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更是一陣不适,連說話的力氣都開始漸漸虛弱。
“是你活該!
”南晚煙沒發現他心髒難受,直接一腳狠狠将他踹開,顧墨寒竟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倒在一邊。
這時,馬夫的聲音在外面恭恭敬敬響起,“王爺,到了。
”
這麼快就到了?
懲戒渣男的時間總是很短暫。
南晚煙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要走。
顧墨寒卻吃力咬牙,伸腿攔住她的去路。
“給本王……解藥!
”
也不知道這女人又對他下了什麼毒,現在他連動一下都渾身難受,仿佛五髒六腑都被人牽着,心髒從離開她那一刻是舒服多了,但壓根起不了身,下不了馬車。
南晚煙的星眸暗藏冷恨,她假意掏了掏兜,随後遞給顧墨寒一瓶“空氣”,示意道,“給,愛要不要。
”
顧墨寒被她戲耍了一番,震怒溢于言表,“你把本王當作傻子?
!
”
南晚煙也不惱,就這麼看着他,見他咬牙切齒兇神惡煞,卻又幹不掉她。
爽,真爽!
“有求于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無禮。
不要啊?
不要那就算了,在這裡呆着吧你!
”
說完,她掀開車簾便走了。
顧墨寒宛如火車頭般,一張臉氣得通紅,腦門冒着青煙,又急又惱,卻寸步難行,隻能在馬車裡,恨恨的瞪着南晚煙遠去的身影。
他手握成拳,竟莫名其妙起了征服她的心思,可心髒又驟然一疼,顧墨寒咬牙切齒,南晚煙究竟給他下了什麼毒,怎麼會令他這麼難受!
倏地,他想起懷中的錦盒,冷冽一笑。
過會兒,他就争分奪秒直接把兩個小丫頭的身世給驗了!
到時候,看南晚煙如何嚣張!
王府裡,雲雨柔正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品着茶。
也不知道,她為南晚煙準備的“驚喜”,她收到沒有。
倩碧神色慌張跑了進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雲雨柔臉色瞬間陰沉,猛地将手裡的茶盞摔到窗戶上,瓷片碎了滿地。
方才,倩碧老遠就看見顧墨寒和南晚煙的馬車回來了,于是她暗中盯着,發現兩人不僅都安然無恙,南晚煙甚至還活蹦亂跳的,絲毫沒有受委屈的感覺。
于是她慌忙來找雲雨柔,将此事說了。
雲雨柔咬碎一口銀牙,手裡攥着衣袖,她怒不可遏冷眼瞧着滿地狼藉,從牙縫裡繃出來幾個字,“還不死?
”
“她竟有這麼大的能耐?
還是說,我高看了南輕輕,連一個小小的賤人都弄不了?
”
她原本想要借刀殺人,坐山觀虎鬥,沒成想南晚煙又一次逃出生天。
倩碧立馬面露憂愁,“是啊主子,聽說那個南晚煙現在春風得意,别提有多快活了!
您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
雲雨柔氣歸氣,但還得思忖對策。
須臾,她輕啟紅唇,“不急,既然她三番五次能夠平安歸來,那就說明這個南晚煙,還有些東西,是我們沒發現的。
”
“既然無法直接對她下手,那我們就旁敲側擊。
”
她笑得狠厲陰冷,幽幽看向倩碧,“倩碧啊,我問你,活在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麼?
”
倩碧猶豫半晌,“錢?
”
雲雨柔冷笑,“是權。
”
“如今我還沒有跟王爺圓房,這是當務之急頭等大事,隻要我能夠懷上王爺的孩子,才能穩住王爺的心,守住如今的地位。
”
“其次,在這王府裡,我雖為側妃,但王爺處處寵我護我,你說,比起那個嚣張跋扈的南晚煙,誰更适合做王府的女主人?
”
倩碧谄媚迎上前,“當然是您了。
”
雲雨柔勾唇輕笑一聲,“所以,圓房我要圓,這王府裡的管家權,我也要争上一争。
”
倩碧眼前一亮,忙不疊誇贊道,“主子真是高明!
如果王府的管家權落在了您的手裡,那個南晚煙,就更沒有資本跟您鬥了!
”
“可,她身邊那兩個小野種,怎麼辦?
”
畢竟顧墨寒也不知道為何,偏生對南晚煙的女兒們喜歡的緊。
雲雨柔起身,走到摔碎的茶盞面前,凝神望着,“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權力,還怕對付不了她們?
”
倒也不是不能對付,主要是南晚煙和那兩個野種,平日裡都不怎出門,就算南晚煙不在的時候,她院子裡還有個纏人的侍衛守着,王府裡,始終不好施展手腳。
雲雨柔眼神幽暗陰寒,“我若是名正言順成了王府裡的女主人,如何打發她們,還不是我的事情?
”
她伸手撿起一片碎裂的瓷片,跟另一片合上。
雲雨柔松手的瞬間,瓷片也跟着分開,“畢竟,破鏡不能重圓,王爺和南家隔着血海深仇,王爺是不可能原諒她的,連帶着她的孩子,也是罪人!
”
“我們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待時機,最後――一網打盡!
”
她邪佞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逞色。
倩碧抿唇,憂心忡忡皺緊眉頭,暗自咂舌雲雨柔如今的手段,自從上次奸夫一事差點敗露以後,雲雨柔似乎變得更加陰狠了。
這樣子,讓她有些,恐懼。
雲雨柔瞥見倩碧心不在焉的樣子,不耐煩的踹了她一腳,“還不快去準備?
愣着幹什麼?
”
倩碧半夢半醒看着她,“啊?
主子沒有吩咐奴婢做什麼啊?
”
雲雨柔有些氣悶,倩碧平時看着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蠢笨的很。
雲雨柔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推出門去,語氣不虞,“還不快點找人來把這裡收拾了!
順便再準備些王爺愛吃的東西過來,我要去溪風院!
”
“這春宵一刻,是你能耽誤的起的?
”
說罷,雲雨柔又拉住倩碧,嘴唇翕動,“這樣,你再去辦一件事。
”
等此事辦好,顧墨寒必定對她百依百順,圓房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