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顧墨寒是真英勇,還長得如此俊俏,嫁給他當妻子,一定很幸福。
南晚煙見顧墨寒救下了秦暮白,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眸光卻逐漸冷郁。
“撤!
”拿刀的刺客見沒有得手,立馬在人群裡大喊。
霎時間,不少的刺客紛紛朝地上投擲煙霧彈,所有人都跳入水中逃離。
顧墨寒的雙眸狹長陰鸷,“追!
”
“是!
”皇家侍衛們立馬應下,齊刷刷地朝着烽火林而去。
秦逸然快步來到秦暮白的身邊,“暮白,你沒事吧?
”
秦暮白看着顧墨寒那張俊美如斯的臉,都忘記反應,“我……沒事。
”
她有些欣喜的看着顧墨寒,“太子殿下,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定是要報答你的。
”
顧墨寒一下抽回衣袖,冷聲道,“舉手之勞,公主不必報答。
”
秦暮白卻賴上顧墨寒了,“這可不行!
你既然救了我,那我就該報答你,不如我以身相許怎麼樣?
”
以身相許?
顧墨淩的面色一沉,眼底暗藏鋒芒。
“公主莫要拿婚姻大事開玩笑。
”顧墨寒的眸底閃過一絲嫌惡,卻下意識的看了南晚煙一眼。
見她毫無反應,火氣瞬間湧上他的眼底,秦暮白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南晚煙都不知道維護他嗎?
每一次都這樣,這一次,他不會容忍她再置身事外。
顧墨寒直接強硬地拉住南晚煙的手腕,将她帶到秦暮白的身邊,“瀚成公主受了傷,你給她看看。
”
南晚煙猛地被顧墨寒拽着走了幾步,步子大了些,身子又是一疼。
她抿緊了唇,“好。
”
她是很煩顧墨寒将這些爛桃花丢給她處理,但秦暮白這個人她得接。
秦暮白暗中給顧墨寒使絆子,那就是給她使絆子。
讓她的和離生出變數,就是秦暮白的不對。
秦暮白眼睜睜看着顧墨寒将南晚煙帶到她的面前,心裡暗暗發恨,同時有些不解。
她知道南晚煙肯定沒有昨夜的記憶,那蠱蟲的作用就是這樣的,但現在看着,怎麼好像連顧墨寒都失憶了一樣?
他難道不知道南晚煙現在很難受嗎,竟然這麼不憐香惜玉,粗魯對待,還硬是讓南晚煙給她看診?
她心神一動,勾唇笑得有些嘲諷。
“沒想到,太子妃和太子,也不是我想象中那樣的關系。
”
南晚煙疑惑的看了秦暮白一眼,從懷裡摸出針包攤在地上,拿出一根最粗的銀針,“本王妃和王爺的關系向來很好,不知道瀚成公主想的是什麼樣?
”
秦暮白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
那倒确實是挺好的。
”
顧墨寒或許有點喜歡南晚煙,但應該沒那麼喜歡,不然不會舍得讓南晚煙這麼辛苦的。
南晚煙還真不知道秦暮白在打什麼啞謎,就經曆了一場刺殺,秦暮白還能發現她跟顧墨寒不和?
她也不在乎,捏着銀針在秦暮白面前晃了晃。
“這針紮人可能有些疼,公主最好忍忍。
”
針尖熠熠冒着銀光,看得秦暮白心裡發毛,她有些警惕地朝後縮了縮,“我受了外傷,紮針做什麼?
”
南晚煙強硬地按住她的胳膊,笑得滲人,“你看,你這傷口發黑,萬一中毒了呢,要是不紮針,或許會壞死。
”
“不過公主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
秦逸然皺眉盯着南晚煙和秦暮白,突然拍了拍秦暮白的頭,“别胡鬧,聽太子妃的。
”
“哥哥,”秦暮白有些不服氣,這有沒有毒她不知道嗎,可話還沒說完,鑽心的疼痛陡然從肩膀上傳來,“啊――”
這哪裡是一點點疼,南晚煙這分明是下了死手,還正好刺入她穴位了!
顧墨淩和顧墨寒在一旁瞧着,都沒有吭聲。
秦暮白疼的淚花都出來了,求救一般看向秦逸然,“哥,她的醫術好差,弄的我好疼!
”
秦逸然興緻勃勃,隻想知道南晚煙是如何治病的,“大夫看診,手段方式都不同,你忍忍吧。
”
南晚煙幽幽說道,“我勸公主不要亂動,否則我不小心紮到了别的地方,可就不僅僅是痛那麼簡單了。
”
秦暮白覺得南晚煙就是故意折騰她,掙紮着一把推開南晚煙的手,“用不着太子妃,我自己就能治!
”
說着,她便用手指按住穴位止血。
可誰知,方才她被南晚煙用銀針紮過的地方,不但沒有止血,反倒源源不斷地流出黑血。
秦暮白一下子慌了神,連忙又按了幾個穴位都不管用,“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
”
南晚煙直白的道,“我都說了,讓公主不要亂動,現在好了,血止不住,這可如何是好。
”
她是故意的,給秦暮白一個教訓。
秦逸然的臉色瞬間一沉,目光帶着探究看向南晚煙。
這女人果然厲害,不過是随便擺弄了兩下,竟讓暮白都不知所措了。
顧墨寒闆着一張臉,深邃的鳳眸裡波瀾不驚。
唯獨秦暮白,直視南晚煙的雙眼,竟然從心裡生出一抹寒意。
這個女人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