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易推演,乃是得自當初那司陽。
當然,這大易推演術,也不是那司陽自己參悟的。
乃是域外傳承流落地靈界,最後被司陽偶然獲得。
隻是司陽資質低劣,如此推演大道給他參悟,最終也不過隻掌握皮毛,無法推演多少玄機。
直至此法被餘羨所掌握後,才算是溯本求源,推演之力大增!
但因為餘羨的天地乾坤大道想要成型,那麼時空,五行這種基礎便最為關鍵!
反而推演之道則屬于末節,可有可無,因此餘羨并未潛心參悟,而是全力參悟主要構建天地乾坤的大道!
而現在,餘羨自天地乾坤大道之中将大易推演術重新提出來,細細參悟之下,竟是出奇的和眼前的石碑上的星術機變,無比的契合!
仿佛二者本就是一體,是被拆成的兩種推演之法一般!
“上天星辰機變,中人周易推理,下地八卦無邊。”
餘羨目光混沌,以大易推演術再去參悟那石碑上的神秘星圖,最終化作一團新的感悟,演化出了一個新的大道本源。
而這,才是真正的推演大道本源。
餘羨心中默念,猛然目光一閃:“此三路推演,彙聚之下,乃為一道,是為天地混沌初開,河洛凝成之大道。”
轟隆隆!
伴随着餘羨的一點通透,萬法皆明。
那巨大的石碑當場轟鳴!其上顯化無窮光芒,那無數看似混亂的各種圖形,急速旋轉,迅速化作一個印記!
而就是此刻,兩聲怒喝也從餘羨的後面轟然傳來!
“該死!你在做什麼!?”
“混賬東西!你是要毀了它!?無恥至極!!”
餘羨這一參悟,說起來快,實則也已經耗費了數月時間,隻是參悟之下,不知時間流逝。
而這數月時間,鲲鵬,麟仙,自然也将丹爐上所刻畫的星辰大陣雛形給參悟完成,最後收了丹爐,并且急速趕來。
如今是正好看到了那巨大的石碑顯露光華,其上的各種神秘圖形正在扭曲,如同要被抹除一般!
而這些玄妙的,神秘的圖形一旦被抹除,那他們還看個什麼?還參悟個屁啊!
這該死的人族餘羨,他自己先來了,從石碑上參悟出了什麼之後,居然直接就把圖形機緣給抹了?不給後來者參悟的機會!?
當真好歹毒!好可恨!好無恥!!
餘羨此刻自也聽到了身後的怒吼,以及呼嘯而至的轟鳴!
鲲鵬和麟仙暴怒之下,已然是不管不顧直接出手,要将餘羨斬殺,阻止他“抹去”石碑上的玄機!
餘羨的眉頭頓時一皺,目光一凝,但他卻沒有轉過身,而是擡手先去收那神秘印記。
不過他自然不可能沒有防備。
隻見他身後驟然便顯化出了空間折疊護盾!
同時,又顯化出星辰光芒,化作星辰法罩!
以如今感悟出星辰大道本源印記的餘羨,此刻他的星辰大道,已然比時間,空間,五行,三昧真風,三昧真沙等等神通都要強了!
因為其他大道,尚還沒有感悟出大道本源印記!
轟隆隆!
鲲鵬,麟仙各自施展的瘋狂殺伐互相而至,那鲲躍北溟一擊,麒麟變威能無邊,轟的無數巨樹都為之爆碎,空間碎磨,瞬間落到了餘羨的空間屏障之上。
隻聽一聲可怕震動,餘羨那空間屏障當場扭曲,刹那間就被鲲躍北溟,麒麟變這兩道大殺伐轟的破碎,哪怕折疊了無數層,依舊難以抵擋!
而後,鲲躍北溟,麒麟變的殺伐,便來到了星辰法罩之上!
卻見這星辰法罩,好似環繞着無數光點,其每一個光點,那都是一顆小小的星辰,細細數來,有三百六十五顆。
而三百六十五,乃成圓滿之數,可謂是混元無極,無所漏洞,自然防禦無邊!
下一刻,鲲躍北溟與麒麟變的殺伐,就落到了這星辰法罩之上。
隻見星辰法罩晃動不停,三百六十五星辰光點循環流轉,每一顆星辰都均勻受力,如此抵擋之下,簡直可以吸收無窮之力,哪怕是鲲躍北溟與麒麟變的兩道神通殺伐,竟也無法将星辰法罩破碎!
而餘羨則已然擡手,那石碑之上的所有圖形已然完全化作了一團混沌,最後形成了一顆印記,落入了他的掌心。
“啊!?殺!!”
“餘羨!!你找死!!”
眼見兩道殺伐居然沒有破開那星辰法罩,再加上餘羨已然擡手将石碑上的玄妙收走,鲲鵬和麟仙同時發狂,齊齊一聲嘶吼,轟然顯化了原型!
顯化原型之下的鲲鵬與麟仙,實力再次暴增,咆哮前撲,便好似巨獸撲殺蝼蟻一般,撞上了那星辰法罩!
這一刻,星辰法罩終于是再也扛不住,畢竟如今餘羨尚未踏入金仙,因此哪怕星辰法罩可以完美的使得每顆星辰都承受同樣的力量,可這力量依舊是超越了極限,整個星辰法罩,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光點,同一時間,齊齊爆碎!
但此時此刻,那神秘印記,也已然落入餘羨手掌,刹那消失,融入了天地乾坤之中!
隻見餘羨目光一凝,猛然一步向前,身形刹那消失!
轟!
下一刻,地面爆碎,彌漫數萬丈,形成巨大的深坑,威能席卷,更是攪動的無數古木崩碎。
但那石龜,以及石龜所背負的石碑,則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那些威能便好似微風一般拂過去,根本無法摧動着石碑與石龜分毫。
而萬丈之外,餘羨身形已然顯化而出,目光閃爍,渾身氣息越發朦胧,玄妙!
此刻,餘羨的天地乾坤大道之中,除去周天星辰大道本源印記之外,又多了一個大道本源印記。
乃為,周天河洛大道本源印記!
以如此周天河洛大陣本源印記加持,天地乾坤大道更加恢弘三分,宇宙之上,星辰已經成!
因此餘羨的天地乾坤大道,明顯更加凝實,更加恢弘。
此刻餘羨看着鲲鵬和麟仙,目中閃爍一抹冷色,但最終沒有反擊,隻是冷聲道:“此石碑之玄妙,非是我抹去,乃是誰參悟,便歸于誰,你等既然來晚,那便不屬于你等,若是你等因此與我搏殺,那我餘羨,也不放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