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就在這時蓦地睜開眼,狹長的雙眸微眯,蓦然扣住了南晚煙的手腕。
他冷聲開口,“大清早發什麼瘋!
”
南晚煙頭疼的要炸開了,心中一頓憋屈,炸毛沖他道,“你自己昨晚做了什麼好事你心裡沒數嗎?
顧墨寒!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
他還口口聲聲要為小白蓮守身如玉,沒想到轉頭就睡她床上了,這個死渣男!
顧墨寒突然感到胸悶燥郁。
昨夜他本就被南晚煙氣得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洩,沒想到這會南晚煙就撞槍口上了。
他冷笑一聲,“本王與你從未有什麼,倒是你,酒品那麼差,不能喝偏要喝,最後不省人事,對本王動手動腳出言不遜不說,還非要抱着本王睡!
”
“本王心裡隻有柔兒……反正,本王清清白白,你不明事理倒打一耙,當真是可笑!
”
南晚煙聽得一愣一愣的,“你胡說什麼!
我才不會……”
話未說完,她就愣了神,腦海裡閃回過昨夜,顧墨寒那張無奈中帶着憤怒的臉,他昏暗燈光下的眉睫,以及……
模糊之中,南晚煙記得的都是她在欺負顧墨寒的畫面。
調戲了他,還要将他買過來,當男寵。
南晚煙越想起一點,就越想死,再擡頭時,就看到顧墨寒已經起身,恨意十足盯着她。
昨夜她确實是斷片了,沒想到原主這具身子酒量奇差,她才喝多少就成了這副樣子。
南晚煙被盯得心裡發怵,強行嘴硬。
“我,我那不是好久沒喝過酒了嗎,再說了,你睡我床上,我自然會想歪。
”
她一副強裝鎮定的模樣,男人冷笑一聲,忽然俯身,将她禁锢在雙臂中。
南晚煙心尖一顫,脖子下意識的往後仰,後腦勺輕輕碰到枕頭。
“你要幹什麼?
”
他怎麼又壁咚她!
下一秒,顧墨寒帶着磁性的嗓音響起,“以後不準你再喝酒了,這是本王的命令!
”
她脫口而出:“為什麼?
”
“因為你喝醉了以後太聒噪,吵得本王睡不好!
”顧墨寒的語氣帶着不容置喙的強制和威脅,“你若是不聽,本王就讓人縫上你的嘴。
”
他态度冷冽駭人,南晚煙從頭冷到腳,打着寒顫咬咬牙,猛地用力推開他。
“莫名其妙,你管不着我,我想喝就喝,起開,我要去洗漱了。
”
望着南晚煙怒氣沖沖的背影,顧墨寒雙眸微眯,滿是危險之意。
不知道為何,南晚煙喝醉了的模樣,他就是不願意讓除了他以外的人看見!
那樣的南晚煙,簡直太危險了,他這是在保護别人……
想罷,他穿戴整齊,大步邁出了房門。
……
南晚煙不斷用涼水拍着自己的臉,“要命!
居然在顧墨寒面前醜态盡失了!
”
她對昨夜宿醉的事情耿耿于懷,現在整個人腸子都悔青了。
看來以後确實不能再喝多了,至少不能在顧墨寒面前喝酒!
想着,她就看到湘玉端來一盆溫水,臉上帶着幾分期待暧昧,沖她問道,“王妃,昨夜和王爺是不是……”
雖然她後來沒有呆在門口值守,但是今晨王爺走時,臉上的促狹她都看在眼裡。
看來,王妃昨夜喝醉了,并沒有對王爺幹什麼壞事,反倒緩和了關系呢!
南晚煙覺得難受,沒有反應。
湘玉難掩興奮,“時隔五年,王妃您終于又和王爺同房了!
這真是……”
“什麼同房,你想多了。
”南晚煙猛地抹了把臉,毫不留情破滅了湘玉的幻想。
她才不可能跟顧墨寒有什麼,昨夜不過是她酒後沒了分寸。
“啊?
”湘玉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白激動了一番,“是奴婢失言,奴婢伺候王妃洗漱。
”
也是,王爺為雲雨柔守身如玉五年,那麼愛雲雨柔,又怎麼可能跟王妃……
突然,她不假思索脫口道,“那兩個小主子……”
意識到什麼,湘玉又立刻閉上了嘴。
要是兩個小主子是王爺的孩子,那王爺對王妃的态度一定會改觀,做父母的和諧了,對兩個小家夥們才有益處。
可這麼難得的機會,王爺都沒有跟她行房……那王爺就是鐵了心的,隻認定了雲側妃一人。
現在,她若是再提起兩個小主子身份的事情,無疑是在王妃的傷口上撒鹽。
南晚煙甩甩手上的水珠,“怎麼啦?
你剛才說小家夥們什麼?
”
湘玉急忙改口,“奴婢是想說,一日未見,小主子們應該想念王妃了。
”
南晚煙失笑,提起閨女們她就眉開眼笑的,“我也想她們了,對了,昨晚上我離席以後,宴客廳有發生什麼嗎?
”
她喝的都斷片了,對于醉了之後的事情渾然不知。
湘玉開口,“昨夜奴婢跟着王爺王妃一道回來的,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事,隻是奴婢今早聽到點,聽到點對您不利的風聲……”
南晚煙星眸一閃,“你說說,什麼不利于我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