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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0章 起疑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 緩緩 5230 2025-02-14 14:11

  玉姣說到親兒子三個字的時候,有些許放慢語調。

  薛玉容福至心靈的,瞬間就想通了一件事。

  或者是,她也不是想通了,隻是太悲憤了,說起話來口不擇言了起來。

  薛玉容咬牙道:“親兒子?
老夫人什麼時候把主君當成親兒子了?
老夫人對二公子對婉姑娘是什麼态度,對主君又是什麼态度?

  “誰知道,主君是不是她肚子裡面生出來的?
”薛玉容冷嗤了一聲,語氣之中略帶譏諷。

  蕭甯遠聽了這話,猛然間将目光落在了薛玉容的身上。

  薛玉容吓了一跳,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但這會兒,七年來的委屈都積壓在一處,這些委屈,如同被壓在地下的火熔漿。

  她沒了理智,隻想着将心中的這股火發洩出來。

  于是這會兒繼續道:“興許,當年老夫人和侯爺成婚多年,沒有孩子,這才假孕買了個孩子回來呢。

  薛玉容之所以能想到這一層。

  是因為她,曾經也起過這念頭。

  想要假孕,然後在弄個别人的孩子回來養,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可她最終沒敢這樣做。

  假孕的風險對于她來說,太大了。

  還不如用别的手段得來一個孩子,比如讓薛玉姣替自己生。

  “不然誰家親生母親,會讓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紀就上戰場?
主君正值壯年,她卻着急讓蕭甯軒承襲這侯位?
”薛玉容咬牙道。

  玉姣看向薛玉容,眼神之中故做驚駭,仿若她也沒有想到薛玉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樣。

  但心中,玉姣卻對薛玉容多了幾分贊許。

  這薛玉容,糊塗了這麼多年,如今終于聰明了一回,而且……膽子的确不小,竟然真就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玉姣很是慶幸,當初沒有對薛玉容趕盡殺絕。

  把薛玉容趕出府去是小,但如今……她也沒這麼強有力的幫手了啊!

  蕭甯遠的臉色陰沉的好像可以滴出水來。

  玉姣連忙對薛玉容說道:“姐姐,你别說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說完,玉姣又看向蕭甯遠道:“主君,剛才姐姐就是亂說的,你千萬别把這話放在心上……”

  玉姣看着蕭甯遠又勸:“人有十指,十指不同長,老夫人縱然更寵愛二公子和婉姑娘,但對……對主君……”

  玉姣說到這,似乎說不下去了,這會兒神色尴尬地停住了。

  蕭甯遠看着薛玉容冷聲道:“今天在攬月院說的這些話,我不希望你對旁人提起半句。

  薛玉容察覺到蕭甯遠身上的冷意,終于找回幾分理智。

  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主君,您不打算為妾做主了嗎?
七年了,妾自從嫁到這侯府之中,也是本本分分,若因此不能生子,妾不服!

  蕭甯遠盯着薛玉容冷聲道:“你想本侯如何做?

  “現在便去質問母親,她為什麼這樣做?
無憑無據,如何知道,這是母親所為?
”蕭甯遠冷聲反問。

  薛玉容聽到這,心涼了半截兒。

  主君這是什麼意思?
不打算追查了嗎?
還是說主君根本不相信,這件事和老夫人以及葉靈秀有關?

  玉姣也開口道:“姐姐,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将此事說出去,那就是污蔑婆母,是大不敬大不孝,你難道不想在永昌侯府待了嗎?

  薛玉容看向玉姣,眼神幽冷。

  這個賤人,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一會兒幫着自己說話,一會兒又幫着老夫人那邊說話!

  玉姣其實哪邊的也不是,她隻屬于自己,她不為了薛玉容,更不為了老夫人。

  她隻是想當,那鹬蚌相争漁人得利的漁人。

  薛玉容忍不住地說道:“那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她做的吧?

  “主君當真不肯查查這件事嗎?
”薛玉容反問。

  蕭甯遠冷聲道:“來人,将大夫人送回琴瑟院。

  薛玉容聽到這話有些絕望,她本以為,蕭甯不會無動于衷,如今蕭甯遠的漠視,讓她格外的失望。

  她神色灰敗,心如死灰道:“主君大可以不在乎我生不生孩子,畢竟主君從來都不喜歡我,可主君難道不為玉姣妹妹着想嗎?

  玉姣開口道:“可解決,我已經有過孩子了!
若真有人不想我有孕,何不用對待姐姐一樣的手段,來謀害我?

  薛玉容冷嗤了一聲:“你有孩子生下來了嗎?
生不下來算什麼有孩子,更何況……你當初能有孕,想必是因為你剛剛入府,真有什麼人對你下慢毒,這一時半會的也看不出來。

  “可這時間長了。

  薛玉容似笑非笑道:“也不知道妹妹現在是否和我一樣,已經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薛玉容說完這話,蕭甯遠就差人送薛玉容回了琴瑟院。

  等着屋中隻剩下蕭甯遠以及玉姣,還有玉姣的兩個大丫鬟之時。

  蕭甯遠看向春枝和秋蘅吩咐着:“仔細檢查一下夫人的用品,看看可有什麼異常。

  玉姣看了一眼面色冷沉如水的蕭甯遠,心中明白,這蕭甯遠嘴上不說,甚至把薛玉容打發回去了。

  但實際上。

  薛玉容剛才那些話,他全都聽進去了!

  蕭甯遠就是這樣的人,若真懷疑什麼事情,也不會輕易的将心中的懷疑展現出來。

  春枝和秋蘅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開始到玉姣的床上查看。

  不多時。

  兩個人就從玉姣的一個被子裡面,拆出了一個裝滿麝香的荷包。

  春枝捧着那香囊,呈給了蕭甯遠。

  玉姣看到這香囊的時候,微微一愣,似乎被吓到了……

  “主君……這……”玉姣似乎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事實上,玉姣早便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被子裡面放過香囊,這同樣的招數,她哪裡會再遭?

  就春枝呈上來的這個荷包,便是昔日那個,玉姣差人埋入地下的荷包。

  玉姣當初便覺得,這是重要的證物,以後興許會用用途。

  所以差人去處理的時候,特意吩咐用油紙包好了,所以這荷包并未損壞。

  一直藏在春枝地身上。

  剛才春枝趁人不注意,将這香囊混入了被子之中拿了出來。

  玉姣倒也不怕,自己真有了身孕後,蕭甯遠起疑——懷疑她為什麼聞着麝香還有身孕。

  她若是真有孕,那也是在圍場懷上的。

  瞧,這在攬月院住的時候,遲遲懷不上,可一離開攬月院,就懷上了。

  這不更能說明,投放麝香之人,用心險惡嗎?

  若她暫時還沒有孩子,往後才有孩子,她更是可以将自己小産後一直沒有身孕的原因,推卸到這麝香荷包上。

  蕭甯遠瞧見這香囊,臉色陰沉地擺了擺手:“拿走。

  說到這,蕭甯遠怕玉姣誤會他不想調查這件事,看着玉姣,神色和緩地說了一句:“姣姣,你的委屈我已經知道了,隻是這腌臜東西,的确不能多聞,所以先差人将這東西,拿到外面可好?

  玉姣聽到這,便乖巧地點了點頭。

  然後又紅着眼睛看向蕭甯遠:“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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