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傷本王在前,本王能做這些事情,能跟你過不去?
!
”
顧墨寒派人刺殺顧墨鋒?
南晚煙和顧墨寒的眼底同時掠過一抹狐疑暗色。
什麼時候的事情?
顧墨寒皺眉,同樣低斥,“你别狗急跳牆污蔑本王!
本王何時派過什麼刺客去暗殺過你?
反倒是你,兩個多月前派人到本王的王府企圖殺了南晚煙!
還傷了沈予!
”
“放你狗屁!
”顧墨鋒的雙眸死死地盯着顧墨寒,他殺南晚煙做什麼,南晚煙不過一個女人,還不值得他出手!
“本王根本不屑做這些蛇鼠蟻輩才做的事情!
你少污蔑本王!
”
再說刺殺,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那些黑衣人朝着他蜂擁而來,招招緻命的場景。
他套那些個刺客的話,明擺着就是顧墨寒的人!
若不是顧墨寒殺他在前,他又怎麼會對付顧墨寒的人?
!
可偏偏現在顧墨寒抵死不認,顧墨鋒越想越氣憤,最後也不跟顧墨寒這個僞君子争執,憤憤的收回手。
“顧墨寒,總有一日,本王會将你踩在腳底,讓你後悔終生!
”
說完,他冷呵一聲,便帶着他的人轉身離開了。
顧墨鋒一走,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但方才劍拔弩張的,衆将士也不敢輕易上前安撫顧墨寒。
顧墨寒卻緊蹙眉頭,銳利的眼底思緒正濃。
顧墨鋒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從不會撒謊,更是直來直去的性子,剛才看他說的煞有介事的模樣,顧墨寒不免心裡有些發疑。
但他絕沒有做過派人刺殺顧墨鋒的事情,那到底……
南晚煙垂眸,凝神思忖着什麼。
她覺得顧墨鋒的話值得考究,上次在宮裡,顧墨鋒對宜妃的态度明顯在乎,顯然他跟顧墨寒之間,曾經手足情深。
如今反目成仇,或許是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
既能牽制住兩兄弟,又不至于手足相殘,反倒可以各壓一頭,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突然,南晚煙想到什麼,心中驟然大駭。
難道……又是皇上?
!
南晚煙被自己心裡的想法震住了,目光複雜的看向顧墨寒。
皇上把原主安插在顧墨寒身邊,隻為了監視壓制,而現在,似乎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她所了解的皇家恩怨,不過鳳毛麟角……
顧墨寒沒任何思緒,索性也不再多想。
他轉身看向南晚煙,俊美如斯的臉上嚴肅又認真。
“南晚煙,剛剛的事情不必往心裡去,承王主要是想對付本王,并不是針對你,你會醫術會救人是好事,不必顧慮性别,女子也能當自強,更不必忌諱抛頭露面帶來的閑言碎語,你隻要善良,行事随心。
”
南晚煙簡直驚歎,“顧墨寒,我生平第一次聽你說人話。
”
顧墨寒:“……”
他氣紅了一張臉,咬牙:“本王懶得跟你說話。
”
跟南晚煙說話,會折壽!
他看向周圍将士,方才那幾個站在練武場上負重過大的将士們身上,還綁着沉重的沙袋,忘了卸下。
他劍眉一凜,頓時将心思從南晚煙的身上收回來。
他走向将士們,語氣帶了幾分關切。
“你們先把沙袋卸下來,記住不可太快,不要一次性全部取下,否則會加重身體的負擔,容易扭傷拉扯肌肉和韌帶。
”
“看好了,要像這樣。
”
他取下頭上礙事的鳳翅抹額盔,将它随意抛給餘副将,而後,親自做示範,俯身一絲不苟幫助其中一人解下沙袋,留下兩個在腿上。
那個小将士的身子一僵,拘謹地擺擺手,“不行不行,王爺這種事情怎麼能勞煩您呢……”
“沒多大事。
”顧墨寒的眼睫低垂,剛毅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認真,頭上纏着繃帶,肩膀的傷口也再次開裂,但他不為所動,依舊細緻幫助将士們卸下沙袋的重負。
“都按本王的手法來,彼此之間幫一下。
”
将士們紛紛道:“是,王爺。
”
南晚煙的眸光一閃,顧墨寒認真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分人模人樣的。
顧墨寒細心地幫他們處理好,再起身時,隻覺得四周衆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眼含熱淚目露尊崇感激。
将士們齊刷刷朝他行禮,“多謝王爺!
”
今日要不是顧墨寒和南晚煙來了,他們少不了被承王折磨的脫一層皮。
顧墨寒擡手,“都是守護西野江山社稷的戰士,受傷也要在戰場上才算光榮,在自家軍營裡受傷了,不值當。
何況邊境總有人蠢蠢欲動,西野還等着我們玄甲軍守家護國,務必保護好自己。
”
這話說到将士們心坎去了,各個眼含熱淚,激情澎湃的道:“是!
王爺!
”
這時,餘副将卻眼尖的看到顧墨寒額頭上的繃帶隐隐有血迹,一看就是受了傷,猛地一拍大腿喊道。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
是什麼三教九流的小人傷了您,屬下這就去幫您報仇!
”
“是!
給王爺報仇!
”其餘人也重重點頭,似乎都想為顧墨寒報仇。
能傷到顧墨寒的,定是武功高強,要麼就是背後偷襲的小人!
南晚煙見排山倒海的将士們要為顧墨寒報仇,頓時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顧墨寒本想藏着掖着,畢竟被女人打了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但見南晚煙也有慫了的一日,眼底頓時多了幾分玩味。
“是王妃打得本王,餘副将要替本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