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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錯在何處?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 緩緩 4706 2025-02-14 14:11

  玉姣整個人怔了一下。

  她不敢相信地擡起頭來,看向蕭甯遠。

  此時玉姣心念急轉,隻有一個念頭:是了!
蕭甯遠這般人物,怎麼可能看不破自己的心思。

  後宅的這點陰私手段,比起朝堂上的風雲詭谲,根本就不夠看。

  蕭甯遠定是看破了自己的伎倆。

  這樣想着,玉姣整個人如同篩抖,她怕極了。

  她并未什麼運籌帷幄,知曉未來的聰慧女子,她隻是……隻是一個命如草芥,不得不反抗的可憐人罷了。

  現如今,蕭甯遠隻消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和翠瓶一樣,滾出這忠勇伯爵府。

  玉姣聲音晦澀且艱難地開口了:“妾……知錯了。

  現如今,蕭甯遠仿若就是審她生死的判官,她如今隻能賭,賭蕭甯遠沒當着薛玉容點破這件事,是因為還給她留了機會。

  蕭甯遠盯着玉姣,眼神之中的冷漠少了一些。

  還知道認錯,不算無藥可救!

  他冷聲道:“那你說說,你錯在何處?

  玉姣抿唇說道:“妾不該縱着翠瓶做這些事情。

  說着,玉姣就把頭垂得更低了。

  蕭甯遠嗤了一聲:“嘴上說知錯了,可我瞧着,你好像并不知道錯在何處!

  玉姣低頭的時候,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

  從蕭甯遠的視線看過去,衣着單薄,頭發還濕着的少女,此時正在輕輕啜泣着,仿若被風雨擊打得亂顫的海棠,春色橫生、我見猶憐。

  蕭甯遠伸出一隻手揉了揉自己一側的額角。

  這還沒說什麼重話呢。

  她怎麼就哭了?

  玉姣越哭越傷心,哽咽着說道:“翠瓶嫉妒我得主君寵愛,跟了我兩日,沒一日是真心伺候的,若不伺候奴婢也就算了,可她還對我動手。

  “奴婢實在是怕了,所以在她問我,主君是不是對她另眼相看的時候,奴婢不敢惹她生氣,便說了一句,翠瓶姐姐最美,任何男人瞧見了,都會多看。

  玉姣說到這,哭的厲害了,停下來哽咽一下。

  這才顫聲繼續道:“她誇衣服好看,妾不敢不送,她搶妾的脂粉,妾不敢不給。

  “妾有錯,就錯在,明知道她對主君存了不軌的心思,也未曾阻止,反而冷眼看着。

  “可妾若是真阻止了翠瓶,翠瓶必定會記恨上妾,明日……明日等待妾的,便是變本加厲的欺淩。

  末了,玉姣傷心地道:“主君若是生氣,就罰妾吧,隻要别趕妾走,妾……不能沒有主君。

  蕭甯遠聽到這,心已經軟了下來。

  他開口了:“到我身邊來。

  玉姣起身,往蕭甯遠的身邊走去。

  蕭甯遠擡起手來,玉姣瞧見這一幕,下意識地就一縮脖子。

  蕭甯遠看到玉姣這種,明顯竟然挨打,下意識躲藏的動作,心中起了幾分憐意。

  他的手落在了玉姣的臉上,幫着玉姣擦了擦如同斷線珍珠一樣的眼淚,聲音溫沉:“我也沒說要罰你,你哭甚?

  玉姣的杏眸被哭腫了,此時含着淚看向蕭甯遠,還不忘抽泣了一下。

  “哭醜了,本伯就不喜歡了。
”蕭甯遠繼續說道。

  玉姣聽到這話,似乎吓了一跳,連忙拿衣袖子去擦眼淚,硬生生地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主君不喜歡妾哭,妾……妾就不哭。

  玉姣的動作有幾分粗魯,但不知道為何,叫她做出來,反而帶着幾分率真的美感。

  瞧着玉姣那明明傷心極了,還強顔歡笑的樣子。

  蕭甯遠将玉姣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玉姣吓了一跳,并不敢真在蕭甯遠的懷中坐踏實了,而且謹慎地用腿暗自用力,懸在蕭甯遠的懷中。

  蕭甯遠見玉姣又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再想到玉姣剛才怕挨打的樣子,用手摁了摁玉姣的腰。

  玉姣整個人徹底跌坐在蕭甯遠的懷中,被蕭甯遠抱了個滿懷。

  “委屈?
”蕭甯遠問。

  玉姣擡起頭來,眼睛紅紅地看向蕭甯遠,搖頭道:“不委屈。

  “哭成這樣,還說不委屈?
”蕭甯遠問。

  玉姣抿唇:“主君還肯抱妾,說明主君不想把妾趕出府,妾心中高興,顧不上委屈了。

  蕭甯遠的胸膛微微震動,發出極其悅耳的笑聲:“誰說要趕你出府了?

  玉姣低聲道:“主君問罪,下一步不就是要我趕出去嗎?

  蕭甯遠垂眸,看向自己懷中嬌俏的少女,無奈地說道:“放心,不趕你出去。

  玉姣聽到這,似乎極其驚喜,一改剛才瑟縮的形象,伸出手臂來,雙手環在蕭甯遠的脖頸上,這次算是真的破涕為笑了:“主君真不趕我走?

  蕭甯遠的眸色暗了下來,低聲道:“不趕你走,但你冷眼看着翠瓶來倒我的胃口,不得不罰。

  玉姣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看向蕭甯遠:“主君……要怎麼罰妾?

  蕭甯遠抱起玉姣,走到床上,低聲道:“便這麼罰。

  玉姣瞬間明白蕭甯遠要對自己做什麼,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看向那還燃着的紅燭說道:“燭……燭火。

  蕭甯遠并沒有熄滅燭火的意思。

  他低聲道:“讓我好好看看你。

  玉姣的衣衫被退去。

  便露出來,玉姣腰間的幾處青紫。

  蕭甯遠皺着眉,伸手在此處比畫了一下,這手印的大小,和他對不上。

  蕭甯遠倒沒覺得,玉姣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玉姣這種膽小的性子,在伯爵府,怎麼可能私會外男?

  這手印,倒像是……女子的。

  玉姣躺在柔軟的床上,等着蕭甯遠下一步的動作,卻見蕭甯遠的手,輕輕地觸碰她的腰間。

  她輕呼一聲:“痛。

  蕭甯遠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了,但還是問了一句:“怎麼弄的?

  玉姣抿唇道:“翠瓶……翠瓶嫉妒妾服侍主君,所以……”

  玉姣微微垂眸。

  蕭甯遠擰眉:“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不講出來?

  玉姣微微一愣,講出來,對誰講?
她那位嫡姐嗎?
翠瓶便是她派來咬自己的狗。

  對蕭甯遠講嗎?

  自己若是真蠢到,主動對蕭甯遠講起後宅的小事,怕隻會招來厭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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