
唐季懷發洩完怒火,冷靜下來之後把醫生和房間裡的傭人都打發出去。
等到房間裡隻剩下他和唐清文兩個人,唐清文才問道:“爸,這次是姓許的那個小白臉搞的鬼麼?
”
“他敢害我,我一定要把他打成殘廢!
”
“一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竟然也敢興風作浪!
”
唐清文自從知道自己有可能癱瘓之後,就像是個瘋子一樣失去了理智。
“爸,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說過萬無一失麼?
”
“怎麼會失敗?
還是敗在一個小白臉的手裡,害得我不得不挨闆子!
”
“你給我消停點!
還嫌傷得不夠重麼?
”唐季懷被兒子埋怨,也有些惱火。
就因為一個上門女婿,吃軟飯的小白臉,害得他疼愛的兒子很可能癱瘓在床,這讓他怎麼能淡定下來?
可是盡管唐季懷不甘心,但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能把唐冰妍置于死地,卻沒想到被許天橫插一腳。
最近這段時間,唐冰妍的身邊一定會加派人手,嚴加保護她的安全,在華夏的地界要想刺殺她,簡直難如登天。
而且,唐老爺子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會繼續調查家族中的叛徒,讓他一時一刻都不能放松。
為了不讓自己進入唐老爺子的視線,他這段時間肯定是不會再有什麼行動了。
至于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小白臉,隻要唐冰妍還護着他,他們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該死!
真該死!
唐季懷氣得一腳踹翻了腳邊的椅子。
一個軟飯男竟然也敢騎到他的頭上,壞他的好事!
他現在的心情就是像是出門被一條不知死活的野狗咬了,偏偏野狗有人護着,還不能報複回去,肺都要氣炸了。
“爸,你在小白臉那裡受了氣,那我撒氣幹什麼啊?
我可是受害者,要不是代你接受家法,我也不至于傷成這樣!
”
唐清文打小就是衆星捧月的待遇,現在聽到父親呵斥自己,自然不甘示弱地反駁。
眼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