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歡歡寶寶,不要難過
盛懷人恹恹的,除了她和孟黎分手,他不覺得有任何好消息。
“真不聽?”
盛懷對裴寂說:“你能把這個聒噪的烏鴉扔出去嗎?”
季如冰冷哼,“小盛子,你錯過了追求真愛的機會,以後就算跪下求我也不原諒你。”
裴寂受不了他的貧,直接說:“孟黎是gay。”
“你說什麼?”
“老裴,你怎麼這麼輕飄飄地說出來了?好說得讓盛懷給我們三跪九叩呢?”
裴寂聽着兩個人幾乎同時說的話,選擇回答季如冰,“三跪九叩是祭拜死人,你想死?”
盛懷滿腦子回蕩着一個英文單詞。
又想到虞歡不會不知道吧,他們結婚就是形婚,她被騙成為同妻。
聽他這麼說,季如冰感歎,“看來你是真愛歡歡大侄女,全是覺得她被害。難道沒想過人家其實是在演戲,故意演給你看的嗎?”
盛懷眼皮一跳,“你什麼意思?”
季如冰借機拍拍他的頭,“好好一孩子,怎麼就蠢成這樣?你想,自己想,好好想。”
盛懷不敢想。
如果虞歡真的隻是怕老太太傷心失望才選擇了離開他,那她不傷心嗎?
見他掀開被子要下床,裴寂按住,“去哪兒?”
“别管我,我去找歡歡。”
找到虞歡住的公寓時,孟黎正和虞歡在吃面。
一邊吃還不忘吐槽,“多好的一桌大餐呀,我都把腰帶放松了兩個扣準備大吃特吃,結果沒吃幾口就給他攪合了,你說有錢人是不是都有病?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蝦非要吃,自己受苦也就罷了,這不是給别人找麻煩嗎?”
是的,要是他真有個三長兩短,要虞歡怎麼去跟奶奶交代?
她真沒想到一向成熟穩重的盛懷,還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不過鬧了這次,這口氣大概也出了,以後他結婚生子,她也平平淡淡,再也不會交集。
雖然這些早就想開,可她心裡的疼卻沒有少半分。
看着她眼底湧上的紅,孟黎心疼,“難受你就哭出了,别強撐着,姐妹我也不是外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躲在房間裡偷偷哭嗎?”
虞歡拿了紙巾擦幹眼睛,“讨厭,非要拆穿嗎?就不能讓我虛榮一點嗎?甩了盛家少爺這麼牛逼的事夠我吹一輩子了。”
孟黎歎了口氣,正想要說點什麼安慰她的話,就聽到門鈴聲。
虞歡站起來,“我去開門。”
看到紅着眼睛的盛懷,虞歡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盛懷同樣看着她的紅眼睛,心裡百味陳雜。
一伸手,他就把虞歡抱在懷裡。
虞歡下意識地要掙紮,卻感覺到脖子裡的濕意。
他……哭了?
“盛懷,你放開。”
“歡歡别動,讓我抱一會兒。”
孟黎看着這一幕,覺得自己是多餘,就趕緊回了房間。
他的面,才吃了幾口。
摸摸肚子,他覺得這個盛懷真的是來克他的。
盛懷進屋,“歡歡,我們能談談嗎?”
虞歡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忙冷了臉,“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說剛才那個人,他不是你男朋友。”
虞歡也沒有多奇怪,隻要用心去查,肯定是會發現的。
她淡淡道:“就算現在沒有,将來也會有。”他都要結婚了,萬不可因為自己這點小事改變他的想法,讓奶奶又傷心難過。
盛懷看着她的淡然,心髒越來越難受。
他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想告訴她,一切都已經擺平,她的男朋友隻能是他。
可身體好像承受不住了,為了不在她面前丢人,盛懷選擇了離開。
虞歡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就這樣走了?
來了,好像又沒來?
孟黎從房間出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魂。”
虞歡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孟黎問:“他來找你幹什麼?”
“他知道了我們是閨蜜。”
孟黎翻了個白眼,“然後呢?”
“什麼然後?”
“他對你還有沒有意思呀?否則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
虞歡搖搖頭,“他要結婚了。”
幾個字,代表了她全部的心酸和無奈。
孟黎伸手把她抱住,輕輕拍了拍,“歡歡寶寶,不難過呀。”
……
盛家。
盛懷休息了一天才讓過敏後遺症全褪去。
傍晚,許如意來了,是來送喜帖的。
老太太本想讓許如意做自己的兒媳婦,可盛懷喜歡虞歡,許如意也有自己的愛人,她又差點亂點鴛鴦譜。
看來,紅娘這個賽道實在不适合她。
看着請帖上的婚紗照,老太太慨歎,“小夥子很帥,還是個飛行員,比我們家盛懷強。”
比人差的盛懷:……
現在,就是門口的一條狗都比他強。
許如意看到了盛懷,笑着說:“這還要感謝盛懷,我未婚夫是盛懷班裡的班長,我是通過盛懷認識的,後來大家也一起玩兒,後來我們家移民,盛懷還陪着他去找過呢。”1
老太太這才明白,原來許如意的初戀另有其人,自己鬧了好大一個誤會。
盛懷坐下,一眼就看到了許如意脖子上的金鎖片。
大概他盯着的時間過長,許如意不由問:“怎麼了?”
“你那個鎖片我可以看看嗎?”
許如意忙摘下來遞給他。
這鎖片不過表殼大小,薄薄的,上面雕刻着祥雲蘭草等圖案,另一面刻着如意兩個大字。
因為跟裴寂這些人玩兒,他對古董鑒賞也有一手,一眼看出跟虞歡的盡歡同屬于小篆,雕刻手法如出一轍。
但他個許如意也算熟悉,也沒聽說他家有丢失的孩子呀。
許如意見他好像對自己的鎖片很有興趣,就笑着說:“這不是什麼古董,而是我們許家人一出生就有的鎖片,上面都刻着我們的名字。”
“那你們許家有丢失過小女孩嗎?”
許如意搖搖頭,“沒有。”
盛懷微微蹙眉,本以為替虞歡找到家了,沒想到空歡喜。
這時候,許如意忽然說:“我們家是沒丢孩子,但是在歐洲的堂爺爺那一支在20年前回國探親丢了一個女孩子,丢那年她好像才三四歲。”
“那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許如意搖頭,“我那時候太小了也不太清楚,後來因為丢了孩子後堂奶奶因為内疚抑郁成疾,孩子的父母也離婚,家裡就都不肯提起。不過,我可以問問我媽媽,她應該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