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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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言一出,台下不少高官面色驚愕。
旁人不知,他們卻是知道,那可是皇上一直珍藏,世間僅有的珍貴寶玉,通體血色,質感宛如晶瑩的露水。
皇上更是每日随身攜帶,從不許旁人觸碰。
而如今,他竟然提出要用龍鱗玉換這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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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衆人驚掉下巴的模樣,皇後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那塊龍鱗玉她曾經不過是不小心碰到,皇上就大發雷霆,甚至将她禁足,可現在這皇上竟然将這塊心頭之物說換就換?
不過,普雅的确值得,尤其這還是變種的普雅!
如今神草在眼前,她怎麼也要争上一争!
她微笑着道:“這植物沒想到如此神奇,竟然連皇上的龍鱗玉都能被拿出來做交換,依臣妾看,太後不如就依了皇上的意思,日後您若是想看,随時來看便是。
”
她自然不如皇帝,能有如此珍貴的東西作為交換,但是隻要皇帝拿到手,那她離“普雅”,也就能更近一步,皇帝一人吃不了那麼多,她身為皇後,總能沾點吃吃。
皇帝和皇後這番明争暗搶,衆人都看的明明白白,已經沒有什麼詞可以形容他們現在的心情了。
南晚煙也已經目瞪口呆。
從方才南祁山站出來說話開始,她還以為是這個丞相父親突然開竅善心大發。
沒想到大學士一番話,不僅坐實了南祁山所言,還将這盆毫不起眼的綠植捧上了天。
這……他們确定這不是一盆普普通通,毫無奇特之處的花草嗎?
這隻是她當年在市場跟老闆砍價,砍到五塊錢買回來,随便擺在實驗室做綠化的盆栽啊喂!
這些人竟然出這麼大價錢搶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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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寒不着痕迹瞥了南晚煙一眼。
南晚煙有些犯傻,但很快恢複如常,一雙大眼明亮坦誠,看不出所想。
他的眉頭蹙成了一團,南晚煙困在冷院五年,還養了兩個女娃,這樣珍貴難得的神草她是如何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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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煙究竟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而太後那邊,卻是喜上眉梢。
她當然知道皇後打的什麼主意,也知道皇帝直言不諱的目的。
她宛如一個小孩,藏着自己收到的糖果,語氣毫不退讓。
“皇上皇後,這是煙兒送給哀家的壽禮,怎麼還有換的道理?
既然送給哀家,那便是哀家的,哀家可不會換。
”
皇帝不死心,“母後,再考慮一下?
”
太後直接擺手,“哀家不會辜負煙兒的一片心意。
”
皇上瞧着那一盆變種普雅,心裡發酸。
但既然太後開口,他也隻能作罷。
皇後妒火中燒,她的詭計沒得逞,但除了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衆人眼見着太後命自己的貼身婢女将盆栽拿好,婢女絲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接過盆栽,捧着站在太後的身邊。
“翼王妃送如此大禮,由此可見,太後跟翼王妃,果真是親密無間啊。
”皇上身為帝王,舉手投足間有着九五至尊的大度。
他拂袖坐下,豪爽笑言,似乎剛才的小插曲從來沒有發生過。
太後眯眼笑着,“那是,皇帝啊,依哀家看,西野上下,就屬煙兒最有孝心,最記得哀家這個太後祖母了!
”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是面露驚詫。
随即,很多善于見風使舵的人,就紛紛恭維起南晚煙來。
“翼王妃果真是人美心善,不僅醫術好,又是菩薩心腸,這一番孝心也無人能及。
”
“臣早就說過,翼王妃絕不是外人口中那種不堪之人,今日之事過後,看你們誰還敢說半句翼王妃不好?
”
面對這一番彩虹屁,南晚煙心底冷嗤。
方才這些人,可都覺得她一無是處呢。
不過她沒興趣怼人了,她現在隻想壽宴快些結束,她好回家抱抱家裡兩個小家夥了。
雲雨柔和江如月氣的都咬破了唇。
尤其是雲雨柔,她心裡翻滾着嫉恨不甘,猩紅的眸子裡滿是仇恨。
今日這場壽宴,不該是她南晚煙的葬身之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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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現在反倒讓南晚煙成了衆星捧着的皎月,在人群之巅耀眼奪目!
明明,璀璨之星是她才對!
忽地,她想到了什麼,當即道:“太後娘娘,請恕臣女多嘴,方才王妃好像說過,她給您送的禮物好像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