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表忠心。
“對!對!主人放心!我等定當竭盡全力!”
“唯主人馬首是瞻!”
“絕不敢有絲毫二心!”
其他長老也紛紛跟着表态,聲音一個比一個誠懇。
唯有缇娜,依舊跪在地上,低垂着頭,沉着臉,沒有說話。
她緊咬着下唇,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麼。
成為被人操控的傀儡?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屈辱感如同毒蛇噬咬着她的心。
陳二柱的目光,敏銳地落在了她身上,帶着一絲審視和玩味:“怎麼?”
他微微挑眉,聲音帶着一絲壓迫感,“聖女大人,看你這表情,似乎……不服氣?還是覺得委屈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讓缇娜瞬間感到一股寒意。
缇娜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冰冷的針紮了一下。
她猛地擡起頭,臉上強行擠出一個無比僵硬、甚至帶着點讨好的笑容,連連搖頭,聲音急促地說道:“不不不!絕對沒有!大人誤會了!缇娜……不敢!不敢!缇娜保證!以後對大人您……百分百忠心!絕對服從您的任何命令!絕無二心!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她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番話,眼神裡充滿了掙紮後的屈服。
陳二柱看着缇娜這副強裝順從、實則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臉上才露出了真正滿意的笑容。
馴服一匹烈馬,遠比馴服一群綿羊更有成就感。
他不再看缇娜,轉向衆人,終于問出了此行最核心、也最讓他牽挂的問題,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冷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那麼,現在告訴我,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夏雲瑾的任何線索?任何蛛絲馬迹都可以。”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燈,在缇娜、蒂拉克等人臉上掃過,帶着審視,“我要聽真話。”
這一下,不論是缇娜還是蒂拉克,以及那四位長老,全都臉色一僵,随即拼命地搖頭,如同撥浪鼓。
“大人明鑒!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蒂拉克哭喪着臉,第一個叫屈,“那個夏雲瑾……我們連聽都沒聽說過!之前完全是為了引您入局,才……才編造的謊話!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但真的不知道任何線索啊!”
“是啊大人!我們血蠱門的活動範圍主要在東南亞,從未聽說過華夏有叫夏雲瑾的人……”
另一位長老也趕緊撇清。
“我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您了!絕不敢隐瞞!”
第三位長老賭咒發誓。
缇娜也低垂着眼簾,聲音帶着一絲無奈和惶恐:“大人,關于夏雲瑾……我之前所言……确實是欺騙您的。我們……我們真的沒有任何關于她的消息。很抱歉……”
她微微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陳二柱的眼神,随着他們一個個搖頭否認,漸漸沉了下去。
一股失望和擔憂的情緒,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在他的心頭。
夏雲瑾……你到底去了哪裡?
為何如此難尋?
難道真的人間蒸發了不成?
想到杳無音信的佳人,他心情不由得變得有些沉重,眉宇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他壓下心中的煩悶,對眼前這些已經吓破膽的血蠱門高層吩咐道:“好,既然現在你們都是我的人了,那就給你們布置第一個任務。”
他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動用你們血蠱門在東南亞以及所有能觸及的關系網、情報網,不惜一切代價,不計任何成本,給我尋找夏雲瑾的下落!任何線索都不要放過!”
他抛出了一個誘餌,“誰要是能第一個找到确切的消息……”
他的目光掃過衆人,“我就收回誰體内的神蠱,恢複你們的自由身。”
自由!
這兩個字如同黑暗中的燈塔,瞬間點燃了蒂拉克等人眼中的希望之火!
剛才還死氣沉沉、充滿屈辱的衆人,瞬間激動起來!
“大人放心!小人蒂拉克必定傾盡全門之力,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幫您找到夏雲瑾小姐!”
蒂拉克第一個拍着胸脯保證,聲音充滿了幹勁。
“主人放心!我等立刻就去發動所有關系!”
“一定竭盡全力!”
“不惜一切代價!”
幾位長老也紛紛表态,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為了自由,他們願意拼盡全力!
但就在衆人一片激昂的表态聲中。
缇娜卻依舊低垂着頭。
秀眉微蹙。
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陳二柱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異常。
目光如電般射向她。
“怎麼?”
他微微皺眉。
聲音帶着一絲詢問。
“缇娜,你似乎有話要說?還是……對這個任務有意見?”
語氣帶着一絲審視。
缇娜被點名。
身體微微一顫。
擡起頭。
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她看了一眼周圍情緒激動的蒂拉克等人。
咬了咬下唇。
聲音放低了些。
帶着一絲謹慎和遲疑。
“大人……我……我不是有意見。而是……”
她頓了頓。
似乎下定了決心。
“這件事,我想……單獨向您禀報。有些話,不方便在這麼多人面前說。”
她的眼神帶着一絲懇求。
陳二柱看着她這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略作沉吟。
便明白了她的顧慮。
他點了點頭。
目光轉向蒂拉克等人。
語氣不容置疑。
“好了,你們現在就可以下去了。立刻行動,發動所有人手去查!記住,我要的是效率!”
“是!主人!”
“遵命!我等告退!”
“立刻就去辦!”
蒂拉克等人如蒙大赦。
哪裡還敢停留。
紛紛躬身行禮。
争先恐後地退了出去。
生怕走慢了惹主人不高興。
林瑤也很有眼色。
對着陳二柱微微躬身。
“陳先生,我先出去等您。”
說完,也轉身安靜地離開了房間。
并輕輕帶上了門。
轉眼間。
偌大的房間裡。
隻剩下陳二柱和跪伏在地的缇娜兩人。
陳二柱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眼神平靜無波。
“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是什麼事,需要如此神秘?”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