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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80章 在意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 緩緩 5960 2025-02-14 14:11

  玉姣看向蕭甯遠,遲疑道:“主君……想要妾說什麼?

  蕭甯遠笑看玉姣,但他雖是笑着的,可是玉姣還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玉姣便抿唇道:“是妾不好。

  蕭甯遠瞥了玉姣一眼:“怎麼不好了?

  玉姣小聲道:“那蕊娘到主君懷裡的時候,妾還以為……還以為主君真看上那蕊娘了。

  她心知,蕭甯遠沒頭沒尾地問自己這一句。

  肯定是發現她那時的想法了。

  這會兒索性就承認了。

  蕭甯遠聲音微微一沉:“旁人也就罷了,可是姣姣當我是好色之人,可是會讓我傷心的。

  如玉姣所料。

  在那宴席上,蕭甯遠确實察覺到了玉姣情緒的變化。

  其實蕭甯遠并非那種,會在于女子情緒之人。

  隻是不知道為何,玉姣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都會刻到他的心頭,叫他無法忽視。

  他自是察覺到玉姣心中所想。

  玉姣微微垂眸,等着再擡眸的時候,眼中就已經是水霧了。

  “妾……其實不是不相信主君。
”玉姣輕聲道。

  說到這,玉姣眼中的水霧已經變成了淚花。

  “妾其實是不相信自己。
”玉姣繼續道。

  玉姣的聲音如春雨落在湖面上,空靈之中又帶着細密的綿愁。

  “妾……不過是永昌侯府,一個不被父親喜愛的庶女,從小都是這般,無人在意,更是無人同疼寵……可後來主君出現了。

  玉姣清亮的眸子,和蕭甯遠深邃的目光對在一起。

  她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難掩的小雀躍。

  如同湖面上初綻放的荷花一樣。

  她輕聲道:“主君是那麼的疼愛妾,對妾那麼的好,好到讓妾覺得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妾時常擔心,這會不會是一場夢……畢竟……妾這般一無是處的女子,似乎沒什麼,值得主君寵愛的地方。

  玉姣說着說着,淚珠就滑落。

  蕭甯原本也不是想質問玉姣什麼。

  他隻是察覺到,在玉姣的心中,可能把他當成那種見色起意之輩,他心中有些許不快。

  因為他從未想過。

  他玉姣的心中,他竟是那種,真的會見色起意,然後就将蕊娘收用之人。

  其實他并不在意旁人怎麼看自己。

  但如今……

  他好似有些在意,眼前這個身形纖細的女子,是如何看自己的。

  這才起了惱意。

  但如今聽玉姣這般說,蕭甯遠還哪裡顧得上生氣?

  他将玉姣拉到自己的跟前,食指微微彎曲,用食指擦去她臉頰上的淚花。

  他的聲音溫和,帶着些許的愧疚:“别哭。

  “傻姑娘,你怎麼會一無是處呢?
”蕭甯遠的聲音認真了起來。

  他真誠地看着玉姣,語氣堅定:“你是我見過女子之中,最乖巧、最善良的……”

  玉姣聞言,微微垂眸。

  她其實也沒蕭甯遠想的那麼過乖巧無辜,單純善良。

  蕭甯遠又道:“而且你聰慧又美貌。

  倒是實話了。

  玉姣不清楚自己是否算得上聰慧……因為她若是真的聰慧,早在侯府,便會想到出路了,不會莫名其妙地入了伯爵府。

  但要說美貌。

  無人能去質疑玉姣的美貌。

  “姣姣,不要妄自菲薄。
”蕭甯遠繼續道。

  玉姣聽到這,看向蕭甯遠:“主君當真這樣想?

  蕭甯遠點了點頭。

  他開口道:“而且……縱然我是見色起意之人,何人能及姣姣美貌?

  玉姣聽了這話,忍不住地破涕為笑:“主君還說自己不貪圖美色!

  “主君若是不貪圖美色,當初又怎會……怎會要了妾!
”玉姣輕哼了一聲。

  蕭甯遠佯裝生氣:“我說姣姣為何不信我,原是因為……怕那蕊娘如你一般,勾了我……”

  當初玉姣是如何到他屋中的。

  兩個人的心中都有數。

  玉姣是送了帶藥的茶水,然後主動爬的床。

  想起舊事。

  蕭甯遠倒是喉嚨一緊。

  他拉着玉姣,聲音黯啞低沉了起來:“姣姣……”

  ……

  玉姣也不知道。

  為何事情會突然發展成這樣。

  她和蕭甯遠開始的時候……好像是在聊那蕊娘的問題。

  可聊着聊着。

  她便被摁在了桌案上。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卷畫布。

  蕭甯遠在這卷畫布上,做了畫。

  彩墨暈染之中,她覺得,自己好像春水之中的青荇,柔軟地随流水波動。

  最終。

  是蕭甯遠将四肢全無力量的她,抱到了床上,擁她入懷。

  她明明睡了一下午的覺。

  可此時還是乏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

  玉姣醒過來的時候,蕭甯遠還在沉睡。

  玉姣輕手輕腳的,從蕭甯遠的旁邊下了床,換好衣服……這衣服滿是褶皺,但蕭甯遠還在睡着。

  她知曉蕭甯遠很累。

  不想吵到蕭甯遠,便想着自己先行回去更衣。

  誰知道,她這一推門,便瞧見沈寒時從院外往這邊走來。

  沈寒時到了玉姣跟前的時候,涼薄地目光從她的身上掃過。

  這到是讓玉姣,有些莫名的尴尬。

  但轉瞬間,玉姣便想了。

  她本就是蕭甯遠的側夫人,又不是真去爬床的丫鬟,睡在一處有什麼好尴尬的?

  于是玉姣便對着沈寒時行了禮。

  “沈先生安。
”玉姣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晨起的沙啞。

  沈寒時微微颔首。

  玉姣疑惑道:“先生是來尋……主君的嗎?

  不等着沈寒時作答。

  蕭甯遠便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原是剛才的動靜,已經驚擾到蕭甯遠了。

  蕭甯遠走到玉姣的跟前,先是對着沈寒時微微颔首見禮,接着才看向玉姣解釋着:“是我請先生過來議事。

  說到這,蕭甯遠便随手将剛才拿着的衣服,披在了玉姣的身上。

  “本就天寒,晨起的時候更冷一些,莫要着了涼。
”蕭甯遠溫聲道。

  玉姣看向蕭甯遠,面容嬌羞泛紅:“多謝主君。

  蕭甯遠看向沈寒時,對着沈寒時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便帶着沈寒時往旁邊的書房之中走去。

  玉姣回去後,坐在鏡前,這才發現,她臉上的脂粉都花掉了。

  卻是昨夜,受了驚吓後,又睡得荒唐,并未去淨面。

  鏡中女子唇上的口脂,隻剩下一抹殘紅,到了朱唇之外。

  柳葉眉上的遠山黛,在眼尾處暈染到了眉梢處。

  也虧得玉姣美貌,若這幅妝容換做旁人的身上,簡直沒眼看。

  可就算是在玉姣的身上,玉姣也覺得見了外人,分外尴尬。

  她連忙喊道:“春枝,幫我準備水,我要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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