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淵白皙的俊臉驟然一沉,掌中攥着的玉珏瞬間化為齑粉,“你說什麼?
”
蕭連城心頭一駭,立即道:“崇凜王别生氣,我當時也沒聽得太清楚,不确定屋裡的人是不是孟姑娘。
”
“不過我聽說,九皇子剛剛身體不适,也去了客房,兩人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秦隐淵盯着他,清俊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帶路。
”
蕭連城還以為秦隐淵會大發雷霆,沒想到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不過無所謂了,等秦隐淵真的看到那“香豔”一幕,他就不信秦隐淵和秦閻溯不會大打出手!
他興沖沖地點頭,“崇凜王請吧。
”
三人沒有聲張,朝着客房去了。
路上,蕭連城高興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想想秦閻溯很快就能從神壇跌落谷底,他就興奮的不得了。
秦隐淵始終沒有吭聲,俊臉上的神情漠然冷冽,眸底隐隐閃過一抹冷色。
辛幽跟在他身後,低着頭不敢多說。
終于到了客房門前,蕭連城興緻勃勃地豎起耳朵聽了聽,雖沒有聽到預料中那樣不堪的聲音,但他十分有信心。
那藥烈的很,秦閻溯許是已經筋疲力竭,摟着溫香軟玉睡過去了吧。
他一把就推開房門,朝秦隐淵道:“崇凜王好好瞧瞧吧,光天化日之下,您的未婚妻和皇侄,竟然在長公主府裡,行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
“唉,這要是傳出去了,多麼傷風敗俗,多麼有損皇家顔面啊!
”
秦隐淵往裡看了一眼,臉色才沉下來,“這就是你說的,有損顔面?
”
蕭連城沒反應過來,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充滿磁性的嗓音,“蕭公子方才的打,沒挨夠?
”
秦閻溯!
蕭連城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轉身,朝屋裡看去。
隻見秦閻溯一襲墨袍,雲淡風輕地坐在桌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裡還攥着一本書。
他狹長的鳳眸半眯起來,墨色的眼底透着駭人的冷意,完全沒有中藥的恍惚與難受。
蕭連城完全懵了,震驚的根本說不出話來,視線掃了圈屋内,根本沒發現南晚煙的蹤影。
他頓時覺得後背發涼,覺得有些不妙,咽了咽嗓子剛準備開口解釋,身後的人已經邁步進了屋,似乎根本沒将他放在眼裡。
秦隐淵一眼就明白過來,這是蕭連城故意為他們三人設的局,他不在乎這些喽啰的低劣招數,此刻隻想知道,南晚煙究竟在哪兒。
“閻溯,你四皇嬸呢?
”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似乎有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了整個客房。
秦閻溯合上書,挺拔的上半身微微前傾,俊臉上的情緒被柔和的光影襯得更加晦暗不明。
他挑眉,詫異地反問,“四皇叔怎麼這麼問,難道四皇嬸現在不在宴會上麼?
”
“說來也奇怪,方才蕭公子開門就說我跟四皇嬸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比閻溯更加了解四皇嬸的行蹤,四皇叔不如問問他?
”
他直接将矛盾推回到蕭連城的身上,蕭連城猛地一激靈,如臨大敵似的後退半步,卻被辛幽一把拽住衣領,動彈不得。
秦隐淵看向蕭連城,目光不善。
蕭連城頓時冷汗涔涔,語無倫次地開始辯解,“不,不是的崇凜王,我……”
他話剛說到一半,長公主就領着衆人來了,“皇弟來府上了,怎麼不與我先見面,而是來了後院?
”
長公主平靜地走在前頭,身旁還跟着重新易容過的南晚煙,以及面色難看的姜之瑤。
秦閻溯配合的起身,往屋外走,頓時,衆人都齊聚在屋外。
看到南晚煙出現的那一刻,蕭連城心裡咯噔一聲,預感要出大事了。
秦隐淵的目光緊鎖在南晚煙的身上,朝他們一衆走去。
“本王聽說孟姑娘身體不适,就過來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