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已是定遠将軍,她理應尊稱。
墨言堪堪擡頭,眸色恍惚痛苦地抿緊唇,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情況不對。
“封央姑娘,我現在十分難受……”
封央見他說話都虛弱無比,心驚之餘連忙将他扶好,“怎麼好端端的,身上這麼燙,莫非是昨夜落水,染上了風寒?
”
墨言蒼白的俊臉好似一張紙片,他吃力地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喝了程公子給的那杯酒以後,身體就很不舒服。
”
“但我不敢空口無憑誣陷别人,更不敢因為這點小事去勞煩鳴凰公主,就想自己出來散散心吹吹風,沒想到,竟然,越來越難受了……”
“還請封央姑娘原諒墨言的失禮,墨言不耽誤你了,先回去了。
”
封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墨言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住所去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此刻竟然顯得很是單薄落寞。
封央擰眉。
聽墨言剛才說的,程書遠的那杯酒裡,定是有什麼問題,看來樹大招風,這男人之間,也是會争風吃醋的。
想罷,她不由得搖頭,加快腳步去找南晚煙了。
襲月殿裡,南晚煙正批着奏折,聽到門口有動靜,她擡眸看了一眼,發現是封央後,語氣平和。
“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休息兩天?
”
每個月她都會放封央休息兩天,專門清除臉上的毒素。
封央戴着面紗,眉眼清冷。
“奴婢臉上的藥已經換好了,公主不必操心,倒是西野那邊已經有回複了,說是見面的時間就定在三日後,地點按照您安排的來,去霧海。
”
什麼?
居然這麼快就回複了?
!
南晚煙震驚地瞪大了眼,神色很是詫異不解,“大夏到西野那麼遠,怎麼會回複的那麼快,難道,顧墨寒此刻就在大夏境内?
!
”
腦海裡瞬間想到墨言,南晚煙的眼眸忍不住眯起。
封央卻搖搖頭,語氣冷肅沒什麼起伏,“奴婢也不知道,但回信的人說,西野帝王那邊曾經吩咐過,隻要是您親自約見,時間就都定在三日後。
”
“可能他在決定送還金陵、蘭陵的時候,就已經動身了吧。
”
畢竟,誰沒想到女皇這麼護犢子,甯可交換城池,也不讓公主單獨與他赴約。
“嗯。
”南晚煙微微颔首,想到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就沒再出聲了。
比起糾結這件事情,她現在更想知道,墨言若真是那人,她該如何應對。
封央看着南晚煙的臉色逐漸冷沉,想了下,還是道:“公主,奴婢還有一件事情要說,方才奴婢在來襲月殿的路上碰到了墨言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