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5章 維護

  “大晚上的給孩子吃什麼酥糖,你怎麼當娘的。
”沈母氣的當衆斥責程錦初。

  程錦初面皮一紅,委屈道:“不是我給的。

  “那是誰給的!
”沈母質問。

  銀環‘撲通’跪地,顫聲道:“酥糖是前幾日夫人給小姐,小姐沒吃完,奴婢就收起來了,沒想到今晚被小姐找到偷偷吃了。

  姜舒給的

  沈母錯愕的看向姜舒,沈長澤也望了過去。

  心中不好的預感被證實,姜舒坦然道:“前幾日我的确給過晏歡一包酥糖。

  但吃幾次,一次吃多少,并非她能左右。

  “爹爹,我疼。
”晏歡哭嚷着打滾。

  沈長澤收回視線問方醫女:“現下該如何”

  事情已然發生,責怪誰都無濟于事,當務之急是治好晏歡。

  方醫女道:“先輕柔按摩肚臍四周緩解疼痛,再輔以湯藥化食,大解後便好了。

  說着,方醫女示範了按摩位置手法,讓程錦初按着,她回去抓藥煎湯。

  屋裡一時陷入沉寂,隻有晏歡在痛苦哼叫。

  沈母望了眼神色自若的姜舒,轉而看向銀環怒斥:“來人,把她拉下去杖責。

  銀環面色‘唰’的白了下來,害怕的咬緊唇瓣。

  她知道一頓責罰在所難免,早便做好了準備,沒有掙紮求饒。

  甚至她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她應得的下場。

  隻要夫人沒有被牽連,她甘願受罰。

  程錦初豎着耳朵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沈母斥責姜舒。

  她有些不滿,假意求情道:“晏歡自己貪吃,怪不得妹妹和銀環,母親饒了她們吧。

  姜舒一聽這話,擡眸看向程錦初。

  原本她以為此事隻是意外,現下看來并非如此。

  “做為貼身婢女侍候不周,理當受罰。
你身為掌家主母,應當賞罰分明,不能過于心慈手軟。
”沈母堅持要罰銀環,順帶教導程錦初。

  程錦初一臉受教道:“母親說的是,但此事非銀環一人之過,請母親罰輕些吧,她還要照顧晏歡呢。

  沈母一想也是,于是改口道:“那就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銀環被拉下去掌嘴了。

  姜舒身形筆直的站着,眸光平靜的與程錦初對視。

  程錦初屢次提出非銀環一人之過,然沈母和沈長澤卻像是聽不懂般,不予理會。

  程錦初不死心,道:“我知妹妹是好意,但晏歡年幼不懂節制,也不知什麼時侯該吃什麼時候不該吃,所以往後請不要再私下給她吃食,以免她再吃壞肚子。

  “好,我記住了。
”姜舒斂容抿唇,面色不霁。

  沈母見狀趕忙圓場:“孩子貪吃積食而已,不是什麼大事,舒兒也是一番好意。

  沈長澤也附和道:“往後讓銀環仔細些便是,不必放在心上。

  他這話既說給程錦初聽,也說給姜舒聽,隻可惜兩人誰也沒聽進去。

  真正不放在心上的,隻有他。

  鬧出這麼大動靜,今夜沈長澤是不可能宿在聽竹樓了,是以姜舒與沈母一道離開了。

  “舒兒你别見氣,錦初隻是愛子心切,言語不當之處你多見諒,往後等你做了母親,便能明白為人母的心了。

  沈母拉着姜舒的手寬慰。

  做母親

  以程錦初這般做派,她還能做母親嗎

  這一夜,姜舒失眠了,倚在窗前吹了一夜的風。

  憂思過重加之月事體虛,第二日姜舒病倒了。

  方醫女給她瞧完後道:“藥隻能醫身不能醫心,夫人當放寬心懷開明心境,比什麼良藥都管用。

  “我知道了。
”姜舒孱弱應聲,疲憊的瞌上了眼。

  見她睡了,方醫女輕腳出了屋子,讓檀玉跟她去拿藥。

  兩人行至聽竹樓與攬雲院路口,迎面撞上了下朝歸來的沈長澤。

  “見過侯爺。
”兩人恭敬見禮。

  沈長澤颔首,以為方醫女剛給晏歡瞧完離開,但目光落在檀玉身上,又覺得不對。

  “夫人身體不适”

  方醫女點頭:“夫人受涼染了風寒,我方瞧完正要回蕪華堂給夫人配藥。

  芫華堂是方醫女在侯府的居所,也是藥堂。

  聽聞姜舒當真病了,沈長澤朝服都沒回去換,直接去了聽竹樓。

  楮玉守在床前,見到沈長澤有些意外,欲開口見禮被制止。

  “别吵醒她。
”沈長澤低聲說完,看向羅床錦被中熟睡的人兒,剛毅冷硬的面龐上流露出幾分疼惜。

  因為生病,姜舒明豔的小臉變得憔悴蒼白,仿佛精緻易碎的玉瓷娃娃,惹人憐愛。

  沈長澤在床邊坐下,擡手撫平姜舒緊蹙的眉頭,帶有薄繭的手指輕拂過她滑膩的面頰,溫潤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若非身有要務,他真想就這麼陪着她看着她。

  退出屋子後他問楮玉:“好端端的夫人怎會病倒”

  “方醫女說夫人本就體弱,月事虧損了氣血一受涼就容易染病,要好好調養。

  沈長澤聽完忽而想起之前姜舒要開小廚一事,當時楮玉也說她身子孱弱,但他卻并未相信。

  現下看來,姜舒的身體的确需要小廚房精心調養,府中的膳食并不适合她。

  先前的郁憤瞬間消散幹淨,沈長澤叮囑楮玉:“好好照顧夫人,我晚間再來看她。

  沈長澤回攬雲院換衣,順帶瞧了瞧晏歡。

  喝過消食湯藥後晏歡已恢複如常,隻是折騰了大半夜困倦的很,吃過早飯後又睡下了。

  “聽聞妹妹也病了怎的這麼巧。
”程錦初心有疑窦。

  沈長澤道:“她昨夜染了風寒,怕是要病上幾日。

  “妹妹身子還真是嬌弱。
”程錦初半是玩笑半是譏諷。

  沈長澤卻神色認真道:“她是深閨女子,又不曾習武,自然比不得你矯健。

  他竟然維護她!

  程錦初的笑僵在嘴邊,再也笑不下去。

  “時侯不早了,我該去軍營了,你好好照顧晏歡。
”沈長澤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起身離開。

  程錦初追至門邊:“夫君忙完公務早些回來,我們一道去探望妹妹。

  沈長澤身形一頓,回了一個‘好’後大步離開。

  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院外,程錦初收回視線,看到了院中向陽盛開的葵花。

  這盆葵花,沈長澤特意擺在陽光最好的位置,命下人好生照料。

  他到底是在意這盆花,還是送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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