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
”
皇帝放下手裡的書,擡眼,目光犀利的望着她,“老六遇刺,百姓為他暴動請願祈禱,就連軍營都亂作一團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吧,這其中,也應該為老六出了不少力。
”
顧墨寒那段時間昏迷不醒,他讓奉忠權去跟南晚煙下命令,将顧墨寒的軍令奪過來,再将他變為廢人。
但此令一下,不過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流言蜚語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朝堂内外,逼迫他務必将顧墨寒救回來,連太後都不許他動顧墨寒。
要說南晚煙沒有相助,他是萬萬不相信的。
南晚煙的眸光不動聲色沉了沉,她很清楚跟顧墨寒的計劃天衣無縫,絕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可沒想到皇帝竟然都猜到了。
不愧是帝王。
她自然不能承認,佯裝一臉疑惑開口。
“父皇的意思,兒臣有些不太明白,王爺受傷期間,兒臣就守在王爺的身邊,哪裡也沒去,也什麼都沒做。
”
顧景山周身的威壓更重了些,那雙眼噙着些許探究質疑,投在南晚煙的身上。
“你的确哪也沒去,但在翼王重傷未醒期間,就沒誰去見過你?
你也沒收到什麼消息,為翼王出過什麼主意?
”
南晚煙伫立在顧景山的面前,漂亮小巧的臉上波瀾不驚,但冷汗一下爬了滿背。
老謀深算的皇帝沒那麼容易信任别人,而且好聰明,她可得謹慎說話,好好賣個乖,在顧景山面前裝的聽話點,和離的事情才好商量。
她的面上頓時浮現委屈的神色,看着他,揣着明白裝糊塗,
“兒臣從未收到過什麼消息,而當初父皇您派奉公公前來的時候,除了軍令一事兒臣做不到以外,别的,都乖乖照做了,再也沒有給王爺看診,還不許外面的人接觸王爺,生怕被揭穿。
”
“至于暴動,兒臣完全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來王府的,隻有太後祖母,還有承王,但兒臣當時也給祖母和承王說了,王爺兇多吉少,恐怕難以回天。
”
“當真?
”顧景山的眼睛越眯越深,仿若要将南晚煙看穿一般。
南晚煙立馬點頭,努力憋紅了臉,裝作受委屈又害怕,想要哭的模樣。
“千真萬确,兒臣的醫術,父皇也是知道的,要是兒臣沒聽話,王爺早就清醒了,甚至現在都能痊愈了,又怎麼會到現在才剛剛有所好轉?
”
她得真話假話一起說,才能騙得了這樣的老狐狸。
不然若是被他拆穿,今日恐怕得交代在這裡了。
顧景山盯着她審視了好一會,的的确确不像是說假話,他的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意。
“看來是朕誤會了你,你的确對朕忠心,當初說過隻要你救回翼王,朕允你一個條件,說說吧,你想要什麼。
”
終于說到了這裡。
南晚煙幾乎快壓不住喜色,她目光懇切的看向皇帝,毫不猶豫的說――
“父皇,兒臣想要跟王爺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