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循着大概的方位一路找過去,沒看到溫慶墨,先發現了形态鬼祟的喬元白。
看見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身影,溫思爾微微一斂眉,将自己的身形在雜草中藏了藏。
一般他們這種文官都是重在參與,會騎馬的也都是成群結隊的走在一起,聊聊天,本意不在于能不能獵到什麼獵物。
可是現在隻有喬元白和他的小厮,二人靠在一起,正在嘀咕說着什麼。
溫思爾想了想,翻身下馬,悄聲往那邊靠近。
二人的聲音漸漸清晰了起來。
“……找到機會,到時候把這個下到茶壺裡,送進去,我會想辦法讓他喝下去。
”
溫思爾微微皺了皺眉。
那小厮顫顫巍巍道:“少爺,這……這會不會被人發現……”
喬元白冷笑了一聲,“呵,到時候我把溫承明睡了,他敢到處宣揚嗎?
”
“本少爺巴不得他四處宣揚,那時候滿朝文武百官會怎麼看他?
到時候輿論也會壓着他跟了我,說不準到時候他沒了權勢,就徹底成了本少爺的掌中玩物了。
”
他臉上帶着陰笑,像是已經想到了到時候的美事,看起來頗為沾沾自喜。
溫思爾神色一冷,露出一個冷笑。
好啊,喬元白竟然還不死心想着算計她。
溫思爾輕輕捏了捏手指,看向那邊的眼神很冷。
既然如此,那她就順手一并解決掉這些麻煩吧,省的哪天防備不及,被這些人在背後咬一口。
溫思爾悄無聲息的退開,騎着馬換了一個方向。
前方的聲響漸大,似乎有不少人在,溫思爾正要騎着馬過去,身下的小馬忽然不安的擺了擺蹄子。
溫思爾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她摸了摸身下的馬,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但是什麼也沒發現。
“你怎麼了?
”
溫思爾看着愈發暴躁不安的馬匹,忽然感覺鼻尖有什麼清香的味道彌漫,看過去,這才發現不遠處是一片花叢。
香味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隻是,還不等溫思爾想通什麼,身下的馬就像是忽然受到了驚吓一般,猝然鳴叫一聲,然後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
“怎麼回事!
?
”
溫思爾被吓了一跳,她隻能本能地思思拽住缰繩,馬兒發出痛苦的叫聲,開始上下颠簸,想要将背上的人颠下來。
溫思爾隻能俯下身子,緊緊貼近馬背,絲毫不敢松懈。
這個速度,要是被馬甩下去,肯定是不死也會殘的!
溫思爾觀察四周,調轉缰繩極力控制着馬往平坦的地方跑。
她緊咬着牙,心跳的很快,拼命地思考對策……她忽的想起了剛才那片花叢。
那花是一味藥,常被用作藥引,馬匹就是那時候忽然開始發瘋的,所以一開始,她的馬就有問題!
誰在馬身上動了手腳,這片獵場有不少那種花,自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遭殃,這人可真是好算計!
溫思爾心中想通這些,卻也無法,隻能想辦法解決這邊的事。
她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塞進馬兒的嘴裡,藥丸發揮藥效需要一段時間,她控制着馬,看見了不遠處三三兩兩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