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煩,她想甩掉顧墨寒,他卻如影随形。
南晚煙不耐地瞪着顧墨寒,語氣還有幾分諷刺,“顧墨寒,從前我隻覺得你霸道,兩年過去,你怎麼毫無長進,反倒還退步了。
”
“現在跟個無賴似的,有意思麼?
”
顧墨寒俊美無俦的臉龐很淡然,語調也是波瀾不驚的,目光鎖視着她。
“我隻是想跟自己的妻子待在一起,有什麼錯嗎?
”
他那副樣子仿佛在說,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就絕對不會缺席,并且,也不會在乎她如何諷刺。
南晚煙煩了,也知道不管她怎麼說,顧墨寒是不可能下車的了。
那她也沒法讓墨言去盯着陸笙笙了。
顧墨寒像是看穿了南晚煙的心思,修長的指節輕輕點着窗棂,薄唇翕合聲音好聽。
“晚煙,今日的毒,你也看到了,跟我向你描述的一模一樣,也跟我在西野那群刺客身上搜集到的,是同樣的東西。
”
“現在陸皎皎已死,那個陸笙笙看上去可能也有問題,但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過順利了?
”
“若陸笙笙當真如此缜密,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物件遺落在原處,等你的人來發現,這件事情,或許還牽扯到更深。
”
南晚煙恍惚一瞬反應過來,有些不悅地瞪着他,“你偷聽我談話?
”
顧墨寒蓄滿濃墨的眸子裡泛着笑意,不置可否,倒顯得更加撩人俊美。
“不過是散步的時候光明正大聽到的,如何算偷聽?
”
他的确是聽到了她跟她的暗衛說的話,但,算不上偷聽。
此刻,南晚煙也不想跟他計較了,畢竟這件事情也牽扯到顧墨寒,就算她不說,估計他遲早也會派人去查。
她轉過頭去再次望向窗外,眼眸裡全是耐人尋味之色。
“言之有理,或許他們也知道我在查神秘人,故意将陸笙笙的物件丢下,就是故意想要挑起皇室之間的内鬥,讓我去對付陸笙笙,好坐收漁翁之利。
”
“此人肯定早有預謀,最終目的,應該就是想要讓我不好過。
”
這麼說着,南晚煙的腦海裡忽然閃過高管家對她恨之入骨的神色,還有舅舅死前,凄慘而痛苦的模樣。
南晚煙蓦然攥緊了手指,渾身仿佛都萦繞上一層怒氣。
顧墨寒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忽然有些恍惚。
自己似乎很久沒跟她這麼獨處過了,她依舊明媚奪目。
可她的身上,仿佛有了更多的擔子與責任,讓他心疼。
“你懷疑,這些都是高管家的手筆?
”
南晚煙眼眸一深,撞進顧墨寒那雙狹長的眸子裡,冷笑一聲,反問道,“難道你不懷疑麼?
”
“如果我們這些儲君人選都死了,不就正好給‘想當大夏公主的雲雨柔’,騰出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