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衆人的神色都有點變化。
南晚煙輕咳了一聲,暗歎不愧是彪悍民族出來的公主,十分勇敢的示愛。
其實她無所謂顧墨寒娶誰。
畢竟堂堂一國公主要是真的嫁給顧墨寒,肯定不會甘願做妾,到時候一鬧,她或許不必奪權也能趁機和離。
而且,如果一定要走上奪權的路,天勝國的勢力不容小觑,顧墨寒要是娶了秦暮白,手上就多了張底牌,奪權也會更有勝算。
顧墨寒英挺的劍眉陡然一沉,看着秦暮白,薄唇開合。
“瀚成公主,本王不僅有妻妾,府上還有兩個小郡主,兩個小孩子活潑開朗喜歡玩鬧,聽聞瀚成公主并不喜稚童,真不必委屈自己。
”
顧墨寒一張俊臉十分冰冷,周身還流露出幾分戾氣,看得秦暮白心中駭然,卻是越挫越勇,她還從沒有被人拒絕過,尤其是在這樣的場面上一再示愛,還能一再被拒絕,真不愧是戰神,真有膽。
她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秦暮白凝視着顧墨寒,眼底閃爍着興奮的光。
“誰說我不喜歡稚童了?
稚童乖巧可愛聰明伶俐,我甚是喜歡,一定能夠視為己出的!
”
聞言,南晚煙黛眉一挑,這公主還真是能夠犧牲,不過她的孩子,沒必要多一個娘。
顧景山看着瀚成公主步步緊逼顧墨寒,眸底有些泛冷。
顧墨寒的鳳眸眯了眯,見南晚煙毫無動靜,偏偏公主就站在面前,他還說不得南晚煙什麼,免得被人看出來南晚煙不喜歡他。
他冷聲道,“瀚成公主,本王說了,無法與你成親,但本王的七弟也到了适婚的年紀,到了現在還沒婚配,若是你當真有意,可以試着跟七弟交往看看。
”
秦暮白認定了一般,“我不要,我就看上你了!
”
顧墨淩搖着桃花扇,眸底掠過幾分冷意,可臉上卻滿是笑意。
“六哥真是折煞七弟了,瀚成公主既然屬意與你,又怎會看上七弟呢?
”
顧墨寒毫不猶豫的道:“七弟就别恭謙了,前些日子你不是還說,想要娶妻生子了嗎?
”
顧墨淩神色微顫,捏着扇柄的手動了動,“那是七弟在開玩笑呢。
”
“行了!
”顧景山突然沉聲開口,頓時,四周鴉雀無聲,“瀚成公主,你先别激動,坐下說吧。
”
秦暮白有些不甘,卻看向顧景山,恭敬的行禮,“是暮白失禮了。
”
說着,她便回了原位,坐了下來。
小公主一走,顧墨寒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他見南晚煙還一臉泰然自若的模樣,心頭的怒意翻滾,忍不住用力捏了一把女人的腰,壓着聲音道。
“南晚煙,你若是不幫本王推了這門婚事,你就等着晚上侍寝吧。
”
什麼?
!
侍寝!
南晚煙心裡一個激靈,瞪大了雙眼看着顧墨寒,“你威脅我?
!
”
“威脅的就是你。
”顧墨寒一張俊臉難看極了,目光冰冷冷的落在南晚煙的身上,對于她的無動于衷十分動怒。
“南晚煙,别以為你可以離開就覺得無所謂,本王把話說在前頭,這個瀚成公主一看就不是脾氣好的人,眼睛裡容不得沙子,要是她真的嫁給了本王,你以為她真的能容下兩個孩子?
能容得下你?
”
南晚煙不過隻是丞相之女,如今丞相還被他整的失勢,她如何比得過金枝玉葉的公主?
肯定會受欺負的。
南晚煙一聽,秀眉緊緊的蹙起來。
顧墨寒和誰成親她是管不着,但若是兩個小丫頭的安危受到威脅,她絕對忍不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南晚煙也懶得計較顧墨寒說的是真是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況且她也不可能侍寝,顧墨寒想得美,她馬上就要走了,才不會讓他占便宜!
“我知道了。
”
秦暮白本就不甘,見她一走,顧墨寒和南晚煙頓時就耳鬓厮磨起來,更是委屈起來,忍不住扯了扯秦逸然的袖子。
秦逸然見狀也眯了眯眼,而後端着酒杯,朝顧景山道,“皇上,方才是暮白逾矩了,暮白素來大大咧咧,如男兒一般做事豪爽直率,方才一時情急多有得罪太子,本王替她賠個不是,還請皇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請多見諒。
”
顧景山倒是沒有什麼特别的神色,他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顧墨寒,而後又看向秦逸然兄妹。
“公主性子直率,喜歡誰也不藏着掖着,這是很難得的品德,有什麼需要見諒的?
”
南晚煙和顧墨寒隻是聽着皇帝冠冕堂皇的話,沒有做任何發表。
皇帝忌憚顧墨寒,才不會真的願意小公主嫁給顧墨寒,這一點,他們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
衆人也噤若寒蟬,心裡百轉千回卻沒有一個明面上表達出來的。
秦逸然笑了下,“多謝皇上體諒,不過暮白的确有失周到,本王定會好好訓斥她,不過這丫頭,向來錦衣玉食嬌養着,性子跋扈了些。
”
“為了她的婚事,父皇母後都操碎了心,如今暮白難得遇到了心上人,若是能成其好事,那就真是皆大歡喜了。
”
皇帝還沒有回話,南晚煙便率先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