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2章 另尋一人
玉姣看向蕭甯遠,眼圈噙着淚花,又像是不想讓蕭甯遠看到她的脆弱似的,強忍着淚花不落下。
蕭甯遠看着這樣的玉姣,把玉姣拉入自己的懷中,聲音低沉:“今日的事情,是本伯做的不好,讓姣姣受委屈了。
”
玉姣有些意外,蕭甯遠竟然承認了錯誤?
還道了歉?
玉姣安靜的坐在蕭甯遠的懷中,隻聽蕭甯遠繼續說道:“隻是孟兄不日就到汴京,他與我有救命之恩,音音她……又懷有身孕,我實在是不忍當衆苛責。
”
“姣姣若是氣惱,便打上我兩下出出氣也好,可千萬不要把自己憋壞了。
”說着蕭甯遠拉起玉姣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錘來。
玉姣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淚眼盈盈地看向蕭甯遠。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若是她還不識趣,還要在這件事上較真,那到是顯得她不懂事兒了。
更何況……她本沒指着蕭甯遠會來找自己解釋和道歉。
玉姣開口道:“主君是個重情義的人,妾……自然不會和主君生氣。
”
若真如蕭甯遠所說,那孟音音在這伯爵府之中,簡直就是有了丹書鐵券一樣的存在。
蕭甯遠怎麼可能為她,去處置孟音音?
玉姣繼續道:“況且孟側夫人有孕在身,難免心情焦躁……她看妾不順眼,也是能理解的。
”
蕭甯遠看向眼前的玉姣,眼神之中有了幾分愧疚:“姣姣如此善解人意,到是讓我不知道如何補償你才好。
”
玉姣看向蕭甯遠,繼續道:“主君若是不知道如何補償,那便答應我,以後若再遇到這種事情,主君多信上我幾分便是。
”
今日白側夫人解釋之前,玉姣也不敢保證,蕭甯遠是不是又會和從前一樣,懷疑她。
蕭甯遠聽了這話,伸手拍了拍玉姣的手,低聲道:“好。
”
正說着話呢。
外面就傳來了通傳的聲音。
“主君,老夫人請您過去。
”
玉姣聽了這話,便主動起身。
蕭甯遠看向玉姣,開口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是委屈你了,等我忙完,會補償你的。
”
玉姣溫聲道:“為了主君,妾受些委屈不打緊的。
”
蕭甯遠看着眼前的玉姣,溫和笑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奔着慈心院去了。
剛一到慈心院。
蕭甯遠就瞧見蕭老夫人、蕭婉和葉靈秀都在。
葉靈秀瞧見蕭甯遠的時候,忍不住地害羞起來:“靈秀見過表兄。
”
蕭甯遠微微點頭,然後看向蕭老夫人問道:“母親喚兒子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
蕭老夫人皺了皺眉,語氣之中有幾分嚴肅:“怎麼,沒什麼事情,我這個當母親的,就不能見兒子嗎?
”
蕭甯遠的态度很是恭謹:“是甯遠不好,這些日子有些忙,忽略了母親。
”
蕭老夫人似笑非笑:“忙?
忙着陪你那小嬌娘吧?
”
蕭甯遠微微一愣,意外地看向蕭老夫人:“母親不是一向不關心我後院的事情麼……怎如今……”
蕭老夫人淡淡地說道:“我從前不關心,是因為我當你是個有分寸的人,對待妻妾親疏有度,便是多疼寵那孟音音一些也無妨,畢竟她長兄如今在蕭家軍之中做統帥。
”
“可如今,你日日疼寵一個歌姬生的庶女,是不是太荒唐一些了?
”蕭老夫人沉聲道。
蕭甯遠蹙眉,聲音微微一沉:“母親,可是有什麼人對你說什麼了?
”
葉靈秀和蕭婉兩人,聽了這話,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這些日子,他是住在攬月院多了一些,但也他夜半整理公文,身邊又沒個趁手的丫鬟磨墨,唯有玉姣,安靜怡神,能叫他安心做事。
而且就算是他最近夜夜宿在玉姣的院中,又有何妨?
蕭老夫人皺眉道:“沒人對說什麼,隻是那玉姣一身狐媚子氣息,勾得你玩物喪志,到叫我這個當母親的不放心。
”
說到這,蕭老夫人微微一頓:“甯遠,我知曉你不喜那薛玉容,如今白氏和孟氏又有了身孕,你身邊侍奉你的人不多,不如這樣,再給你的身邊添個人可好?
”
蕭甯遠聞言拒絕道:“母親,不必了。
”
“兒子身邊的人已經很多了。
”蕭甯遠繼續道。
“你身邊的人是不少,但也沒什麼像樣的人!
那薛玉容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褫奪她管家的權力是對的,可如今這偌大是伯爵府,也沒一個能掌事做主的女人,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
“我這個當娘的老了,你讓我幫你管這伯爵府月餘尚好,可若時間長了,我也有些熬不住。
”蕭老夫人繼續道。
蕭甯遠看向蕭老夫人,繼續道:“等着音音和歲蘭,生下孩子,從他們之中選一位做平妻便是。
”
說到這,蕭甯遠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
她那般聰慧,熟讀詩書,想必也是會算賬管家的……
隻是如今,她入府時間還短,閱曆尚淺,若自己真力排衆議,把這權力交給了她,怕是難以服衆,也容易為她招惹禍事。
那便再等等吧。
蕭老夫人皺眉道:“孟音音雖然出身不錯,可到底是粗鄙了一些,難當大任,至于那白歲蘭……且不說她病秧子一樣的身體,就說她是宮中賞下來的,甯遠,你當真就放心,把這伯爵府交給她來掌管?
”
蕭老夫人微微一頓,繼續道:“不如你聽我的,咱們再選一個身份貴重、知書達理的女子,直接入府做這平妻,為你分憂怎樣?
”
蕭老夫人這樣說着,看着好像是在征求意見,但實際上……仿若已經把事情定死了。
葉靈秀聽了這話,便擡起頭來看向蕭甯遠,神色之中帶着幾分羞澀。
蕭甯遠聞言,便開口道:“母親,切莫說笑!
誰家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到伯爵府之中給人做平妻?
”
葉靈秀聞言,神色頓時尴尬了起來。
倒是蕭婉忍不住地開口說道:“兄長又怎知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