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媽咪輕點虐,渣爹又被你氣哭啦

第753章 回帝都吧

  “你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嗎?

  蔣黎顫抖地問出這個問題,一顆脆弱的心就那樣高懸着。

  宮硯清嘴角不動聲色地勾起。

  她不怕蔣黎問什麼,因為她問得越多,她就越死心。

  “蔣小姐,你這問的是什麼話,好像他不能跟我在一起似的。
”宮硯清挽住宴遲的胳膊,用一種宣誓主權的眼神看着蔣黎。

  “我沒問你,我在問他。
”蔣黎視線不離宴遲。

  男人此刻同樣看着她,盯着她挂着眼淚的臉,有那麼一刻,他的心忽然抽了一下,有些壓抑有些疼。

  蔣黎就那樣看着他在等着他的答案。

  宮硯清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徘徊,見宴遲沒有回答,她提醒地輕扯了下他的胳膊。

  男人答應過她的,會當她幾天的男朋友,并且今天會好好表現。

  男人微皺了下眉,低頭看了眼宮硯清。

  宮硯清帶着笑意的臉沖着他眨了眨眼睛。

  男人點頭,“嗯。

  你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嗎?

  嗯。

  蔣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宴遲真的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蔣黎痛苦的眼淚就那樣不斷地落了下來。

  止都止不住。

  問出這個問題前她做過心理準備,她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

  沒關系的,就算他跟别的人在一起也沒關系的,隻要他好好活着,隻要看到他好好活着就好。

  在來之前她也想過,隻要看到他,确定他是宴遲,确定他沒有死就好,她不奢望其他的。

  可人終究還是貪心的。

  看到他沒死她開心,同時她又希望什麼都沒變,他還是之前的宴遲,他的身邊也沒有别的女人。

  蔣黎強打起精神,想要忍住眼淚,可她忍不住,眼淚不斷地掉下來,她捂着心髒的位置,垂下眸子,自嘲般地笑出聲。

  也許她這個人就是不配擁有太多。

  宴遲皺眉,明明眼前的女人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可為什麼他看到她的眼淚,心忽然會刺痛起來,就如同針紮一般,細細碎碎地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宮硯清的視線一直不離男人,她觀察着他的臉色,生怕他想起什麼。

  雖說她知道男人的傷勢,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恢複記憶,但是在看到他因為蔣黎掉眼淚而皺眉時,她還是忍不住的心驚了一下。

  “阿綏,你怎麼了?
”宮硯清拉了拉他,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男人看向宮硯清搖搖頭,“沒事,繼續待在這還是走?

  宮硯清自然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她對着蔣黎莞爾一笑,“蔣小姐,你哭什麼呢?
你剛剛也拿水潑我了,我都沒哭呢,你潑了我,阿綏潑了你,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你的這件衣服我會賠你的,你别哭了,你這樣顯得像是我們欺負了你似的。

  宮硯清說完,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支票,随意的寫了一串數字,遞給蔣黎,“來,拿着,這裡有兩萬,賠你的衣服應該綽綽有餘了吧,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走了,表姐,你好好安慰蔣小姐。

  “宴遲!
”沈甯苒直接開口叫住了要走的兩人。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的表情微動。

  宮硯清回頭看向沈甯苒,“表姐,你在叫誰呢?

  沈甯苒走到宴遲面前,“你就這麼走了,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要了嗎?

  宮硯清渾身打了個顫,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握緊,“表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他不叫宴遲,他叫阿綏,表姐,你可千萬别認錯人了。

  “我有沒有認錯人我自己心裡清楚,不需要你說,剛剛你那杯咖啡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我心裡也清楚。
”沈甯苒言辭犀利冰冷。

  宮硯清扯了下唇角,“我隻是提醒你别認錯人了,還有剛剛那杯咖啡,确實是我沒拿穩,才不小心打翻在桌子上的,我也已經向蔣小姐道歉了,表姐還想說什麼?
難道還想要抓着這件事情喋喋不休嗎?

