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餘羨已然來到了蚊子海潮的前面!
嗡嗡嗡!
蚊鳴如雷,震耳欲聾,餘羨當頭所見,便是幾乎無數的,足有巴掌大小的各種黑色飛蚊!
“滅!”
餘羨目光冰冷,殺意縱橫,心中一聲低喝,擡手便是一揮!
嘩啦啦!
手中鐵片此刻在餘羨的力量加持下,哪怕沒有加持任何靈力,也帶出了極其可怕的撕裂轟鳴!
甚至那鐵片的邊緣泛出紫紅光芒,空間都為之扭曲,似要被鐵片的鋒利所割破!
但見鐵片所過,蚊子兇獸就好似水泡一般觸之即潰,瞬間兩斷,竟是連半點阻礙也沒有!
甚至餘羨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切到了東西一般,就好似劃過空氣!
一時間餘羨目光爆閃,直接就沖進了無邊無盡的蚊子兇獸群内,刹那間身形如同龍卷一般轉動!
這一刻,半空之中的蚊蟲海洋如同一片不知多遠的黑幕,将餘羨完全的淹沒!
可漆黑的大地之上,則立刻就下起了一場血肉殘肢之暴雨!
無數兇獸蚊子的屍體墜落,然後開始迅速堆積,逐漸增高,擴大,繼而變成堆,變成丘,變成山!
好一場殺!
當真是:
兇獸追趕腳步急,手持利刃殺心起。
拼得性命将賭去,且看誰滅誰的命!
而此刻這滾滾蚊蟲也是悍不畏死,直往上撲,瘋狂壓向餘羨那轉動如龍卷的身軀,直是茫茫無邊,無窮無盡,真不知餘羨要殺多久才能殺幹淨!
但餘羨犟脾氣也上來了,已然是打定主意要拼一個你死我活,那除非自己被耗至力竭而亡,否則便是要打多久就打多久!自己,絕不會逃!
而這一場殺,便是不知時間流逝,不知斬滅多少了!
一日,十日,百日!
隻見下方,已然被餘羨殺的堆起了幾十座的千丈蚊子屍體的高山,以及滿地不知多厚的蚊屍大地!
可天空之中的戰鬥依舊還在持續,并且蚊子的數量,也似乎完全沒有減少!
無數的蚊子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甚至隐隐可以看出,很多更小的蚊子,就是從血海之中飛出來的!
這片不知多大,仿佛無窮盡一般的血海,便是這些蚊子兇獸的溫床!
如此曠日持久,轉眼又過了百日!
連續二百日的全力厮殺,純粹的肉身消耗之下,便是餘羨也稍稍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疲累。
但,也僅僅隻是一絲絲罷了!
這些蚊子想要以此來耗死自己,那至少要再殺,十萬天!
殺!殺!殺!
鐵片旋轉,沾染了不知多少蚊子兇獸的血水,隐隐都放出了血光!
而餘羨更是渾身浴血,同時他順便還稍稍舔舐了一些,不過随之就立刻吐掉了。
可惜這些蚊子的血極其髒臭,并且明顯伴有毒性,不能吞食。
否則一邊殺一邊吃,那麼在戰鬥中突破也不是不可能。
嗡嗡嗡!!
或許是餘羨殺了太多巴掌大,人頭大小的蚊子兇獸的原因,四周蚊子的體型也開始不停變大。
之前往往半天才出現一隻,好似牛犢一般大小的巨蚊,現在開始頻繁出現!
而這些巨蚊的防禦力,明顯比那些小蚊子要強不少,已經讓餘羨感覺到了一點利刃割豆腐一般的進入感,稍稍要多廢一絲絲的力氣了。
但好處是,它們體型大,反而更容易斬殺,鐵片揮出,直接斬落它們的腦袋即可!
殺殺殺!
百日,百日,又百日!
餘羨不知道自己殺了多久,也不知道殺了多少蚊子兇獸。
下方大地早已堆起上萬座蚊子屍體的高山,地面也早已填起數百丈的蚊子屍體大地!
甚至這些蚊子屍體所産生的血水,早已彙聚成了滾滾江河,向着千裡之外的血海湧去!
太多!太多!!
痛快!痛快!!
餘羨一聲長笑,回蕩滾滾八方,而他面前的蚊子,也早已變成通體銀灰色,約麼三尺大小的蚊子。
這種蚊子已然是生出了六翅,隻是最後的雙翅較為細小,但哪怕在小,六翅飛蚊的速度,可必其他蚊子要快出倍于!
它們圍着餘羨轉圈,鋒利的口器要刺穿餘羨的皮膚吸血。
那麼餘羨想要斬殺它們,自然就需要更快,自然也更耗體力。
并且這種蚊子的防禦力,也已經可以比拟黑蛇領主了!
但殺到如今這種程度,當真已經是億萬萬數量不止!
四面八方的蚊子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稀薄了很多很多!
而且殺的多了,餘羨也經驗十足,那些普通的黑蚊子,大黑蚊子,他完全可以無視,以這種蚊子的口器,便是在自己身上留個印子都做不到。
他隻需要專注的去斬殺那些牛犢一般的巨蚊,以及新出現的銀灰色蚊子即可。
如此又是一番好殺!
直至不知過了多久,驟然間四周的蚊子不在向前,巨蚊,銀灰色蚊子也都猛然停下,随之後退!
餘羨心中一動,雖不知什麼原因,但那已經明顯有些疲累的身形亦是猛然止住,趁機恢複體力。
嗡嗡嗡!
但這些蚊子退開之後,卻沒離去,而是環繞餘羨四周,仿佛是将餘羨圍住一般。
而下一刻,一處方向的蚊子忽然裂開來了一條道路,但見一隻約麼丈許大小,通體血紅色,背生完整六翅,猙獰無比的巨蚊,緩緩的飛了進來!
餘羨見此巨蚊,隻是微微一眯眼,心知這巨蚊恐怕就是這群無數蚊子的王者了。
殺到如今屍山血海的程度,這隻王者,也終于該出現了!
滴血的鐵片握在手中,餘羨看着那緩緩飛來的巨蚊,目光漠然,渾身肌肉再次緊繃起來!
這巨蚊這麼慢的飛,是看不起自己?那自己便先發制你!
但就是此刻,一聲蒼老的話語,忽然在餘羨的識海内響起,直讓餘羨的瞳孔驟然收縮!
“小友,你不必如此緊張。”
如此的一聲話語,平時聽來,自是如常。
看現在,在這處絕地,餘羨居然聽到了一聲人言!?
是誰說話!?
如此的一聲話語,平時聽來,自是如常。
看現在,在這處絕地,餘羨居然聽到了一聲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