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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9章 打探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 緩緩 5221 2025-02-14 14:11

  玉姣看向薛玉容,有些意外:“你知道?

  薛玉容察覺到玉姣的質疑,臉色鐵青:“你真當我是個蠢貨嗎?

  旁的不說,但葉靈秀對主君安了什麼心,她焉能不知道!

  她這輩子,犯過最大的蠢,就是把薛玉姣這個賤人擡到伯爵府上來!

  否則,她根本就不用仰人鼻息,依舊是那個,哪怕不得寵愛,蕭甯遠念着舊情和體面,也不會休掉的正妻!

  她真的很後悔。

  很後悔當初的決定。

  ……

  大片的彩霞,逶迤在天上,如同火鳳的尾羽一樣,華麗且耀眼。

  玉姣站在宮門外等着。

  蕭甯遠一連着離府五日。

  玉姣的心中很是擔憂……

  玉姣心中暗道,她絕對不是擔心蕭甯遠,而是覺得,蕭甯遠是她在伯爵府之中的靠山!
蕭甯遠不在府上,她這心中就不踏實。

  她總得知道,蕭甯遠去了哪兒,多久會回來,才能琢磨着,接下來這段時間,她如何應對。

  對,就是這樣的。

  玉姣倒也不是一定要打探蕭甯遠的公務,而是這件事……擺明了蕭老夫人知情,甚至葉靈秀都是知情的。

  若是蕭老夫人不知道蕭甯遠去了哪兒,自然不可能那麼淡定。

  旁人知道,卻不知道,這讓她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

  所以今日,她便來了這,等着薛琅。

  薛琅如今在宣文殿伴讀,想必是知道宮中消息的。

  說不準,薛琅知道内情。

  宮門被打開了。

  數個學子從裡面走出來,玉姣往這些學子的身上看去……這些學子也看着玉姣。

  隻見宮門側面朱紅色的牆邊上,立着一個絕美的少女。

  說是少女,但是眉眼之中,卻帶着少女不會有的媚态和嬌俏。

  她的身上雖然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可是前方依舊露出了玫紅色的對襟長裙。

  如同一枝斜出牆來的披雪梅花一樣。

  讓人看上一眼,便好似能聞到她身上的幽香。

  有那麼正是血氣方剛年歲的學子,瞧見這樣的玉姣,便看直了眼睛。

  他們在那日賞風的時候,便見過玉姣。

  他們這裡的絕大多數人,都去過畫舫樂樓。

  他們也見過美人,但像是玉姣這種,一見驚眸,二見驚心的女子,則是少之又少。

  “阿姐!
”薛琅瞧見玉姣的一瞬間,很是驚喜。

  薛琅往這邊走來。

  那幾個學子,則是湊在一處議論了。

  “薛琅的阿姐,可真是一個美人……”

  “我若是能得此美人,定會……”

  “定會怎樣?
快别幻想了,人家現在可是伯爵府的玉側夫人,是忠勇伯府最寵愛的人!

  “想想還不行嗎?

  沈寒時過來的時候,便聽到衆人的議論聲。

  沈寒時冷聲道:“有閑情雅緻,在這瞧别人家的娘子,怎麼?
今日的課業留的少了?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

  當下人作鳥獸散。

  就怕自己走晚了,被嚴苛的沈太傅,多加課業。

  此時的玉姣,看着面前的薛琅,同薛琅說着話。

  “琅兒,你可知道,忠勇伯他,近些日子去做了什麼?
”玉姣問。

  薛琅搖搖頭,開口道:“我們宣文殿,向來不議論朝政……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知道,五日前我入宮的時候,正好碰到蕭伯爺步履着急地,出宮去。

  薛琅想了想又道:“我雖然不知道,但說不準……沈先生知道!

  玉姣疑惑:“沈先生?

  薛琅回頭尋找:“對啊,沈先生剛才就在我們的後面,現在應該也出宮了,你瞧!
那不就是沈先生嗎?

  玉姣順着薛琅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了一身紅色官服的沈寒時。

  玉姣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沈寒時。

  大多數時候,沈寒時都是着灰衣。

  那種最是質樸不過的顔色,穿在沈寒時的身上,不但沒有折損他的光彩,反而讓他如璞玉無華,螢光自斂。

  少有的時候,他會穿青衣。

  如一根修竹一樣,甯靜無争,淡泊緻遠。

  像是今日這樣熱烈的顔色,穿在他的身上,不但不叫人覺得豔俗,反而趁着他的身上有幾分官威。

  不等着沈寒時走到兩個人跟前。

  薛琅便欣喜地喊道:“先生!
先生!

  旁人都畏懼沈寒時過于嚴苛,但薛琅卻在心中堅定地相信,先生對他很不一樣。

  就算是先生對他嚴苛,那也是因為先生看重他。

  總之,他對先生就是不一樣的!

  這樣一來,薛琅在面對沈寒時的時候,便比旁人多了幾分膽子……

  而且……他還知道,他的永昌侯府,在這些貴人紮堆的地方,不足為奇,更何況,府上從未,為他在宮中打點過。

  他在這宮中唯一的靠山便是沈寒時。

  他讨好賣乖,叫人覺得他和沈先生親近,旁人便也不敢冒犯為難他。

  沈寒時走到兩個人附近的時候,步履不減。

  “先生!
”薛琅又喊了一句。

  接着薛琅就往沈寒時的旁邊跑去。

  “阿姐,你還愣着幹什麼!
跟上啊!
”薛琅開口道。

  玉姣回過神來,忙不疊地跟了上去。

  沈寒時帶着官帽,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一絲不苟的嚴謹。

  他冷聲道:“宮門附近,大聲喧嘩,冒冒失失,成何體統!

  薛琅當下就委屈地說道:“那不是怕先生就這麼走了嗎?

  玉姣會賣乖讨巧,薛琅作為玉姣的弟弟,自然也是會的。

  沈寒時看着這樣的薛琅,便皺眉道:“有何事?

  這話雖然是看着薛琅問的,但玉姣總覺得,沈寒時這話像是對她說的。

  玉姣的心中暗道,興許是自己想錯了。

  薛琅連忙道:“是這樣的,我那姐夫,自五日前入宮便沒了蹤影,我阿姐很是擔心……”

  薛琅平時,倒是不喊蕭甯遠姐夫。

  但今日為了幫玉姣打聽消息,他故意這樣說,想顯得親近些許。

  “先生知道我姐夫他,是去做什麼了嗎?
”薛琅問。

  少年的聲音清朗,如同玉石相擊,格外悅耳。

  但落在沈寒時的耳中,卻讓沈寒時冷了臉。

  “找我?
打聽忠勇伯的下落?
”沈寒時的聲音,比這冬月的天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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