  “你不需要在這裡給我混淆視聽,宴遲,你自己回頭看看,你身後的這個人是你拿命保護下來的人,她肚子裡懷着的可是你的孩子。

  沈甯苒說得大聲,不怕對面的男人聽不清楚。

  宮硯清的表情瞬間難看了起來,視線立馬看向男人,男人已經回頭看向了蔣黎。

  宮硯清立刻道:“胡說八道,表姐,阿綏都沒有見過蔣小姐,怎麼可能是蔣小姐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呢,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要亂說啊。

  沈甯苒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她沒想到宴遲真在宮硯清身邊,還跟宮硯清在一起。

  兩個月很短也很長,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但宴遲應該不是那種糊塗的人才對,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了,就算失憶了也該想想自己這個年紀會不會有老婆孩子吧,怎麼可能輕易地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若真是這樣子,不是這個男人沒腦子,就是這個男人本身不是一個好男人,也許他能想到自己失憶前可能有老婆孩子,但這些不足以擋住他喜歡一個人,和那個人在一起。

  “阿綏,我們走吧。

  “宴遲,走了你會後悔的......”

  男人沒有離開的動作,宮硯清急于拉着他離開,“阿綏,你不要聽他們亂說,你說你記起你之前生活在帝都,我已經派人幫你去帝都那邊查你的家人了,你可千萬不要被她們一兩句話就蒙蔽了。

  “宮硯清,你覺得你這樣瞞着他瞞得住嗎?

  宮硯清厭恨地瞪向沈甯苒,“我瞞什麼了,他是我男朋友,你們兩個突然冒出來,跟兩個神經病一樣,說懷了我男朋友的孩子,你們這些話誰相信啊?
她是沒人要了嗎,懷個孕就急着給她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爹。

  要按照你這樣說,萬一我哪天懷了一個孩子,是不是也可以随随便便跑你家去說我懷的是你丈夫的孩子,而你們就要無條件地相信啊?

  沈甯苒聽着宮硯清思路清晰地在這裡混淆視聽,她開口道:“首先,我剛剛說那些話的前提是他失憶了,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忘記了我們。

  但不代表我也不認識他,我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更清楚蔣黎跟他的關系,還有他就是蔣黎肚子裡孩子父親的事實。

  你沒必要在這裡跟我東拉西扯,你懷個孕跑我家來說是我丈夫的,隻能證明你腦子有問題,我丈夫會直接把你趕出去。

  沈甯苒說完,又看向宴遲,“你失憶了,我說的沒錯吧,在你看來,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失憶了,你能想到這證明什麼吧。

  一直沉默着沒說話的宴遲開口問:“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對于宴遲來說她們兩個此刻是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确實很難相信她們說的話。

  宮硯清見狀,立馬道:“阿綏,你别相信她們,這些話怎麼能輕易相信。

  沈甯苒繼續道:“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醫院做無創親子......”

  “苒苒......”蔣黎此刻已經擦幹了眼淚,出聲叫住了沈甯苒,“别說了,我們走吧。

  “黎黎?
”沈甯苒皺眉。

  蔣黎苦笑。

  既然宴遲在這邊已經重新開始生活了,也已經有他愛的人在一起了,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不打擾他們就是了。

  蔣黎走過來,視線落在宴遲身上,短短一瞬間,很快她就将視線移走,像是下定了決心,看向沈甯苒,“我們走吧,我累了,回去吧,回帝都。

  知道他還活着就好了,蔣黎不想再生出事端。

  他在這邊好好過他的日子。

  而她也會帶着孩子好好生活。

  “黎黎......”沈甯苒拉住蔣黎。

  她不明白蔣黎為什麼突然要放棄,明明期待了這麼久的人,此刻就在面前,他隻是失憶了,她就要放棄了嗎?

