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情況緊急,太後娘娘重病不起,太醫院全院看了都沒有法子,李嬷嬷派人來,傳王妃立馬入宮!
”
什麼?
!
太後竟然病重了?
顧墨寒和南晚煙的臉色瞬間變了,笑意盡褪。
明明前些日子進宮的時候,南晚煙剛給太後把過脈。
她老人家精神很好,而且長期服用變種普雅的緣故,身子也比同齡人健朗許多。
怎麼可能突然就病重了?
肯定有蹊跷!
南晚煙和顧墨寒對視一眼,眼底都是暗流湧動,神色冷冽。
顧墨寒冷聲道:“本王也去,管家,備車進宮!
”
他的神色諱莫如深,讓人猜不透。
南晚煙也沒阻攔,兩人快步朝着王府門口走去。
事出突然,又是太後,他們二人的心都懸着,不約而同地想到――
若真是有人加害太後,定是因為太後護着他們,要是能夠把太後除掉,那顧墨寒背後撐腰的人,就少了一個大頭。
等他們走後,高管家的神色微微一沉,随後轉身回了王府。
南晚煙和顧墨寒共乘一匹馬,馬在夜裡飛馳,帶着一襲墨色和暗紅,疾疾奔向皇宮。
這一夜,并不像面上那麼風平浪靜。
南晚煙和顧墨寒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到了太後的鸾鳳殿。
兩人剛走進殿内,就看到由張太醫帶頭的好幾個太醫,站在那裡搖頭歎氣。
太後躺在床上,面色發白,呼吸困難到五官都擰巴在一起,整個人顯得極為痛苦。
南晚煙心裡一疼,快步上前,為太後把脈,“祖母怎麼樣了?
”
顧墨寒絞着眉頭,立即快步跟上,拳頭瞬間握緊。
李嬷嬷一聽到是南晚煙來了,立馬神色張皇地道,“回王妃,太後娘娘今晚照常用了膳,忽然覺得身體不适有些惡心,想卧床休息。
”
“老奴起初以為是太後娘娘沒有消食,伺候她歇下便走了,可誰知一直到剛才,太後娘娘都沒有傳喚老奴,老奴心裡着急擔心,過來一看,娘娘就已經這樣了,剛開始還會嘔吐不止,跟老奴說她四肢發麻,但漸漸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
”
張太醫本就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現在看到南晚煙,仿佛看到了希望,心裡的石頭至少落了一半下去。
他看了看顧墨寒,立馬補充道,“李嬷嬷雖然第一時間通知了老臣等人,但老臣等來了之後,給娘娘把脈看過了,也給太後催吐了,就是沒有任何效果。
”
“就連太後用過的膳食,臣等也檢查了,沒有任何異常,情急之下,隻能請王妃您來看看。
”
顧墨寒聽着,俊美的臉上愈發的冷,南晚煙一聲不吭,太後的脈象弱而緩,并且太後的皮膚呈冷粘狀。
南晚煙又扒開她的眼皮,檢測了一下瞳孔反應,兩側瞳孔均呈散大狀。
身體發麻,嘔吐,脈象弱而緩,并且皮膚冷粘瞳孔散大,一一都對上了烏頭中毒的迹象。
她心頭一沉,聲音好似利刃,“銀針确實能測出砒霜的毒性,卻測不出烏頭這樣的東西。
”
“太後祖母,是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