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會留危險的人在身邊?
楊烈出現的那一刻就該死了!
她陰沉着臉,一腳踹在楊烈胸口,随着男人最後一口氣咽下,楊烈最終絕望而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雲雨柔看着自己鞋尖的血迹,不耐地蹙眉很是厭惡,“髒死了。
”
她壓抑許久的怒火終于在此刻爆發,雲雨柔望着銅鏡裡的自己,伸手摸着那隆起的肚子,眼神毒辣而陰狠。
陰鸷的雙眸裡滿是愠怒和羞憤,她咬牙痛罵了一句,“還真是賤啊。
”
原以為肚子裡放着一張底牌,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個野種,還真是讓她難以置信。
不過想來,“她”也一定是被南晚煙逼到了絕境,否則絕對不會饑不擇食到對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下手,懷上了别人的孩子。
雲雨柔回到桌邊坐下,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眼神變得陰冷。
事到如今,她已經無路可退了,既然都被架到了這裡,那麼這個孩子,就必須是皇上的!
越想,她越生氣,幹脆猛地将茶杯砸到屍骨未寒的楊烈身上,“南晚煙,你到底是什麼命,怎麼就這麼好呢?
!
”
原本她天衣無縫的計劃,都是為了搞垮南晚煙,卻沒想到,差點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南晚煙和顧墨寒竟然真的有過一夜,那南晚煙肚子裡的孩子,必定就是顧墨寒的!
她咬牙,雙手用力死死扣住桌邊,妒火和不甘在眼底傾瀉而出。
她真的好嫉妒,南晚煙為何能夠這麼好運?
簡直是她的克星!
若是再這樣下去,那她還如何翻身?
!
……
顧墨寒從觀默殿出來以後,俊美的臉上,就一直帶着一層震怒過後的餘愠。
他清凜的眉眼此刻顯得異常駭人驚心,那張白皙的俊臉更是冷沉得不像話。
沈予跟在顧墨寒的身邊,皺眉很是擔憂,剛剛他候在殿外,裡面一些動靜他也都聽見了。
皇上這副模樣,要是氣急攻心該怎麼辦啊。
他硬着頭皮上前一步低聲道,“皇上,您先不要着急動怒,屬下認為,這件事情是因為您和皇後娘娘之間有了誤解才會……”
話音未落,顧墨寒重重一拳砸到路旁的樹幹上,“你叫朕如何不動怒?
!
”
“偏偏是那晚,偏偏朕那晚的記憶混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有沒有碰過她!
”
他現在又氣又悔,氣得是雲雨柔當初竟然敢撒謊騙他,方才還居然想要直接剖腹取子,擺明了就是拿捏他,她若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不知會惹出多少事情來。
他以仁治天下,她要死也得是堂堂正正的死,否則天下人怎麼看他,又憑什麼服一個冷血看着孕婦開膛破肚的帝王?
他更悔,今日竟那麼粗暴蠻狠地對待晚煙。
她還因為他,差點傷了身子……
沈予見狀,頓時啞口無言。
皇上心裡的火氣太重了,但他明白,那并非是對皇後娘娘,而是對雲雨柔,還有皇上自己。
一夜之間竟然真的讓兩個女人同時懷孕,這種事情放到誰身上,都會高興,偏偏皇上心裡隻有皇後娘娘,隻有火大和惱怒,再無多餘想法。
顧墨寒深邃的神色中透着點點狠色,“沈予,徹查除夕夜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從前待在翼王府裡的那些下人侍衛們,都要好好地排查!
”
“越快越好,朕要知道真相!
”
這件事情,他絕對要查個水落石出!
從前他真以為他碰過雲雨柔,但現在雲雨柔的證詞有變動,說明那夜也不是隻有她才清楚,或許還有不少的人證,也許那夜……他真的是清白的。
隻要能找出證據或證人,他和晚煙的感情,就有了一個天大的轉機!
“是,屬下遵命!
”沈予嚴肅地應下,顧墨寒朝禦書房走去,他也轉身去安排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将這件事情落實下去了。
處理好事情後,沈予剛想回禦書房,卻忽地想起懷裡的東西一直沒機會送出去,眼神頓時一冷,徑直擡腳,往虞心殿的方向疾步走去。
雲雨柔這種作惡多端的女人,沒有資格再活着了!
現在就讓他助皇後娘娘,親手将她的真面目徹底撕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