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安心裡冤死了,他根本不是流連花街柳巷的人,隻是在聽三哥說了,皇妹對顧墨寒餘情未了之後,他百思不得其解,才想方設法地想去了解她的心态。
可身邊偏偏都是些五大三粗,不開竅的老爺們兒,他思前想後,或許隻有青樓裡的姑娘,閱曆最深,最能理解男人和情愛一事,所以才去青樓“走訪”了下。
為此,他還差點清白不保了,一邊被灌酒,一邊問皇妹心态,應對法子,那些女人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他記下來的,就隻有剛剛和南晚煙說的那些。
最後被下了東西,差點就跑不掉了。
陸宴安收斂好心緒,對上南晚煙那雙有些狐疑的眸子,立馬紅着臉開口。
“你别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說的這些,都是肺腑之言!
”
“往後,你一定不能太輕易地把自己交給别的男人,誰都不行,更不能說什麼不負責任的話,兩個人既然想要在一起,那就得一心一意,舉案齊眉!
”
陸疏和陸遠面面相觑,都忍不住在心裡開口。
四哥為皇妹豁出不少,那夜回來,滿臉都是唇印,希望皇妹能聽進去一些吧。
南晚煙怔怔地點點頭,随後笑道:“好啦,我知道了,四哥不要這麼嚴肅。
”
顧墨寒就這麼聽着陸宴安教唆南晚煙,不要與他在一塊,神色有些不悅,卻什麼都沒說。
畢竟,他們是為了晚煙好,況且,最難抓的是晚煙的心,并非他們……
夜千風和程書遠也都靜靜地聽着,心裡各自思量。
夜千風淺棕的瞳眸裡,不經意流露出一抹失落。
皇子們雖是在教授公主應對方法,但字裡行間的意思,都已經表明會看在南晚煙的面子上,接納顧墨寒了。
而他這個“準驸馬”現在的處境,反倒有點不上不下。
夜千風抿緊了薄唇,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眼身邊的程書遠。
程書遠敲着手裡的折扇,一雙狐狸眼中蓄滿戾色,那張秀美的臉上,隐隐能看到幾分令人恐懼的煞氣。
夜千風輕蹙眉頭,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程公子為何這副神情?
”
程書遠勾唇一笑,手裡的折扇重重敲在旁邊的牆上,引起了顧墨寒和于風的注意。
這四人稍微落後于皇子們和南晚煙,相互交談的聲音也不大,幾乎隻有彼此之間能夠聽見。
他看着顧墨寒微微側首,語氣意味深長,甚是殘酷。
“倒也沒什麼,就是見四殿下談及的男女感情的事情,也有自己小小的見解罷了。
”
“我心儀之人,她也得心儀我,哪怕不擇手段,也要讓她心儀我,成為我的人。
”
“若她就是不愛,即便是死,我也要拉着她,一起化為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