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除了感覺暈眩昏沉其餘的其實還好,隻要歐陽嚴扶着她,問題就不大。
歐陽嚴看着整個人都沒有精神的夏依萱,面色有些難看低聲的說道:“走什麼走,沒看到你流了多少血嗎?你們是想流血身亡是吧?你要這麼作踐自己,那馬上我就不會搭理你,任由你自生自滅。”
看着怒氣沖沖的歐陽嚴,夏依萱抿着唇頓時不敢吭聲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吓人了吧,任由着對方将她抱進了急診室,醫生将紗布拆開,看着還在細微冒着鮮血的傷口,頓時臉色陰沉下來:“我說年輕人,你這是要讓你老婆流血身亡嗎?瞧瞧這傷口,再晚來就等着搶救吧。”
歐陽嚴聽到醫生這麼說,絲毫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倒是夏依萱覺得有些腼腆和尴尬。
“醫生,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我們是朋友。”夏依萱出聲有些尴尬的解釋道,擡眸就瞧見歐陽嚴瞪來的眼神,耳朵裡就傳來對方陰陽怪氣的聲調:“喲呵,撇清關系的時候倒是掂量的清清楚楚的,怎麼當時受傷流那麼血的時候就像個二百五似的。”
夏依萱:“……”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幹嘛進行人身攻擊。
在夏依萱想要還嘴的時候,剛一動,醫生就嚴厲的呵斥道:“别動,不想留疤就給我老實點,從沒有見過哪個小姑娘能讓自己流那麼多血的,你這傷口怎麼搞的?真是的,若是處理不好以後你這麼俊俏的姑娘臉上可就得多條疤了。”
夏依萱微微蹙眉,心中不禁有些哀怨,她就是被砸了一下就要留疤了呀,她感覺到腦袋傳來了一陣陣疼意,疼的她直哆嗦,看着杵在一側的歐陽嚴:“你能不能去找個什麼東西來給我抓一下,疼。”
歐陽嚴冷哼了幾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喲呵,還知道疼呀,我還以為不知道呢,疼就對了,省的下次被人欺負血都流幹了還不知道上醫院,下次你可就沒那麼好運了,估計隻有等着收屍了。”
夏依萱太陽穴突突的冒,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歐陽嚴還是個嘴炮的性格,本來額頭就疼,她還要被歐陽嚴這麼一頓吐槽和諷剌,她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手好癢呀!
隻見下一刻,一隻大手橫在了她的面前:“現在找不到什麼東西,你抓着我算了,誰讓我是你朋友呢。”歐陽嚴看着夏依萱疼的直抽涼氣,看着醫生在夏依萱清理傷口,必然是會很疼的,而且醫生也需要清理幹淨,免得到最後傷口被感染了會更加的麻煩。
顧淵澤到了工廠就被通知夏依萱去了醫院,他直接前往最近的一家醫院,就瞧見被歐陽嚴扶着出來的夏依萱,看着夏依萱蒼白了一張臉,頓時心疼的上前:“老婆,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
夏依萱看着顧淵澤面色有些難看,神色之中都夾雜着幾抹複雜的情緒:“我沒事,你現在不該是在公司嗎?為何會在這裡?”
顧淵澤原本接到那個陌生電話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覺得煩躁,說夏依萱在工廠和男人摟摟抱抱被顧母發現,兩邊鬧得不可開交,他這才急急忙忙的從公司出來。
當然這件事情他肯定也不會是聽取片面之詞,他徹底的将所有的事情經過都聽夏叔民和張霞雲講了,心裡越發的對夏依萱有些愧疚,看着歐陽嚴投來敵意和挑釁的目光,他知道這個男人必然是經過今天這麼一出,又将全力以赴的追求夏依萱。
他伸手撥開了歐陽嚴,順勢将夏依萱攬入到自己的懷中,出聲還是比較的溫和:“我老婆還多謝歐陽先生的照顧和幫忙了,另外,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往後還望歐陽先生與我家老婆保持些拒絕。”
夏依萱聽到這裡,心中的怒火順勢被點燃,但是因為現在還在外面,她也不想讓這些陌生人看着他們大吵大鬧,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歐陽嚴卷入其中,知道他們夫妻的感情最近出了問題,避免發生不好的影響,畢竟歐陽嚴已經決定要放棄她了,千萬不能重燃他的希望。
夏依萱跟着顧淵澤上了車,這才冷冷的出聲說道:“顧淵澤,我希望你下次對我的朋友放尊重些,也不要再出現剛才的那些活,你讓我覺得我像是在對不起你一樣。”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和有氣無力的,再加上臉色一陣的蒼白更是讓人覺得心疼到了極緻,讓顧淵澤的心都跟着隐隐作疼:“好,好,先不生氣好不好,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的錯,另外,我娘做的那些我會去處理掉的,放心吧。”
夏依萱不想跟顧淵澤多言順勢閉上了眼睛,流血過多的一個現象就是導緻精力有些不足,回到家裡她就躺在床上開始休息,将醫生給的藥放在了一側進入了睡眠。
顧淵澤看着夏依萱休息了之後這才到隔壁的四合院讓蘇可兒前來照顧,他則前往了顧家的出租房内,順勢敲了敲門,就瞧見王秀前來開門,他黑沉着臉走了進去,望着躺在床上逞喚的顧母,眼底的冷意更是乍現。
顧母瞧見顧淵澤前來了,急忙讓王秀将她扶了起來,面上故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朝着顧淵澤嚷嚷的說道:“哎喲喂,我的兒啊,你曉得你那個婆娘做了啥不?她竟然敢親手打你娘,瞧瞧我這臉上的痕迹還有我的腰,我告訴你呀,你必須馬上将工廠拿回來,還要跟夏依萱離婚,她給你戴綠帽子,你不知道她跟那些個男的不清不楚的,要不得。”
顧淵澤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顧母,神色夾雜着一股的厭惡:“說完了嗎?現在輪到我問了?誰告訴你,那個工廠是我的?”
顧母被顧淵澤這麼一噎,頓時有些驚奇:“難道不是你的嗎?怎麼可能?明明茉莉說…”顧母想到什麼似的頓時閉上了嘴巴,但是顧淵澤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了。