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蕭顯然是過慣了大少爺的日子,哪怕是出門在外也絕對不讓自己的受委屈,光是身旁圍着的仆從就有好多個。
有捧着茶杯的、燒火的、扇風的、按摩的……哪裡像是在野外,簡直比在皇宮還要享受。
溫思爾看着這一幕,眼皮子都跳了跳。
他們這次可是去查案,這麼大張旗鼓,是生怕别人不提前做準備!
?
溫思爾已經能預料到自己這次的坎坷了。
那邊,李源蕭也注意到了她,随即一臉嘲諷的扭過頭來,哼笑一聲,“瞧瞧這是誰,這不是咱們溫大人嗎?
怎麼,不會是家裡沒給帶東西,要被本少爺饞哭了吧?
”
溫思爾不想跟這種草包多說,聞言翻了個白眼兒,扭頭就要走。
她這副模樣惹怒了李源蕭。
他一下子蹦起來,怒道:“别走!
你給我站住!”
他讓站住就站住嗎?
溫思爾根本不搭理他,腳下的步子不停。
“唰”的一聲,是刀劍拔出的聲音,李源蕭身邊的狗腿子們立刻上前将溫思爾團團圍住,厲呵道:“大人讓你站住,你聽不懂嗎!
?
”
溫思爾停下腳步,冰冷的視線掃視将她圍住的人,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轉而消失不見。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惱怒的李源蕭,勾唇冷笑,“怎麼,李侍郎是想要殺害朝廷命官嗎?
”
一直跟在李源蕭身邊的小厮一頭冷汗,小聲勸道:“大人,别動刀,溫承明畢竟是女皇欽點的……”
李源蕭顯然已經忍夠了,他一把将小厮推開,氣道:“女皇欽點的又能怎麼樣!
?
不過是個草包廢物,是給我們拖後腿的!
”
溫思爾走不了便也不走了,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他,嗤笑道:“真是新鮮,一個草包大少爺竟然還有臉去說别人是草包。
”
“你說誰是草包!
”
“誰答應我就說誰。
”溫思爾翻了個白眼兒。
眼見着李源蕭就要被氣暈過去了,她繼續道:“此番是去徐州查案,李侍郎應該也明白,他們徐州城内多少龃龉不敢讓京城知道,你這樣拖家帶口穿金戴銀的趕過去,這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來了?
”
“到時候他們有了防備銷毀證據,你說誰是罪魁禍首!
?
”
李源蕭原本惱怒的表情一怔,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變換了一會兒,也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但這并不妨礙溫思爾說。
她上前一步,緊緊盯着李源蕭,哼笑了一聲,“李侍郎這職位,也不過是李尚書在世之時給你四處謀求的,這次派你來徐州,你不會以為是給你立功表現的機會讓你回去繼任尚書之位吧?
”
她看着李源蕭越來越白的臉色,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不過是你蠢,被人擺了一道還不知道,讓你來的人就是想讓你死在徐州,或者這案子辦砸了參你一本,到時候讓你哭着鼻子從吏部侍郎的位子上滾下來!
”
“你以為你沒了你爹的護佑能做成什麼?
草包大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