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的聲音森冷無比,“現在人都走了,你該跟本公主好好解釋了吧?
”
“你的身份,還有那些造假的信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
她渾身都散發出清冷駭人的氣場,墨言垂眸看了眼身前寒光熠熠的匕首,鳳眸忽閃卻沒退半步。
他擡起眸,深深靜靜的凝視着她,“對不起公主,屬下确實撒謊了。
”
“今日也是情急之下,才讓公主為屬下作證,無論公主怎麼懲罰,屬下都認了,但還請公主不要将屬下逐出宮去。
”
“屬下是真的需要留在宮裡,更需要借助您的力量……”
真是諸多借口,毫無誠意!
南晚煙冷嗤一聲,匕首直接刺破他單薄的衣裳,尖端都已經将他胸口的皮劃破了,滲出殷紅的血迹來。
“墨言,從前我怎麼沒發現,你的演技這麼逼真呢?
”
“你三番五次地騙了本公主,竟然還妄想留在宮裡?
說!
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處心積慮留在我身邊,又是為誰辦事?
!
”
是顧墨寒本人,還是為顧墨寒辦事,又或者……是為誰做事?
墨言看着她白淨精緻的臉上嘲諷的笑,他的眸底掠過暗色的冷光,眉目間卻沒有波瀾。
“公主,我雖不是墨言,但身世确實是與資料上大緻相同的。
”
“至于為何要隐瞞,實在是有難言之隐,還請公主諒解,但請您相信,墨言對公主,絕對忠誠。
”
他為南晚煙得罪過權要,更為護她和小丫頭受過傷,這忠誠,她不會感覺不到。
“忠誠?
”南晚煙冷笑出聲,明豔的俏臉仿佛罩上一層陰霾,聲音還有幾分嘲諷,“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
“嘴上說的人人都會,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能裝出來的,就像我讓你調查的那個高漫遠一樣。
”
“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顧墨寒曾經的管家,最信任的人,他也對顧墨寒‘效忠’了十幾年呢,結果到最後,還不是背刺了自己的主子!
”
她故意将音調放得低沉了些,手裡的匕首就快要忍不住刺進男人的心髒,她望着墨言清俊的容顔,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懷疑。
“你知道嗎墨言,有些時候我真的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兩個人,長相明明截然不同,卻有着極為相似的眼睛。
”
“你的這雙眼,真的很想一個人,越看越像……”
從她見到墨言的第一眼,她就覺得他這雙眼睛猶如故人,昨天她見顧墨寒的時候就想說了,但最終忍住了,便沒問出來。
現在,知道墨言欺騙了她很多過後,南晚煙便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逼問質疑,想強迫男人露出馬腳。
墨言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晚煙,沒有半點想要逃避視線的感覺。
他的眸底翻滾過洶湧的波浪,竟直接伸手抓住了南晚煙的手腕,朝她逼近了兩步。
好看的臉龐蒼白而冷峻,冰冷的指尖很有力,就像是真要讓南晚煙戳進自己的心髒一般。
“别人是别人,屬下是屬下,他們會背叛公主,但屬下不會,屬下的一切都是公主的,公主若是喜歡屬下的眼睛,屬下也可以挖給公主。
”
“但是,屬下不願意成為任何人的代替品。
”
南晚煙心驚一刹,見匕首都沒入了他的衣裳,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被墨言緊緊地扣住,越拽越緊。
他的掌心滾燙,溫度透過她的衣裳傳到肌膚上,她不由得蹙眉冷聲呵斥,“墨言,你這是做什麼?
”
他句句屬下,可她根本看不出他半分恭敬,甚至有幾分咄咄逼人。
墨言強勢地拉着南晚煙,微微低頭,漆黑如墨的頭發垂下來,更是襯得他俊美無雙。
“屬下隻想為自己讨回公道。
”
“别人的忠誠,屬下管不着,但既然屬下說了要效忠于您,就絕對不會食言,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
“公主,屬下早就被女皇喂了毒藥,女皇說了,那毒藥隻有她能解,若是背叛了您,便會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公主不必擔心,屬下不會對您不忠。
”
什麼?
!
姨母給墨言下毒了?
!
南晚煙眼眸一滞,緊接着便反應過來,皺眉盯着他,“你别騙我了,我給你把過脈,你身體裡除了瘴谷的瘴氣外,根本沒有别的毒!
”
墨言盯着她絕豔的臉,忽地,一把拽開了自己的衣襟。
南晚煙的瞳眸蓦然狠狠一震,“墨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