  蔣黎抿緊唇,對着沈甯苒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待在這了。

  也許是真的被剛剛那一杯咖啡,和那一句我們在一起了傷到了。

  蔣黎此刻看着宮硯清挽着宴遲的手,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她告訴自己,他活着就好,好好活着就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離了他,她不是不能活。

  孩子沒有父親,她也不是養不活。

  “走吧。
”蔣黎說了一聲,獨自先走了出去。

  沈甯苒看着蔣黎那落寞的背影,心裡一陣難受。

  蔣黎是真的傷心了吧。

  滿心歡喜地過來,确定是他時,他的身邊卻已經有了别人。

  怎麼能不傷心。

  沈甯苒該說的話剛剛已經都說了,蔣黎走了,她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拿上包,擡步離開。

  宴遲視線始終落在蔣黎離開的背影上,對于那些話,無法分辨真假,但他半信半疑。

  宮硯清看着宴遲,又看向走出咖啡廳的兩人,眼中全是對沈甯苒蔣黎的怨恨。

  她知道宴遲是信了幾分她們的話的。

  該死,早知道就不讓他們見面了。

  宮硯清咬緊牙,“阿綏,你相信她們說的話嗎?

  男人沉眉,“半信半疑吧。

  “你沒事吧,兩個女人突然跑出來說懷了你的孩子,你就相信她們說的話?

  宴遲看着宮硯清,“她們若是原先不認識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失憶了。

  宮硯清咬緊後槽牙,“那是因為我跟她們提起過我的男朋友,你失憶了。

  “真的?

  “我有什麼理由要騙你?
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能找回你的家人。

  還有,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和她們不合,不合的原因就是她們經常騙人,還會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負我,我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會跟她們見面。

  可你也看到了,就這麼一小會兒,她們就惡毒地拿水潑我。

  我真是後悔剛剛跟她們談論起你,說你失憶了,我沒有想到我僅僅是提了那麼一句,她們就能胡說八道,編造出什麼懷了你孩子這種話,她們一定是想要離間我和你的感情。

  宮硯清腦子轉得快,說起假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結合剛剛發生的事情,聽着倒是能讓人相信幾分。

  宴遲漆黑的眉攏了攏。

  宮硯清看着他,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宮硯清咬了咬牙,“你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帝都查你的身份了,隻要查到,應該就能找到你的家人了,你先别着急。

  宮硯清想要先穩住宴遲。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有點事情。

  說着,宮硯清快速走了出去。

  沈甯苒追到蔣黎,拉住蔣黎的胳膊,“你真的就這樣走了?
你期待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嗎?

  蔣黎滿眼苦澀,“他現在身邊都有别人了,他們現在都在一起了,我還能說什麼,我還留在那裡做什麼,平白讓自己看了心痛,還不如放手,隻好他在這邊能過得好,就好了。

  蔣黎深吸一口氣,“苒苒你知道嗎?
在找到他之前,我唯一的心願就是他還能活着,他活得好好的就好,其他的我就不奢望了,也許是我不配吧。

  你放心,沒事的,就算我自己一個人,你也能将孩子生下來,把孩子養大,隻不過是孩子沒有父親罷了,沒關系的。

  蔣黎說這些話時,沈甯苒聽出了她的哽咽,看到了她不斷憋回去的眼淚。

  沈甯苒今天也生氣,昨天她還在說宴遲就算失憶了,也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結果呢?

  結果他們真在一起了。

  沈甯苒這一點是真沒有想到。

  不僅如此,宴遲仿佛還格外的維護宮硯清,她記得宴遲并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反而他涼薄淡漠,如今也是轉了性子,對宮硯清講話中竟透着幾分溫柔。

  “苒苒,我們回帝都吧,我知道你和薄瑾禦原本是打算昨天就回帝都了,若不是因為我的事情,你們現在早就在帝都了,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耽擱你們,回去吧。

  “可是......你真的放得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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