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十年了吧
“明明長得都不一樣,而且這女人是整容的吧,也不知道她之前什麼樣子,你怎麼知道她和葉知落很像?
”
霍時卿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種像,不是容貌上,而是一種感覺。
那個女人對于代替慕北音,有一種偏執的固執。
而葉知落也在某一方面徹底“代替”了蘇星绫。
這兩個女人想要覆蓋北音和她母親的人生。
霍倦換了個話題,“你說慕北音會不會去宋明诩的七十大壽?
”
霍時卿看着不遠處那個和季家親近的冒牌貨,忽然冷笑一聲,“會。
”
“可是宋家要給慕北音什麼身份?
畢竟宋家把邀請函給了你,你如果去的話,冒牌貨也會跟着去,冒牌貨要去的話,那宴會上豈不是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慕北音’?
”
霍倦百思不得其解,“到時候宋家的陰謀不就敗露了?
!
”
是啊,為什麼呢?
霍時卿淡淡想,宋家大概又要使出他們最慣用的招數了吧。
――到時候直接對外介紹,這位‘慕小姐’是他們宋家的人,再給她戴上面具,誰知道呢?
……
晚上,禦景園。
霍時卿讓章叔他們都去休息,很快,整個别墅就剩下他和冒牌貨兩人。
女人洗完澡,嬌滴滴的往書房走去,“時卿。
”
霍時卿眯了眯眸子,“有事?
”
女人學着慕北音撒嬌,“時卿,我聽說宋老爺子要辦七十大壽的壽宴,你會去嗎?
”
霍時卿看着女人矯揉造作的樣子,頓時一陣反胃。
他沒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脖子上的那道傷疤,“我記得這道疤在楚骁的治療下,淡了很多,怎麼感覺又嚴重起來了。
”
女人身子僵了一下,“時卿,我……”
“看來是楚骁沒處理好。
”霍時卿淡淡打斷,“我讓他再過來一下吧,你不喜歡這道疤,留着也沒什麼用。
”
慕北音脖子上有一道疤痕,是當年慕千柔買兇綁架宋淩謙,欺騙慕北音去救人時,被綁匪掐着脖子留下來的。
慕北音當然不喜歡。
女人咬了咬牙,露出一個讪笑,“這麼晚了,先不要麻煩楚醫生了,明日我自己去醫院看看吧。
”
霍時卿眉梢微挑,忽然起身。
男人的身軀極具壓迫感,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渾身開始發抖。
這個男人,這個身份,是她二十年來夢寐以求的,她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不就是為了現在?
!
可是霍時卿真的成了她‘老公’後,她竟然怕了!
霍時卿目光落在那條疤上。
傷疤很難複原,世界上沒有兩條一模一樣的傷疤,所以女人脖子上這一道疤痕,與慕北音脖子上的,有微妙的差别。
但這差别實在太小,就算是楚骁也不一定分辨的出來,但這道疤卻是真的。
要形成這樣一道疤――需要真真實實的在脖子上割一刀,慕北音說當時她流了很多血,差點死了,才會有那麼一道多年無法治愈的傷疤。
而這個女人呢?
要擁有一道與慕北音同樣的疤痕,她的脖子上很顯然也挨了一刀。
……隻是為了冒充一個人,至于嗎?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應該和北音一樣大,她到底有什麼執念,非要冒充北音?
而且……
霍時卿淡淡問:“你這道疤多久了?
”
女人身子一顫,露出一個笑,僞裝慕北音的語氣,“十年了吧。
”
“嗯。
”
确實是十年了,這點不能造假。
那就說明,十年前,十幾歲的她,為了在日後的某一天僞裝成慕北音,硬生生挨了一刀。
饒是霍時卿也完全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十幾歲的她,認識慕北音嗎?
知道慕北音是誰嗎?
就算知道,她又為什麼非要冒充她?
霍時卿不動聲色收回目光,“你想去宋明诩的壽宴?
”
女人故作嬌嗔,“是呀。
”
“我記得你不喜歡宋家人。
”霍時卿漫不經心問:“你先前還說宋明诩欺騙了你,怎麼今日會想要去他的壽宴?
”
“他畢竟是長輩……”
“霍太太什麼時候這麼敬愛師長了?
”
霍時卿不疾不徐打斷,神色淡淡地看着女人,在她面容越來越白的時候忽然道:“那就去吧。
”
女人深吸一口氣,“好,時卿,到時候我去準備準備,和你一起入場。
”
霍時卿随即找了個理由把女人打發走,摩挲了下指尖。
他現在很确定,宋家宴會時真正的北音也會出現。
宋逢殊想幹什麼?
讓北音看見自己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慕北音’,讓她失望傷心,放棄回來的念頭?
這個女人和宋家有聯系,她和宋逢殊一明一暗,難不成她是宋家培養的?
但宋家找人冒充北音做什麼。
畢竟如果沒有那個意外,慕北音将會是宋家的‘孫媳婦’,如果宋明诩的目的是拿捏慕北音,那麼他隻要極力促成她和宋淩謙的婚約便好。
霍時卿筆尖一頓,有個猜測忽然蹿上大腦。
――這個女人确實與宋家有關,但她并不是宋家的人!
宋家在期間不過是起了一個橋梁的作用。
那麼……是誰呢?
……
翌日下午,距離宋老爺子的壽宴還有一天時,霍時卿接到了白霁的一個電話。
“先生,國貿中心打電話來說太太在那裡……”白霁頓了頓,改變說辭,“那個女人在那裡惹了事,國貿經理不知怎麼處理,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
霍時卿擰眉,“你去看看。
”
他說完過了一秒改口,“不,我親自去。
”
還有一天就是宴會,他馬上就能見到真的慕北音,北音很快就能回來了。
在這種時候,絕不能出錯。
……
國貿中心,一位貴婦捂着胸口,她望着面前嚣張的女人,氣急道:
“霍太太,國貿确實有霍先生的股份沒錯,但這不代表國貿就是你們家的東西!
生意也不是這麼做的!
你随意搶我買下的商品,霍先生知道嗎!
”
經理誰都不敢得罪,也不知道白霁什麼時候來,隻能嘗試給‘慕北音’講道理,“霍、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