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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10章 唯自保耳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 緩緩 4473 2025-02-14 14:11

  玉姣覺得蕭婉這個人,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真是浪費了蕭甯遠的一番好心。

  蕭甯遠也不想和眼前這個,讓他格外寒心的蕭婉說話。

  他冷着臉看着秦宜蘭說道:“宜蘭郡主,請吧。

  秦宜蘭看着蕭婉,溫聲說道:“婉婉,我和你很是投緣,你若是願意,可以随時到我們安貞公主府遊玩。

  說完,秦宜蘭這才跟着蕭甯遠往東院的方向折去。

  等着到了東院的地界。

  蕭甯遠就頓住了腳步,眯着眼睛看着秦宜蘭。

  秦宜蘭笑着說道:“侯爺應該已經見過舊仆了吧?
你不信我和母親說的話,那這沈家老仆的話,你總該相信吧?

  蕭甯遠看着秦宜蘭,冷聲道:“請宜蘭郡主轉告公主,讓公主不要在我的身上白費心思。

  “不管那些事情是假的也好,還是真的也罷,蕭某對公主要做的事情,都沒有興趣!

  “如今江山太平,百姓安居,還請公主放下舊怨,過安穩日子吧。

  秦宜蘭聽到這,便眯着眼睛看着蕭甯遠:“那麼,侯爺甘心做這喪家之犬?
搖着尾巴來讨好建甯帝了?

  “放肆!
”玉姣看着秦宜蘭,忍無可忍地開口了。

  “宜蘭郡主!
請你放尊重點!

  秦宜蘭瞥了玉姣一眼,神色之中帶着些許輕蔑:“從前隻聽人說,侯爺戰功赫赫,是個有骨氣的人物,如今接觸下來便發現……其實侯爺是個貪圖美色,沉耽享樂的人。

  說到這,秦宜蘭微笑着看向玉姣:“你這些出身不好,沒什麼見識的姑娘,自是不懂什麼是家恨,什麼是大義。

  “我當你是朋友,所以勸告你一句,你若是想長長久久地留在表兄的身邊,你應該多勸慰表兄做些正事兒才是,靠着美色留住男人,讓男人不思進取,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秦宜蘭繼續道。

  玉姣今日也被秦宜蘭激出了火氣。

  她開口道:“難為郡主現在還願意當我是朋友,那作為朋友,我也要勸告郡主一句,男人麼,都不喜歡你這種喜歡說教的姑娘,更喜歡我這種……空有美色的人。

  這樣說着,玉姣還往蕭甯遠的懷中靠了一下。

  蕭甯遠作勢将玉姣摟在懷中,似笑非笑:“回去吧,我對你們的圖謀沒什麼興趣,還有,姣姣說的沒錯,蕭某的确不喜歡聽人說教。

  秦宜蘭被氣到臉色鐵青,黑着臉往外走去。

  她從沒想過,蕭甯遠竟然是這樣一塊硬石頭!
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若不是母親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起事借口,若非她是女子而非男子,何苦這般費勁辛苦,拉蕭甯遠入夥?

  若是蕭家軍和嶺南王府的産業,都在她的掌控下,她自己就可以讓這天下換個人來做!

  蕭甯遠将玉姣送回攬月院。

  自己又到了止景齋。

  此時他派出去的探子,已經在那等着他了。

  “怎麼樣了?
”蕭甯遠冷聲道。

  “屬下查訪過,當初沈蝶姑娘住在庵堂靜修,的确悄悄誕下一個孩子,那個時候……忠勇伯,的确夜奔上山。

  “後來,忠勇侯府的那位老夫人,也派人到山上調查過這件事。

  蕭甯遠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樣子,蕭老夫人是見夫君抱了孩子回來,懷疑是外室之子,所以這才猜着忠勇侯是從何處回來的,這才派人去打聽。

  “那……沈蝶姑娘呢?
”蕭甯遠說出沈蝶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些艱難。

  “建甯元年四月初二,沈姑娘自缢了。

  建甯元年四月初二……那是承裕太子病逝的日子。

  自從他知道自己可能是這位太子的兒子後,便特意查了先太子的生平,這才知道太子是幾時去世的。

  原來……竟是托孤後殉情嗎?

  想到這。

  蕭甯遠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探子把手上的東西呈上:“這些是沈蝶姑娘的舊物。

  那是一個木匣,蕭甯遠打開往裡面看去。

  三十年過去了,因為沈蝶是自缢的,所以那間房子被封存,無人居住,探子去的時候,找到了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早就被歲月腐蝕的,退了顔色,甚至如糟粕一般,稍微一用力就要破碎。

  但蕭甯遠還是能辨認出來。

  這裡面,是幾件孩子的新衣,還有虎頭鞋。

  上面甚至還有一根發了黑的銀針……這應當是一個當娘的,親手為孩子做的。

  蕭甯遠從未在蕭老夫人那,感受到母愛的感覺,如今瞧見這些舊物,心中有些發悶,他不知道是應該感動還是怨恨。

  感動他的生母,還是盼着他出生的。

  怨恨生母自缢而去……可又怎麼能真的怨恨?
若沈蝶真是他的生母,當初定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要怨,隻能怨這權勢動人心,讓人為了權勢,變成了惡鬼!
然後兄弟阋牆!

  蕭甯遠将盒子放下的時候,忽然間聽到盒子裡面,有些許動靜。

  他的手在盒子的下方摸了一下,很快,就彈出了一個暗扣。

  裡面是一方繡帕,帕子裡面包裹着一枚墨色玉佩,那玉佩上印着一個煜字。

  梁煜,便是先太子的名諱。

  那帕子上還有字:“盛平二十二年,誕下麟兒,願吾兒平安喜樂。

  上面沒有詳細寫生辰。

  但蕭甯遠就是知道,那個孩子是自己。

  那是一種,奇異的,仿若來自血脈深處的連接。

  讓他知道,自己的生母是沈蝶,父親是先太子。

  探子不敢開口。

  蕭甯遠此時已經把東西放下,接着冷聲吩咐着:“按照我的吩咐,暗中籌備……”

  探子是蕭甯遠的心腹,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緊張地說道:“籌備什麼?

  “将士、軍馬、糧草。
”蕭甯遠沉聲道。

  探子不敢相信地看着蕭甯遠:“主上……您這是?

  蕭甯遠眯着眼睛說道:“唯自保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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