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065章 三姨太的毒計

  冬月天氣不好,冷風飕飕。

  一連幾日刮大風,層雲極厚,空氣潮濕。

  “……恐怕要下雪了。
”曹媽對甯祯說。

  甯祯:“每年冬月底有一場雪。
算算日子,可能真要下雪了。

  又笑道,“要是下雪沒什麼事,我真想回家住些日子。
可以圍爐煮茶,還能打麻将。

  提到“回家”,她表情一斂,自己糾正,“回娘家。

  下次别在盛長裕和老夫人跟前說錯,徒惹上峰不快。

  曹媽:“廚房的事,恐怕過年都忙不完。
您是沒空歇了。

  又可憐她,“當家理事,權力沒多大,事情卻不少。

  甯祯被她逗樂。

  身邊有這麼個老人,總在關鍵時刻提醒她,又把她當孩子似的哄着,甯祯心情很快就好轉。

  甯祯的月事又來了。

  她叫人去抓了藥,配上藥方裡獨有的失笑散,每日煎一貼喝。

  月事就真不痛了,小腹處暖暖的,手腳都不那麼冰了。

  “……我從來信水開始,就一直疼。
一到冬天最難捱,疼得渾身發冷。
很久沒這樣輕快了。
”甯祯說。

  曹媽:“督軍這個藥方真不錯。

  “是啊。
”甯祯說。

  想到這裡,她便覺得自己欠了盛長裕一個大人情。

  一連幾日,甯祯按時喝藥,癸水結束都沒怎麼難受。

  天陰陰的,她在摘玉居窩着,哪裡都沒去。

  徐芳渡卻去了老夫人那邊。

  “……姆媽,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跟您講。
”徐芳渡欲言又止。

  老夫人很疼她,像親生女兒般,态度和藹:“你說。

  “是阿殷。

  盛長殷是親生女兒,老夫人更在意了,當即坐正幾分:“阿殷怎麼了?

  “她這幾日總跟我要肘子吃。
我怕她吃胖了,又要苦惱,就問她怎麼回事。

  她不肯講。
她的乳娘跟我說,她最近晚飯總是吃不飽,每天都餓着肚子。
”徐芳渡說。

  老夫人微微蹙眉:“怎麼回事?

  盛長殷已經過了長身體的年紀,不至于還這麼饞。

  “姆媽,我是怕阿殷吃虧。
我跟您說了,您别生氣。
”徐芳渡道。

  老夫人:“到底怎麼回事?

  她急切起來。

  “阿殷的乳娘說,廚房不知為何克扣了阿殷的飲食,份例菜都減半。
我想着,份例菜也沒幾個錢,怎麼會這樣?
”徐芳渡道。

  老夫人驚愕不已。

  盛長殷在上學,老夫人叫了她的乳娘去問。

  一問,才知道是真的。

  老夫人大怒:“怎麼不告訴我?

  乳娘跪下,期期艾艾:“老夫人,如今是夫人管廚房。
她這麼做,總有她的原因。
我怕說出來,挑撥了您和她的婆媳感情。

  老夫人:“胡鬧!

  又喊傭人,“來人,去叫了夫人來。

  徐芳渡急忙勸住。

  “姆媽,這麼大張旗鼓的,真有什麼誤會,反而叫夫人吃虧,損了她的威望。
”徐芳渡道。

  老夫人:“哪怕她不是有意,也是她管理不當。
我把廚房交給她,她隻顧奉承我,欺負到小姑子頭上去了,簡直豈有此理!

  徐芳渡還是柔聲勸着。

  “姆媽,先搞清楚。
比如找廚房的管事來問一問。
”徐芳渡道,“什麼都清楚了,也不怕冤枉夫人。

  老夫人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很快,廚房上管晚飯的李媽,她是給洪嫂打下手的,過來見老夫人。

  問起盛長殷的晚飯,李媽就說:“是有吩咐下來,小姐要減肥,晚飯份例減半。
我是照規矩辦事啊,老夫人。

  老夫人聽到這裡,氣得頭頂冒煙。

  “這下問清楚了,沒人冤枉她!

  徐芳渡握住老夫人的手:“是不是阿殷跟夫人提的?
阿殷到了女孩子愛美的年紀,可能說過了。

  但她又餓得不輕,才跟我要肘子吃。
我要不是看她可憐,又怕夜裡吃肘子積食,我斷乎不敢跟您提。

  老夫人:“荒唐,擅自改了阿殷的份例菜,也沒告訴我一聲,像什麼樣子!

  其實,在一般情況下,各個房頭主子的份例菜,都是歸管事的人定,就是甯祯。

  甯祯不需要特意告訴老夫人。

  每個月的份例菜是有定數的,比如說雞鴨魚肉多少,按照這個點,不超過就行;超過了要自己額外貼補;減少也可以。

  老夫人氣壞了,才發作說甯祯沒告訴她。

  “姆媽,她可以不說的。
”徐芳渡提醒老夫人。

  老夫人一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有種無法發火的憋屈感,讓老夫人的情緒更差。

  她是婆婆,甯祯做得任何不順心的地方,她都可以說!

  “去叫夫人來!
”老夫人怒道。

  傭人去了摘玉居。

  老夫人跟前服侍的傭人,個個都有心機。

  兩頭賣乖。

  到了甯祯這裡,十分客氣,并沒有很為難她。

  隻是對甯祯說:“夫人快去吧,老夫人恐怕不太高興。

  曹媽聽了這話,吓一跳。

  “冷不冷啊?
來,吃把瓜子暖和暖和。
”曹媽說着,抓了瓜子塞到女傭手裡,順便塞了兩塊大洋。

  女傭笑着揣口袋裡:“我不冷。
夫人快去吧,老夫人越等越着急,恐怕沒好脾氣。
現在就三姨太哄着她老人家。

  說罷,她先回去了。

  甯祯更衣,對曹媽說:“是廚房洪嫂告訴我的事情,事發了嗎?

  曹媽:“肯定是。

  “快要年關了,徐芳渡真的急了。
”甯祯說。

  曹媽:“夫人,快别多想,趕緊去老夫人跟前。

  她又教甯祯,如何裝傻充愣,把這件事處理得更妥當。

  還告訴甯祯:“夫人,您心裡有個數。
牽扯太多。
拖延等長殷小姐回來,她會替您澄清。

  您什麼也别說。
老夫人那個性格,到時候惱羞成怒,您沒錯也變成了有錯。

  甯祯:“我明白。

  “她是婆婆。
先讓她撒了火,後面的話她才聽得進去。
您千萬忍住脾氣。
做人家媳婦,總要受點氣。
”曹媽又說。

  甯祯:“我都知道,您放心。

  曹媽重重握了她的手:“四小姐,苦了您。
嫁這樣的人家,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一聲四小姐,叫得甯祯很心酸。

  她嫁過來半年,曹媽相伴她半年,從來沒有叫過一聲“四小姐”,努力讓她适應新的身份。

  她知道,甯祯今日要吃些苦頭。
可能是嫁過來這麼久,最狼狽的一次,曹媽心疼她。

  “……總能熬出頭的。
萬幸的是,我月事不疼了。
”甯祯說。

  曹媽又心酸,又好笑。

  她陪着甯祯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外面冷,甯祯穿了件猩猩紅的鬥篷。

  出門時,陰郁的天空,下了雪粒子,滾珠般打着油紙傘。

  真的要下雪了。

  甯祯剛走到老夫人院子外面,聽到汽車鳴笛。

  她遠遠望過去,主道上停靠了一輛黑色轎車,男人推開車門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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