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看向陳清硯和丞相夫人的眼底,滿是冷恨殺意。
很明顯,他們溝壑一氣。
但陳清硯終究還是膽子小了點,不敢直接供出丞相夫人。
不過她也理解,畢竟,丞相的實力和勢力都不弱,兩個女兒都成了王妃,他怎麼敢抖出丞相夫人來?
這裡終究是國公府,她一個客人,不能喧賓奪主,她看向國公夫人。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國公夫人來處理吧,夫人,本王妃的聲譽和清白,可全都仰仗夫人了。
”
南晚煙開口了,國公夫人不可能罰得太輕。
而且今日這事,丞相夫人她可以不管,畢竟是承王妃的生母,她也無權管教。
但陳清硯說出那樣的話來,她實在是不能饒得太輕。
“通奸的事情,理應不由本夫人管,而是送回你們各自的府上,由你們的家眷處理,但王妃是本夫人請來的,陳公子卻竟敢在本夫人的府上,說出等着王妃來見你這樣不懷好意的話來!
”
“此事若是姑息,本夫人不知翼王會如何看待本夫人,大家會如何看待本夫人,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口中說的大人物是本夫人!
來人,杖責陳公子一百大棍,再扔回大學士府上,永不許他進府!
”
南晚煙的眼神微動,面色無常。
杖責一百,這陳清硯恐怕也受不住,也是活該。
湘玉和雲恒狠狠攥拳,心情舒爽了一點點。
這事鬧的這麼大,這麼難堪,受罰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但陳清硯還是有些怕這一百闆子的,于是哀求道,“翼王妃,您能不能高擡貴手,至少,至少看在我爹是個大學士的份上,畢竟您也沒有損失,而且給我吃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這麼對您啊!
”
南晚煙冷笑一聲,半眯眸子,眼底沒有絲毫憐憫猶豫。
“大學士也不是橫着走路的,陳公子,你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保全你的小命吧,本王妃的父親,可受不了有人戴他綠帽。
”
陳清硯想到丞相,吓得不敢再開口了,隻能哀嚎着被侍衛們拽了出去。
此刻屋子裡,丞相夫人還不死心,拉着南輕輕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輕輕,輕輕怎麼辦啊,為娘真是被人陷害的……”
這話是說給南輕輕聽的,也是說給國公夫人聽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若她們直說真相,南晚煙的确會被扯下水來,可她們也暴露了。
南晚煙不過是反擊,手段有點狠,頂多就是背負六親不認的罵名,可她們卻是設計準太子妃,這樣的罪名扣下來,她們兩個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現在被南晚煙逼得,真是走投無路了。
南輕輕咬牙,故作嫌惡地将丞相夫人推到一旁,一臉的痛心疾首。
“别喊了!
我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娘!
國公夫人,還請您能派幾個侍衛,将丞相夫人給押送回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