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41章 會面

  自古以來,女子以夫為天,似藤蘿般倚靠大樹生存。
一生榮辱,全系于男人,連知情權和決策權都沒有。
男人做任何決定,都無需征得女人同意。

  盲婚啞嫁之後,又跟盲生盲死。

  而郁峥此舉,不僅讓姜舒活的明白,也給予了她莫大尊重。
無形之中告訴姜舒,她不僅是他的妻,更是與他并肩而行的夥伴。

  “有舒兒在,我也什麼都不怕。
”郁峥同姜舒額間相抵,墨眸堅定,唇角微彎。

  一個人前行,面對未知的前路,總會有些許惶恐和迷茫,無助和疲憊。

  但兩人同行,則會互相鼓勵依靠,成為彼此的動力和後盾。

  姜舒看着郁峥的眼睛,似承諾似低喃:“榮辱福禍,生死相依。

  郁峥聽的心頭一顫,傾身往前吻住了眼前人。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翌日,姜甯來了。

  學院要開學了,姜甯抓着最後空閑,來王府學騎馬。

  姜舒神色如常的陪了半日,什麼都沒有說。

  一來怕家人無謂擔心,二來,宮中之事牽扯甚廣,不可随意外傳。

  心思單純的姜甯沒有察覺出什麼,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午膳後送走姜甯,郁峥去了周府。

  得知謝丞相竟主動要與郁峥聯手,周太傅和周泊序大感意外。

  震驚過後,周太傅又覺合情合理,搖頭歎道:“行事過度,自掘墳墓。

  周泊序道:“曹家野心勃勃,不得不除。

  自三十年前先帝駕崩,皇帝登位起,曹家便顯露出野心,猖獗的逼迫皇帝娶曹家女為後,又誕下嫡長子立為太子。

  這麼多年來,皇帝忍辱負重韬光養晦,暗中培養心腹,不動聲色的把控朝局奪回皇權,終于有了與曹家相抗之力。

  曹家覺察出不妥,又故技重施,逼着郁承娶了曹慕雪為太子妃。
現如今,又将手伸向了郁峥。

  若縱由曹家繼續為禍,待将來郁承登位,曹家便隻手遮天,整個朝堂都是曹家的議事殿。

  而他們這些與曹家作對的人,定無立足之地,能否留得性命都難說。

  不論郁峥争與不争,曹家都不能留。

  人可以沒有野心,但不能沒有自保之力。

  三人在書房商議了一下午,天快黑時郁峥才離開。

  久晴必雨,天氣陰沉了兩日,雨點終是落了下來。

  郁峥乘車出了城,七彎八拐到了城西一處隐秘别院。

  他進别院後不久,又相繼到了兩輛馬車。

  最後一輛車上下來的兩人戴着寬大篷帽,遮住了整張臉。

  “啪嗒啪嗒……”雨點打在傘面,濺落到地上,沾濕了衣擺鞋靴。

  逐風領着兩人穿過庭院,繞過回廊,在書房外駐足,輕敲屋門。

  “主子,人到了。

  “進。
”郁峥冷冽的聲音從屋中傳出。

  逐風打開門,待兩人進去後又關上了門,親自守在門口。

  屋中三人同時擡眼,看向來人。

  “王爺,周太傅,周大人。
”兩人脫下篷帽,朝郁峥三人見禮。

  “謝相,謝侍郎。
”周太傅和周泊序回禮。

  郁峥擡手,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幾桌上早已備下熱茶,禀着待客之道,兩人坐下後郁峥端起茶盞相敬。

  謝家父子趕忙端着茶盞回敬,末了淺辍幾口贊歎道:“好茶,沒想到這荒郊别院還藏着此等好茶。

  墨眸輕瞥着兩人,郁峥緩聲道:“好茶待貴客,這是本王特意從王府帶來的,還請了周太傅周大人陪品,謝相可還滿意?

  謝丞相笑道:“王爺盛誠相待,豈有不滿之理。

  朝臣雖暗分黨派,但明面上從未表明。

  郁峥今日讓周太傅和周泊序一道,一是向謝丞相表明誠心合作,二來也是提醒謝丞相,他在朝中并非孤立無援,若要算計可得掂量着些。

  謝丞相位居一品,手握大權。
謝祈安為正四品吏部侍郎,掌管着官員的任免升遷,考核獎懲,權責甚大。

  且謝祈安已在吏部紮根多年,對吏部事宜了如指掌,隻待時日,便是下一任吏部尚書。

  正因父子倆皆手握實權,在朝中影響甚大,讓曹家忌憚想除之而後快,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謝相若愛茶,得空也可去我府中品品。
”周太傅試探相邀。

  謝丞相若應下去了周府,那便是明着告訴曹家和郁承,他們結盟了。

  謝祈安朗笑道:“家父雖愛茶,飲多卻夜不能寐。
不知周大人可好酒我知曉一家酒肆美酒甚多,可一同暢飲。

  時機未到,合作來往還得暗中進行,不可宣揚。

  幾人對視一眼,周泊序道:“盛情難卻,恭敬不如從命。

  眼下的确不是挑明之機,暗中聯手更能打曹家一個措手不及。

  一番試探過後,幾人進入正題。

  為示誠意,謝祈安道:“曹骞此人多疑謹慎,卻貪好美色。
他身邊有一美妾,是我的人。

  郁峥三人一聽,面色微詫。

  能将人安插到曹骞枕邊,謝祈安好手段。

  以曹骞的性子,他便是再貪好美色,納娶姬妾也定會查清底細,不會輕易收房。

  謝祈安這步棋,定然走的也不容易。

  “不知這美妾可告訴謝侍郎什麼了?
”周泊序探問。

  謝祈安道:“曹太師病重,已行将就木,全靠湯藥吊着。

  這個消息,他們倒真是不知。

  曹太師是曹家的支柱,他若死了,曹家門生情義漸失,曹家便斷了臂膀。

  是以曹家精心照看,嚴守消息,不透露半點。

  郁峥雖也安插了人在曹府,但卻未探到此消息,足見曹骞之謹慎,也可見美妾之厲害。

  謝祈安給出如此重要信息,郁峥自也得略表誠意。

  修長手指輕擊桌面,郁峥沉聲道:“去歲的江南貪污案,我查到隐與曹家有關,前些日子已找到江南巡撫的師爺,不日便将到京。

  第一次商談,雙方都帶着謹慎,互相試探着交換消息,制定初步計劃。

  雨停時,謝丞相起身:“曹家根深勢大,需徐徐圖之。
出來許久,我們該回去了。

  周太傅緊跟着起身道:“我送謝相。

  “有勞。
”謝丞相出了書房,同周太傅并行,謝祈安與周泊序落後幾步。

  前後瞧了瞧,确認無人後謝丞相低聲道:“周太傅,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

  “哦?
謝相但說無妨。
”周太傅從容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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