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那天晚上,我沒喝多
穗寶正在崔婷婷的懷裡撒嬌。
小丫頭抱着媽媽脖子,朝着媽媽臉上親了兩口。
“麻麻,你想不想穗寶哦?”
崔婷婷摟着她小身子,也在她臉上親了兩口,“媽媽當然想你了。但我看你根本不想媽媽,不然怎麼舍得在人家住下?”
穗寶扭了扭身體,“沒有啦,麻麻,穗寶可想你了~”
小丫頭試圖用糖衣炮彈躲過這一劫。
母女兩個正親昵着時,聽見開門聲,一同看過來。
“穗寶。”蘇封塵走進來。
穗寶立馬從崔婷婷身上下來,張開雙臂朝蘇封塵跑過來。
“粑粑!”
蘇封塵彎腰将她抱起來。
“穗寶今晚想吃什麼,晚上我做給你們吃。”
穗寶掰着手指頭報菜名。
蘇封塵一一應下,打算今晚将她點的這些全都做了。
“可以了,今晚先吃前面幾道菜,全都做了吃不完。”
崔婷婷走過來,把穗寶從傅行琛身上抱下來,“這裡是公司,注意形象,窗外有人呢。”
她辦公室的窗戶正對着秘書辦。
蘇封塵一進來,小秘書們三不五時投來目光。
看到蘇封塵把穗寶抱起來,那群小秘書激動得快要跳腳了。
自從蘇封塵跟崔婷婷複婚的事情傳開,崔婷婷就成了公認的幸福女人。
畢竟蘇封塵年輕帥氣又多金。
他這些年沒绯聞,一直潔身自好。
每天兩個人帶着穗寶一起來公司,一家三口同框的場景,讓公司的女人羨慕瘋了。
崔婷婷出身也不差,唯一的黑點就是中途嫁過人。
宋修止身體不行的事情還沒公開,女人們除了羨慕還有些憤憤不平。
她們覺得現在崔婷婷配不上蘇封塵。
依照蘇封塵的能力,娶個未婚的小姑娘,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崔婷婷能感受到,她們看過來的目光中,不僅僅是羨慕,還有歧義,對她的不滿。
她不在乎,隻要穗寶不受到傷害就行。
但盡可能地不在這些人面前秀恩愛,免得招來紅眼,惹出事端。
“我們是合法的,怕什麼?”蘇封塵抱着穗寶在沙發上坐下來,又朝崔婷婷招招手。
“過來坐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崔婷婷走過去坐下。
“下周我們回江城一趟,可以嗎?”蘇封塵詢問着崔婷婷的意見。
崔婷婷點頭,“可以,那我們是回去定居,還是小住一段時間就回來?”
她早就做好了回江城的準備。
畢竟付倩芸的身體——
“定居?”蘇封塵詫異的看着她,“你能接受我們回去定居?”
按照崔婷婷的想法,協議結婚,她是不會為了他離開父母,跑到江城定居的。
崔婷婷一噎,她所謂的定居,其實是照顧付倩芸,直到付倩芸那邊不再需要人了,他們就回深州。
不需要隻有兩個可能,要麼痊愈,要麼……
但這話,她不好直接跟蘇封塵說。
“我都可以。”
人命關天前,崔婷婷是有分寸的,這個時候協議根本框不住人情世故。
“看情況,再決定住多久。”
蘇封塵沒辦法确定住多久,而且回去還面臨着一個問題。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兒,有些話不适合當着穗寶的面說。
崔婷婷察覺到他有話要說,适時宜開口,“我們先回家,晚上回去再說。”
兩人帶着穗寶在就近的商場購買食材,回家後蘇封塵下廚,崔婷婷陪着穗寶玩兒。
晚上,崔婷婷給穗寶洗了澡,一家三口又躺在同一張床上。
夜深人靜時,穗寶漸漸進入夢鄉。
崔婷婷平躺着,面朝天花闆,她側了下頭,看向蘇封塵。
“你今天想說什麼?”
蘇封塵沉吟片刻說,“我媽可能會讓穗寶認祖歸宗。”
穗寶的戶口在深州,姓崔。
付倩芸已經幾次跟蘇封塵提過這件事情,蘇封塵拒絕了。
但付倩芸不肯,母子兩個為了這個問題不歡而散了幾次。
最後他們各退一步,讓崔婷婷自己做決定。
“如果你不同意,可以拒絕。”
就在崔婷婷猶豫,要不要答應時,蘇封塵又開了口。
她坐起來,借着月光看向蘇封塵,“我能拒絕?”
“可以。”蘇封塵起身,将穗寶的被子掖了掖,輕聲與她說,“選擇權在你。”
不用他說,崔婷婷也明白過來,隻怕這事兒是付倩芸要求的。
“我們的協議中,不包括穗寶戶口的問題,如果你想,我沒有意見。”
崔婷婷并不反對穗寶改姓蘇。
她是蘇家的血脈,這是人人都知道的。
就算未來她和蘇封塵會離婚,穗寶姓蘇也沒什麼問題。
“謝謝。”蘇封塵沒想到她會答應。
同一張床上,中間睡着他們的孩子,如此客氣的話一說出來,立顯生疏。
兩人對視着,崔婷婷的心像是被挖掉一塊,空洞、疼痛,各種滋味襲來。
“睡吧。”她躺下,轉過身去,背對着蘇封塵。
蘇封塵看了她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躺下來,面朝着她們母女兩個。
“那天晚上,我沒有喝多。”
夜深人靜,他的聲音低沉,宛若大提琴。
聲聲扣人心弦,令人心頭小鹿亂撞。
尤其他的話。
崔婷婷抓着被子的手不由得捏緊,指尖關節泛白。
“我在感情的事情上,其實也是遲鈍的,以前傷害你的地方太多了,對不起。”
崔婷婷抿着嘴唇,呼吸一滞,好一會兒才語氣平靜地說,“感情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你不用道歉。”
她語氣還帶着一股淡淡的疏離。
黑暗中,蘇封塵眸光更為黯淡。
“早點睡。”崔婷婷結束了話題。
比起之前,蘇封塵連談這些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已經是個好的開始了。
蘇封塵應聲,然後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知道崔婷婷跟蘇封塵回江城,姜黎黎也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我們也回去吧。”
她詢問傅镹安的意見,“家裡還有太奶奶他們,總不能一直在外面。”
傅镹安點了下頭,又問,“媽咪,穗寶回江城以後,還會走嗎?”
“她走你就走?”傅行琛端了一杯咖啡過來,他眼底有些烏青。
雖然不用工作,但是黑白颠倒的生活,讓他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