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88章 惡毒

  婢女聽到傳喚進屋,避開蘇柔阻攔的眼神如實相告。

  末了還道:“少夫人生産後好不容易才将身子養好,現下平白無故遭這罪……”

  “閉嘴,出去。
”蘇柔沉喝。

  婢女吓了一跳,趕忙退了出去。

  屋中靜寂,陸鳴珂的心卻猶如海潮洶湧,目光沉痛的望着蘇柔道:“又讓你受委屈了。

  蘇柔搖頭:“我沒事,睡一晚明日便好了。

  陸鳴珂愧疚心疼的說不出話來,欲要去同陸夫人說道。

  蘇柔攔下他道:“婆母教導兒媳本就是應該的,事情已然過去了,你此時再去惹惱母親,隻會損傷母子情分,令母親對我更加不喜,我這罪可就白受了。

  陸鳴珂聽後,心緒沉重眉頭緊擰。

  蘇柔反過來安慰他道:“隻是跪了一小會兒,影響不了身體。

  “隻要你對我好,我就不覺得委屈。

  蘇柔說着,擡手輕撫開陸鳴珂的眉頭。

  這‘公道’讨不讨不重要,重要的是陸鳴珂心中有數便可。

  陸歲安見了,也學着蘇柔的樣子,用柔軟的小手在陸鳴珂臉上撫揉,嘴裡還念念有詞。

  “爹……爹。

  蘇柔微訝:“歲安會叫爹爹了。

  這兩月來,她和陸鳴珂時常教陸歲安喚爹爹母親。
陸歲安近來才學會喚單字,今日是第一次喚出完整的,雖然中間有停頓口齒也不甚清晰,但不影響他們此刻欣喜的心情。

  尤其是陸鳴珂,陰霾沉抑的心,因着這聲‘爹爹’明朗起來,面上終是露出笑意。

  “歲安真乖,再喚一聲爹爹。
”陸鳴珂輕蹭陸歲安溫軟的臉蛋,惹的陸歲安咯咯直笑。

  “歲安,隻喚爹爹不喚母親可不公平,乖,喚母親……”蘇柔也搖着陸歲安的小手逗弄,一臉期待。

  夜風輕拂進屋,吹的燭火輕輕飄動,将三人的影子投映到地上,滿室溫馨。

  逗了會兒陸歲安,陸鳴珂去看陸赫,同他彙報籌糧進展,末了又去陸星遠院中坐了片刻。

  他雖厭惡沈清容,但陸星遠是無辜的,且是他第一個孩子,又是嫡長子,陸鳴珂自是疼愛。

  “父親,我又學會了幾句三字經,我背給你聽。
”陸星遠語氣輕快,帶着幾分表現之意。

  陸鳴珂放下茶盞道:“好,你背。

  “玉不琢,不成器……”陸星遠站在陸鳴珂面前,搖頭晃腦背的很是認真。

  然背到最後兩句時忽然卡住,苦着臉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起來。

  “親師友,習禮儀。
”陸鳴珂緩聲補上,摸着他的腦袋誇贊道:“星遠已經很厲害了。

  陸星遠聽的眼眸晶亮,盯着桌上的點心道:“那我可以再吃塊點心嗎?

  睡前飯前都不讓吃點心,然陸星遠還不到五歲,總有忍不住犯饞的時候。

  “吃吧。
”陸鳴珂将點心端到陸星遠面前。

  陸星遠拿起一塊,樂滋滋的吃着。

  陸鳴珂瞧着他,準備等他吃完就走。

  剩下最後一口時陸星遠直接塞進嘴裡,吃的略急了些,有些噎到。

  陸鳴珂見狀,順手端起他方才喝過的茶,喂給陸星遠喝。

  陸星遠喝了一口,咽下糕點後推開茶盞道:“我不能喝。

  陸鳴珂聞言,瞥了一眼杯中茶水不解道:“怎麼了?

  陸星遠一字一句道:“母親說了,我不能喝孝敬父親的茶。

  孝敬父親的茶?
他不能喝?
母親說的?

  陸鳴珂聽到這些話,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

  他看着手上茶盞,不露聲色的套問:“這茶是母親給星遠的?

  陸星遠皺着小臉糾結道:“母親說不能告訴父親。

  一句話,陸鳴珂什麼都明白了。

  眼中冷光一閃,陸鳴珂壓下情緒神色無異道:“沒關系,我不告訴母親。
那星遠答應我,也不要跟母親說好不好。

  “好。
”陸星遠點頭。

  父親不說,他也不說,那母親就不知道父親知道了。

  陸星遠覺得這樣再好不過。

  “時候不早了,星遠該洗漱睡覺了。
”陸鳴珂喚來婢女,帶陸星遠去洗漱。

  待陸星遠跟着婢女走後,陸鳴珂将剩下的小半杯茶水掩入袖中,起身離開。

  陸鳴珂沒有回院歇息,而是去尋了府醫。

  府醫檢驗過茶水茶葉後,皺眉沉面,神情十分凝重。

  “有何問題?
”陸鳴珂問。

  府醫道:“這茶裡有斷子藥,應當是混在茶葉上的。

  什麼?

  斷子藥!

  陸鳴珂豁然起身,冷聲确問:“你沒弄錯?

  府醫鄭重道:“小人行醫幾十載,絕不會辨錯。

  陸鳴珂聞言,心瞬間墜入冰窟,遍體生寒,握拳的手背青筋暴凸。

  斷子,斷子……好她個沈清容!

  借陸星遠的手,以孝敬之名,讓他斷子!

  看陸鳴珂面色極其難看,府醫心中了然,小心問道:“公子這茶是從何而來?

  陸鳴珂沒說,反問府醫這斷子藥藥性如何?
可能解冶。

  府醫吸了口氣,面色沉凝道:“這是慢性毒藥,若是隻吃了幾日,尚且影響不大。
但若吃了一兩月,恐就難解了。

  “下毒之人手段高明,斷子藥本就無甚氣味,又混在茶葉裡,被茶味一蓋,再心細謹慎的人也無法察覺。

  陸鳴珂捏緊拳頭,指骨‘咯吱’作響,心中憤怒到了極點,恨不能立即去殺了沈清容。

  他從未想過,沈清容竟惡毒至此。

  夫妻六年,同床共枕四年,直到今日才徹底看清她的面目。

  陸鳴珂又恨又怒,氣的面目扭曲,十分駭人。

  府醫在一旁惶立着,大氣都不敢出。

  少頃,陸鳴珂冷靜下來,囑咐府醫今夜之事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府醫連連點頭,謹聲應下。
待陸鳴珂走後,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冷汗。

  夜沉如水,陸鳴珂疾步行走在後園,怒火滔天的往沈清容的院子去。

  走至一半,他忽然頓腳。

  凝思須臾,陸鳴珂折身,去了主院。

  陸夫人侍候完陸赫,正準備上床歇息。

  見到陸鳴珂,夫婦倆都很訝異。

  “父親,母親,我有事同你們說。

  陸赫夫婦一臉疑惑:“什麼事?

  陸鳴珂道:“父親這病發的古怪,我懷疑不是意外,是人為。

  “你查到什麼了?
”陸赫沉問。

  陸鳴珂抿唇道:“現下還沒有,但我有一計,可引蛇出洞。

  陸赫聽完陸鳴珂的話,沉默片刻點頭同意。

  臨走時,陸鳴珂囑咐陸夫人沉住氣,不要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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