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雲雨柔的臉色一變,“此話當真?
”
碧雲認真的點了頭,雲雨柔眸色一沉,旋即陷入沉思。
她今日實在是太震驚太生氣了,根本沒顧忌南晚煙的動作,全程隻盯着南晚煙那張可恨的臉去了。
但倘若真像碧雲所說的,南晚煙豈不是……
頓時,她心中的火氣消失了大半,勾唇笑得極其陰險狠佞,“說你笨吧,這眼睛還挺好使。
”
碧雲讪笑着,“那都是娘娘教得好,奴婢的眼睛,就是為了娘娘才長出來的。
”
“娘娘,那個南晚煙要是懷了孕,那一定是别人的野種啊!
”
雲雨柔蹙眉,有些狐疑地看了碧雲一眼,“為何這樣說?
”
碧雲的神色有些古怪,但顧不上那麼多,脫口而出道,“難道娘娘您忘了,皇上和她當初還在王府的時候,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從沒有行房過啊?
!
”
“這件事情,還是娘娘您告訴奴婢的呢,您說您得了皇上的恩寵,以後一定能壓下南晚煙一大頭!
”
雲雨柔看着碧雲狐疑的樣子,柳眉微微一顫,眸色變得冷冽起來。
但她立馬佯裝無事地笑出聲來,語氣裡滿是冷嗤和不屑,“瞧我,太着急了連這茬都忘了。
”
随後,她又忍不住嗤笑一聲,“南晚煙還真是厲害啊,怪不得詐死都要離開皇宮,敢情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
既然如此,那南晚煙懷孕這件事情,完全可以讓她大做文章。
說不定這一次,她可以徹底将南晚煙驅逐出宮,并且落到一個萬人唾棄嫌惡的地步。
碧雲沒有深思,還以為雲雨柔是真的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連忙上趕着拍馬屁。
“是啊娘娘!
那個賤人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水性楊花的狐媚子一個,跟娘娘您簡直比不得!
”
雲雨柔看了碧雲一眼,卻沒有多得意,隻是淡淡地道,“以後這些溜須拍馬的話就少說些,辦好事才是重要的。
”
碧雲摸着頭應下,“娘娘您教訓得是。
”
雲雨柔笑得陰狠,眸子裡更是暗雲翻湧,“不過――南晚煙是不是真的懷孕了,還值得讓我好好試探一下。
”
“希望她真有了吧,愛之深恨之切,皇上的寵愛就是把雙刃劍,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尤其是一國帝王,呵,我可真盼着她死無全屍的下場!
”
雲雨柔眼裡的狠意越重,碧雲就覺得越膽寒。
突然,雲雨柔朝她招招手,“這樣……”
碧雲臉色一變,有些猶豫地咽了咽嗓子,笑眯眯的道:“奴婢明白了,這就去做。
”
……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白芷就是皇後娘娘南晚煙這個消息不胫而走。
整個後宮都為此沸騰熱鬧起來。
走在路上不管到了何處,都能見到交頭接耳小聲嘀咕此事的宮婢侍衛們。
如今正值晌午,不少人在各宮辦完差事,都會忙裡偷閑聚在一起悄悄地八卦一番。
禦花園裡,幾個小太監站在隐蔽處,臉上的表情十分火熱興奮。
其中一人将袖子遮擋住臉,很是神秘地朝身旁的小太監低聲道,“喂,你說,現在皇後娘娘也回來了,柔妃也已經入了宮,這一個啊,是皇上曾經的白月光,肚子裡還懷着龍嗣,另一個呢,是皇上現在心裡的朱砂痣,也不知道誰能赢啊。
”
另一個小太監贊成地點點頭。
“可不是,我今日聽着好多人都在讨論此事呢,說皇後娘娘雖名義上還是皇後娘娘,但冊封大典上出了那樣的事情,而且還不見影蹤兩個月,皇後之位能不能保住可未必,現在和柔妃娘娘現在勢均力敵,誰也不知,後宮之主花落誰家。
”
這兩人頗有些唏噓感慨,渾然不覺身後有危機正在悄然靠近。
這時,另一個人又道:“诶,你們要不要跟我賭一把,這未來宮裡的皇後到底還是不是皇後娘娘,畢竟當初的冊封大典可不算成立,她也名不正言不順的。
”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枚銀錠,像是在炫耀似的方才掌心掂了掂。
其中一人看到銀錠眼睛都直了,立馬拍手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賭柔妃娘娘會成為皇後!
”
小太監終究還是沒擋住金錢的誘惑,也咬咬牙下了賭注,“我覺得不然,皇後畢竟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後宮之主的位置,肯定是她的!
”
幾個小太監聚衆打賭,都對自己的決定信心滿滿,押注雲雨柔的太監,更是輕哼一聲有些得意。
“我覺得,還是柔妃靠譜一些,她可有皇嗣傍身,到時候走着瞧吧,看看誰能得到這銀子。
”
忽地,一陣如淬寒冰的聲音幽幽響起,帶着滔天的怒意。
“竟敢聚衆押注誰才是未來皇後,你們是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